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病中的老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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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二十万大箱的生产任务是严宁要來的……”严宁的话让李绍平一楞。脑筋开转。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严宁是在虚张声势。还是真有这份能耐。这心思不由的动了一下。

“严县长。不是我不帮忙。卷烟厂是真的有困难。这税收只能做到这一步。再多。我可就无能为力了。你还是再从其他地方想想办法吧。别耽误了你的前途……”不过。很快李绍平又坚定了自己的信心。打定了主意坚持自己的观点。若是严宁真有这份能耐。让总厂发个令过來。自己不得溜溜的听指挥。还用得着在这低三下四的跟自己递小话。亏得以前自己还认为这个严宁说话不温不火。办事进退有据是个人才呢。可是现在看來。却是走的太高。起的太快。不些不知所谓了。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让人都分不清楚真假了。自己一把年纪了。好玄沒被他唬住。

“前途。呵呵。李厂长。说的对啊。是前途。谁要断我的前途。我就断他的后路。这事确实沒得商量……”严宁不相信李绍平沒听懂自己的话。那么。仍然坚持着他的意见。那就是摆明了不给自己面子了。看來商量是商量不出结果了。不拿出点本事來。你还真把咱的恭敬谦和当成软弱可欺了。却是大错特错了。

“好了。李厂长。话说到这个地步了。这饭吃不吃也沒意思了。我建议你再考虑考虑。不是所有人都有回头的机会的……”两个人把意思都挑明了。彼此都不能接受对方的想法。这气氛也变得紧张了起來。话说到了这个地步。严宁也就沒有再在这里呆下去的必要了。站起身來向外走去。推开房门的那一刹那。再一次给了李绍平一个回旋的余地。做人还是有些肚量的好。

“乒、乓、哗啦……呸。毛还沒长齐。就敢他妈的威胁我。年少猖狂。不知天高地厚……”只是严宁的这番好意。却在关上门的那一刻。被耳后传來的一阵茶具摔在地上的哗拉声和滔滔不绝的咒骂声赶的无影无踪。至此也坚定了严宁拿下李绍平。换上一个对自己有利的人执掌卷烟厂的决心。

……

“冯厂长。您老沒整几盅。我可去不了。在榆林呢。愁的连饭都吃不下去了。哈哈。有事。有事找您老呢。这不组织信任。刚刚任命你的大侄子我出任榆林县政府县长。嘻嘻。正处级了。再有俩步就赶上您老了。呵呵。应该的。改天我回冰城请您老喝上几盅。五十年的茅台酒。沒问題。我带一箱去。让您老喝个够。只要您不怕婶子不让您进屋就行……哈哈哈……我这县长当的窝囊啊。财政沒钱。别说开展工作了。就是职工工资都发不出來。唯一的一个利税大户还跟我摔杯子。骂的我的脸啊。火辣辣的。我正想呢。是叫检察院把人给搂进去呢。还是想办法把他调走呢。我这心里啊。一看到这个人我就烦。堵得难受……这不就想起您老來了。一來呢。跟您老报个喜。二來呢。先预约一下。改天回冰城请您老喝上几盅……”与來时卷烟厂的热烈欢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严宁走的时候。连个送客的人都沒有。看着王一飞愤愤不平的样子。严宁也不生气。犯不上跟李绍平这种人较劲。把车开出了卷烟厂。就停在了大门外。严宁叼起一支烟。一边吸着。一边跟冯宝坤套着词。虽然。东一块。西一块的不着边际。沒有一句是正经话。但严宁相信。以冯宝坤的精明。应该知道下步该怎么办。

“一飞知道老李家在哪吗。咱们去蹭顿饭……”看了看时间。接近十二点了。第一天回到榆林上班。居然连个请吃饭都沒有。这县长当的还真是窝囊。不过不要紧。正好借着引子。到老李家看看。顺便蹭顿吃的。

“知道。知道。老李的姑娘正在上高中。他家就在榆林高中附近。搬家的时候。我还过去帮忙了呢……”听到严宁要去老李家。王一飞把刚才那点不高兴瞬间抛到了脑后。雀跃的为严宁引起了路來。

“李师父。李师父在家呢吗……”狭窄的巷道上。垫着厚厚的黄沙。汽车驶过。扬起了一片片的灰尘。老李家住的挺偏。在城北最边上的平房区。再往北走就是榆林林场的育苗圃了。在王一飞的指引來。严宁将车停在了一户破旧的黑门前。寂静的院子里不见一点声响。一阵阵刺鼻的中药味直往人的鼻子里钻。看样子炉子上正熬着中药。

“谁呀。进來吧。门沒锁……”隔着窗户。老李浑厚的声音传了出來。询问着是谁找上门來。显然跟王一飞分开的时间有些长了。这声音却是沒听出來。

“严书记。哎哟……”挑开一个纱布的门帘。严宁迈进了屋里。躺在床上的老李突然看到严宁。有些不敢相信的一下楞住了。猛然间反应过來。急忙挣扎着要从床上坐起來。不想这一动又抻着了敷着膏药的腰。痛的哎哟一声直咧嘴。

“快别动。快别动。老李。这是伤哪了……”抢前一步。把老李按在了床上。不让他再挣扎着起身。浓厚的中药味。熏的严宁真皱眉。

“严书记。您怎么來了。一飞你也真是的。严书记这么忙。我这一点小毛病。你大老远的把严书记折腾回來干什么啊……”确定了自己沒有看错。老李满脸涨的通红。这话说起來有点不着边际。一会问着严宁。一会数落着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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