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一人一狼(1 / 2)
“你是第一个能让我受重伤的对手。”平助站直了腰。抬头看了看山坡上面。慢慢的走向林笑棠。“可是你终究要死在我的手上。”他的声音有些僵硬。一股迫人的杀气不可抑制的发散出來。
林笑棠艰难的抬起头。感受到了自己生命中第二次的无能为力。第一次是在南京那个充满血与火的日子。现在他又重新体会到那种无助的感觉。
“是谁。”林笑棠觉得自己的舌头都有些麻木了。困难的用日语说出这句话。
平助似乎在笑。但或许是他的脸上从未出现过这种表情。他的笑容显得格外的生硬和丑陋。
“你沒必要知道。我也绝对不会告诉你。你只能带着疑问下地狱。”平助拔出一把雪亮的匕首。鲜红的舌头在锋刃上一舔。眼睛中的快意更为炽盛。
“主人命令我。让你痛快的结束生命。不要折磨你。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的一身伤口都是拜你所赐。不好好的收拾你一下。太对不起我自己。”平助桀桀的笑着。将匕首伸向林笑棠的眼睛。“你的眼神让我很讨厌。就先从你的眼睛开始。”
毫无征兆的。树丛中忽然蹿出一个黑影。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一下将平助扑倒在地。平助措不及防。手中的匕首落在地上。赶忙用手格挡。却被那黑影一口咬住了手臂。平助发出一声惨叫。
平助定睛一看。这才发现扑倒自己原來是一头长满黑毛的兽类。像是狗。又像是狼。两只眼睛闪着幽幽的绿光。身长竟然三尺有余。
平助吃痛之下。奋起一脚。将那只野兽蹬飞。随即后退几步。半蹲在地上。手臂上的衣服被咬破。露出几个鲜血淋漓的伤口。
那头野兽打了一个滚。迅捷的爬起。弓起身体。依旧紧盯着平助。随时准备再次攻击。
“八格牙路。”平助小声骂了一句。看看不远处平躺着的林笑棠。眼睛中露出不甘的神色。他一面小心戒备。一面试图靠近林笑棠。但他每挪动一下。那头野兽总是有意无意的堵死了他前进的路线。
一人一兽就这样僵持着。
大颗的汗滴从平助的额头滴落下來。身上的伤口依然在流血。他甚至能感觉自己的力气在一点点的流逝。退意渐渐萌生出來。
忽然。平助用脚尖一挑。挑起大片的泥土。野兽作势向后退却。
平助就趁这个机会纵身向后跳进了树丛中。
野兽退开两步。并不急于追赶。而是好整以暇的蹲下來。静静的盯着平助隐身的树丛。
一声惨叫。平助踉踉跄跄的从树丛中退了出來。一瘸一拐。右脚上赫然多了一个硕大的捕兽夹。
平助一屁股坐在平地上。一边奋力的将捕兽夹掰开。让受伤的右脚退出來。一边戒备着野兽的攻击。
但野兽似乎并不打算再次攻击。只是伸出长长的舌头。警惕的看着平助。
野兽身后的树丛中慢慢站起一个人。身上披着不知名的兽皮。长长的头发遮住了面颊。只露出一双眼睛。手中一把陈旧的汉阳造步枪。枪口正对着平助。
平助显然沒想到这么近的距离还隐藏着一个人。一惊之下。赶忙拖着残腿又向后连退两步。
平助看看那人。那人一动不动的瞄准着自己。也不说话。看來今天再想杀林笑棠是不可能了。
平补手腕一抖。将一枚东西扔在脚下。顿时腾起一阵浓浓的金黄色烟雾。他积聚起力量奋力跃上一颗大树。就想借这阵烟雾的掩护逃遁。
平助用力一拍树干。向着树林深处飞跃而去。刚刚跃到半空中。他就觉得一阵恶风迎面袭來。还沒看清楚是什么东西。他的身躯已经被迎面而來的一排尖锐无比的粗大树枝所贯穿。
这排树枝悬挂在半空中。平助的双脚不停的抖动着。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不相信自己会被这种方式结束了生命。
身穿兽皮的汉子随手一枪。绳子被打断。木排和平助应声落地。野兽低吼一声。迅速的扑上去。一口咬断了平助的脖子。
兽皮汉子将枪背到身后。走到平助的尸体旁。摸索了半天。找出一个青色的小瓷瓶。转身來到林笑棠的身前。
长发垂在那人的额前。一阵微风吹过。头发纷纷扬扬的拂起。露出一张满是污垢的脸來。脸上的两道纵横交错的伤痕显得狰狞恐怖。他扭开瓷瓶的盖子。闻了闻。这才放到林笑棠的鼻子前。
林笑棠只感到一丝清凉从鼻孔中钻入。迅速击退了脑中的眩晕。双目逐渐清晰起來。他努力挤了挤眼睛。一个身影进入视线。
那人飞快的将头发拢在脸前。关切的看着林笑棠。
林笑棠只感觉那双眼神很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來在哪里见过。
那人察觉到林笑棠已经渐渐恢复。这才站起身。冲着那头黑色的野兽摆摆手。喉咙中发出“啊呜、啊呜”的声音。似乎声带有点问題。
黑色的野兽作势便要跑过來。却忽然扭转了头。对着不远处的树林嚎叫起來。浑身的长毛直立起來。前爪探出。眼睛中透出敌意。
兽皮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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