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阳明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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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准!”刘炳坤面无表情地说。

“这是一个哑炮,大家先躲会儿,先别干活呢?守好路口别让人过來!”丁开山向其余工友喊话。

大家都在地上或是趴或蹲着,等待着这炮的响声,十分钟过去了,十五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排哑炮去吧!

“谁捆的炸药!”丁开山问。

“我!”杨树林答。

“你捆的炸药,你插的雷管,炮哑了,按规矩你去排!”丁开山郑重地说。

“排就排,有什么了不起,二十多分钟了,肯定导火索灭了,沒事!”杨树林假装豪气地说。

刚走两步,刘炳坤叫住他:“树林啊!你去排炮,小心点,到那先看看导火索还着不着,如果还着着,马上撤,如果不着了,小心把导火索拔下來!”

“嗯!”杨树林答应着,又刚走两步路,丁开山又叫住他:“树林啊!你别害怕,万一你有什么事,我一定向厂里给你请功,追认你,给你做一个六寸板厚的寿材,你可千万小心!”

杨树林本來腿就打哆嗦,一听丁开山这玩笑话,便认了真,腿便像筛糠一样,沒走两步,膝盖一软,跪在地上。

“你怎么了?”刘炳坤忙走上前。

“沒事!”

“沒事怎么跪地上了!”

“我尿憋的!”

刘炳坤一看,杨树林的裤子果然湿了,便大声说:“你尿也不能把尿撒这儿啊!排炮时,有尿先撒哑炮上啊!”于是站起身说:“哥们儿,你先退回去,我排哑炮去!”

“我去吧!”杨树林说。

“那咱俩都去吧!”刘炳坤又说。

二人來到哑炮前,刘炳坤叫杨树林趴下,杨树林不但沒趴下,反而走到哑炮前,对着哑炮上的导火索,便尿了起來,但是因为刚才尿裤子里些,尿量不足,一泡尿也沒浇湿十公分,。

“你干什么啊!”

“浇导火索啊!”

“你傻啊!靠边!”刘炳坤让杨树林靠远些趴下,这才爬到火药坑前,用手把坑的土一点点掏出,轻轻放到坑边,看到炸药后,用手指轻轻伸进火药里,想把雷管和导火索拔出,可是守在火药里摸了好几下都沒摸到雷管。

于是他心里明白了,立刻把导火索拔出,然后掏出捆好的炸药,大声问:“杨树林,你那雷管插导火索了吧!”

“插了吧!沒插!”杨树林忙坐起,摸摸兜,从上衣下兜里掏出一个黄色火雷管,刘炳坤忙接过,让杨树林回去重新取了一截导火索,剥开**雷管力,然后再把雷管**火药中,在原來那坑埋好,点燃,退后,趴下,两分钟后一声巨响,炸药爆炸,腾起一团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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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挖的差不多了,今天咱们帮着卸电线杆吧!”早上吃过早饭,班长丁开山便大声宣布当天的活,一行人扛着钢钎,拿着撬棍,拿着胳膊般粗的绳索來到指定地点。

他们在电线杆坑前一处空地上坐起,扒拉了些低头的枯枝败叶,拢作一堆,点燃,火烧旺后,便伸出手去烤,取暖聊天。

此时雪沒有融化,近处的平地,远处的山,都披了一层雪,银装素裹,分外妖娆,一条曲曲弯弯的路,在雪中曲曲弯弯的伸向远方,远处山下能看到灰云一样的炊烟,好长好长的,漂浮在村庄上面。

等了大约半小时,才见到远远路上赶來几辆马车,车上拉着长长的电线杆:“來了!”苟石柱说。

“怎么不晚点來,咱们多歇会!”杨树林自语。

“歇会儿,从昨天饷午歇了,今天上午你还沒歇够!”丁开山笑着说,马车走近了,都是大马车,一骡子两马,三件套的,中间驾辕着都是一个棕黑色的大骡子,两边两个拉偏套的都是两匹马,或棕色或黑色或白色,这些骡子和马都很雄壮,站在那腰部差不多都有人高。

而那驾辕的骡子更是高大,身板挺直,臀圆脖硬,腿粗,蹄大,鬓毛油亮,而那赶车的人,一个个穿着翻毛羊皮袄,也都是三四十岁壮汉,脸膛通红,膀宽腰粗的,大车一共來了五辆,每辆车上拉两根电杆,车到后,车把式跳下车和丁开山交付后,便和大家一起卸车上的电线杆。

电线杆平躺在车上,一边一根,先卸左边的,车把式解开捆电杆的绳,从车帮向地上斜搭了几块厚木板,杨树林说:“往下推吧!”

于是众人便拢住电杆两头使劲,电杆有十來米长优势水泥的,很沉,推了几下沒推动,丁开山说:“咱们拿绳捆上两头,往下拽!”于是众人便用粗绳索捆住电杆两头,一使劲,电杆吱吱喳喳压的马车乱响,轱辘辘倒拽动了,但是电杆一滚到地,整个马车便向那根还沒卸掉电杆的方向翻过去了。

那边的电杆沒卸,便滚到地上,马车驾辕部位的电杆头,把驾辕的骡子打的卧倒了,大家急速解开,才沒伤到人,车把式解开车上捆那另一根电杆的绳索,招呼大家齐用力把立起的马车掀平,又挥鞭,把卧倒的骡子赶起。

“怎么会翻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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