第一百一十六章(1 / 2)
秦翱的这位五爷爷名翰淘。按辈份论其实他算是秦翱的五叔。只不过秦翱为了表示对他的尊敬。总是会按年岁去喊他。
秦翰淘年轻的时候可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子。那阵子还是满清掌权的时期。他以二十來岁的年纪就考取了个二甲“传胪”的进士出身(二甲头名)。当时可以说是春风得意。京城内一提起秦家这位老五。都会竖起大拇哥喊一声‘秦五爷’。
只不过这位秦五爷虽说写得一手上好的八股文章。却对‘八股取仕’很不屑一顾。正赶上当时兴洋务。很多年轻士子或多或少的开始尝试接触一些外国传來的东西。秦翰淘自然也不能例外了。随着接触的越深。他就越向往外面的世界。最后。他不顾众多亲友和家中的反对。毅然辞去了入翰林院留馆的机会。自费出国留学去了。
秦翰淘这一走就走了近十年。等他在回到京城之时。天已经快变了。满清政府摇摇欲坠。他当年的那些进士同年。都羡慕他当年毅然抛去已经到手的官位选择留学的举动(※注1)。不过。秦翰淘却沒有那些时间感慨自己当年的选择是多么的正确。在留学的过程当中他一直留意外国那些公司企业的运作模式。相比之下秦家的风花堂承袭的那套老旧的管理模式。确实在他眼中显得很落后了。
可是碍于祖训。秦翰淘却沒有办法对风花堂进行改造。于是他就找到了当时刚刚接管风花堂的同族好友秦翰汶。而秦翰汶就是秦饮月的爷爷。秦翰淘希望这位一起长大的同族兄弟能理解自己的一片苦心。
秦翰汶最初也被自己的这位堂弟说动了。他接掌秦家的产业以后。发现秦家确实已经到了虚有其表的地步了。尤其是风花堂承袭的那套老旧的作坊式经营。早就已经跟不上时代了。可是碍于家中老人的反对。秦翰汶也只能私下里偷偷的协助秦翰淘在外地开了家风花堂的分铺作为试点。而执掌这家分铺的就是秦翰淘了。
天下沒有不透风的墙。这家分铺也就开了有半年的时间。可是在秦翰淘的努力下。这半年赚來的钱却是当时京城风花堂总铺一年沒有刨去开支的进项。当时真的是把秦翰淘和秦翰汶给高兴坏了。他们胆气也足了。准备开始将分铺的运营模式在整个风花堂实施。也就在他们准备大张旗鼓的改革风花堂弊端的时候。秦翰淘私自介入家族产业的事情被曝光了。这么一曝光。立时就在秦家引起了轩然大波。秦家多年为开起的内堂会议。也被重新提了出來。
最后。在家中老人的压力之下。秦翰汶沒有理会秦翰淘的苦苦哀求。毅然将分铺收了回去。而且剥夺了秦翰淘回祖宅祭祖的的权力……所幸的是。秦翰淘沒有被从祖谱上除名。要不然估计当时他就会去找一条白绫。上吊自杀的。
就这样。一晃几十年过去了。直到秦翰汶死之前。秦翰淘连祖宅的大门都进不去。就连他的父母下葬后想要拜祭一下。他都只能站在祖宅的门外。冲着祠堂的方向遥遥相拜……说实话。他能不恨吗。
“我也知道他老的苦……只不过。祸不及儿孙。饮月的终身幸福也不能拿來当作儿戏吧。”秦翱自然明白秦翰淘心中恨意的根源。可是他很不愿意看到秦翰淘在秦饮月的婚事上做的文章。
石童心叹了一口气。将丈夫的身子转向了自己。一边轻轻的用手梳平了丈夫鬓角的发丝。一边说道:“五爷爷年岁也大了。咱们这些做晚辈的就先依着他。你不是说现在饮月的那个未婚夫找上门來了吗。你就不会在他身上……”
秦翱一开始沒听出來妻子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看了一眼妻子一脸意有所指的表情以后。惊声道:“你是说让他來劝饮月自动放弃秦氏。”
“呵呵。能让你评价为无欲无求的人。我可还是头一次见到。既然他能给你这样的感觉。那么说不定他还真不会对秦氏有染指之心呢。”石童心笑着点头道。
秦翱先是一喜。不过很快就觉得妻子想得太天真了。他一边紧皱着眉头。一边用食指敲打着眉心说道:“是人都有欲望。谁知道他真的迎娶了饮月之后会怎么样呢……我自问不是什么贪欲之辈。可还不是紧守着现在的位置。当年更是用尽了手段爬上來的……人心难测啊。”
“你说这些都说得太早了。再说了。你怎么就能断定饮月跟定了这个素为蒙面得未婚夫了。女人心哪里像你们男人想的那么肤浅的。日子还长呢。不是都说日久见人心吗。你先看看再说。现在你的任务很简单。那就是赶紧休息。明天还要工作呢。”石童心知道丈夫的小心眼又起來了。只得一边推着他向卧室走去。一边随口劝解道。
开完同窗会后的沈宅。也在一众宾客走后。陷入了严重的家庭危机之中。起因就是因为沈庭兰有些心急。一直不停的在宴会上拉着沈瑶去看那些他认为不错的青年。见一个两个也就算了。他心里也不想想。自己女儿那样精明的人怎么会不明白他的用心呢。
沈瑶想了一下就明白过來了。当着众人的面很是不给沈庭兰的面子。转身就回自己的房间去了。幸亏众人都知道沈瑶的脾气。要不然沈庭兰的这张老脸也就不用要了。
等宾客都走了以后。恼羞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