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看什么呢4(2 / 3)
的时候还好好的,突然就不说话了。”
“你们去哪儿了?”
“没去哪里呀,这么大的雨还能逛街不成?”
方昕梓抬了下手,悻悻地说:“我觉得是我的问题。”
两人看向她。
“回来的时候路过夜市了煎火腿肠的老太太居然出摊了……”她心虚地越说越轻,“买完之后她好像就这样了。”
三人没再说话,默默地吃着东西。
莫北虽然不了解情况,但也觉得不至于,。
交谈的声音不再有,宿舍里突然安静了,像是一个人都没有了。
王悦把后背紧紧贴着墙壁,冰冷的温度隔着衣服贴着肉,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她不停地搓着后颈,直到它发红变烫。
脑子里不断地闪现在街上的情景。
卖火腿肠的老太太手脚慢,她靠着灯柱等她们时,忽然感到有人一直在看着自己,视线之专注让后颈的皮肤都开始发烫酸痛,她回头看去,巷子深处站着一个人,昏暗的灯光只能呈现一个漆黑的人影。
它一动不动地,一直在盯着自己。
这份窥视感一直跟着她,哪怕现在她把自己遮挡得严严实实的,还是有一条若有若无的视线绕着在爬。
这种事说出来没有几个人会往心里去的,她们也许会觉得自己小题大做疑神疑鬼,也只能给出几个不痛不痒的安慰。
王悦用手捂着后颈,把脸埋进膝盖里。
……
城北老校区近几年也被推翻盖楼,隔着条马路,一边是高耸漂亮的楼房,一边还是低矮陈旧的民房。
一条马路,隔开了新老两个城区,这样的对立比比皆是。
徐明朗敲门敲了有五分钟了,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破门吧。”唐颂说。
老式的木门一脚就蹬开了。
迎面而来一股恶臭,像是雨后下水沟的淤泥翻搅过的腐烂腥味,里面或许还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一起烂了,还得是荤素搭配过的。
屋子的朝向使得徐明朗没有一下看清里面的格局,再一定睛,午饭险些跟着吐出来。
老太太不知道挂了多久了,手背的肉像是风干之后表皮萎缩,包裹着骨头与蚯蚓似的血管。
天花板上有个从前挂吊扇的勾,现在挂着根麻绳,人被放下来了。
天气太热,勒痕是首先腐烂的,放人时有些波折,绳子黏住了皮,现在上面还有一圈腐肉。
屋外人太多,实习的小姑娘没敢往门口吐,也不敢进屋,蹲在台阶上憋得脸发青。
唐颂在一旁给邻居做笔录:“她是叫王云花是吧?白云的云花朵的花?她的家人呢?没人管她吗?”
“她前几年刚搬过来的,几个亲戚帮着搬的东西。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她好像就一个儿子,没见回来过,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生活,老太婆性格不行,嘴里没一句好话,附近的人都不喜欢她,我就住对面的,”邻居指了一下,“还是我女儿回来说好几天没看见人了,我,我也敲了半天没人应门才报的警。”
“好,谢谢你。”
徐明朗从房间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到了一本发黄的电话本,里面寥寥几个号码,唐颂塞给一边怀疑人生的新人:“挨个打过去,找人来认领。”
实习生巴巴地应着,接时手抖着差点没捏住。
他皱了皱眉:“你来了多长时间了?”
“快,快三个月了。”她磕磕巴巴地说,里面包着尸体似乎要抬出来,她抖了一下,兔子似的蹿到车里打电话去了。
唐颂不知怎么的,突然想到了莫北。
“……”
莫北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厮大清早莫名其妙打个电话就是为了问见鬼初体验?
“啊……从小就能看见吧,”她追溯不到第一次是什么时候了,“小的时候不知道害怕,会害怕的时候已经看习惯了。”
“鬼大多数和人没有区别,没那么多青面獠牙头破血流的。”
“二年级的时候,邻居家的叔公死了,叔婆问,你知道叔公去哪里了吗?他人已经死了,骨灰盒都摆在桌上,可他坐在自己平时吃饭的地方,没什么两样,对着我笑,和我说话,问我晚饭吃了什么……”
作业写了吗?
爷爷奶奶来了吗?
莫北从那一天开始知道死亡的界线其实非常明显,只是她就踩在上面,看得多了,生灵亡者,好像没有太大的区别。
天还很早,太阳刚刚升起,莫北靠着椅背,身上的汗慢慢变干,有些黏和痒,一阵风来,跑动后发酸的腿,潮湿的呼吸,都变成一种疲倦之下的舒适。
她见过人死去,也见过死去的人,所以曾经陷入过一个怪圈,悲伤时不如别人悲伤,惶恐时不如别人惶恐,他们难过的是走了的人再也不会回来了,莫北却总能在也许是一个拐角以后就看见了。
也许在不可追述的深夜里有过一些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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