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退一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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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援朝提出的问題很尖锐,但也很实际,恰恰抓住了榆林工业园区发展最关键、最迫切解决的问題,但是,严宁有些搞不懂郑援朝的目的是什么,想要拿这些问題要胁自己,他若是有心看着自己品尝失败的苦果,把这些问題窝在心里,让自己继续迷茫不是对他更有利吗,

不对,沒有人会这样的犯傻,给对手指出缺点和不足,让对手尽快地改正,反过头來解决问題,树立起威信,再去打击他,这在道理上根本解释不通,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郑援朝在公平公正的衡量工业园区项目,改头换面一心一意为榆林谋求发展了,这个结论严宁虽然有些不信,但眼下严宁还真找不出什么更好的理由來反驳,只能当着郑援朝洗心革面,准备为榆林的发展发挥余热了,

严宁一向主张以德服人,以理服人,若不是有人在背后使绊子,下黑手,严宁还真不屑去耍大刀片,抓人祭刀,对于出自公心的批评与反对,无论反对人是李忠庭还是郑援朝,严宁都能够坦然去面对,表现出光明磊落的胸襟,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严宁自然知道一名成功的领导者改须具备容人之量,善于听取不同意见,才能走的更远,

可以说,郑援朝的反对打在了严宁的软肋上,事实也正如他所说的孤注一掷,又前景渺茫,但严宁透过现象看本质,开展工业园区建设与其说是加大开发扶持力度,转移工作重点,不如说是新旧两种思想之间的碰撞和冲突,换句话说也就是在保守的基础上稳步改革和锐意进取的原则下大踏步改革的矛盾,这两者之间的选择怕是钱立运也在犹豫不决,踌躇不定,拿不定注意哪一个思路会对榆林的发展更加地有利,

便常委会上几位重量级常委的发言,让严宁的心有些沉,钱立运看似将主动权交给了严宁,任由严宁去说服众位常委,但他把问題交到了常委会,又始终保持着的沉默,从某种意义上來说,已经对工业园区的发展问題有了一定的倾向性,照严宁想來,若非自己和钱立运始终如影相随,彼此扶持,钱立运顾忌自己这个他最得力地助手的想法,不好太过武断,否则,别说钱立运会同意汤山公司的置换方案,就是能否继续推进工业园区建设都是两说,眼下有了难題,难免钱立运沒有想让自己知难而退的意思,

“嗯,郑书记的问題提到了点子上,现在的园区建设基本上处于起步阶段,基本上沒有一个明确的定位,但是,我想通过我们的努力,利用榆林丰富的木材资源,山产品资源,把工业园区建设成为双江市乃至北江省的木制品加工基地,建设成绿色天然食用菌产业基地,建设成高新技术工业示范基地,这个定位并非凭空设想,前两个设想在榆林已经初具规模,只要我们尽心去引导,发展壮大并不是什么问題,至于高新技术产业,只要我们有针对性的开展招商引资,锁定长三角,珠三角、京津冀的发达地区,做好平台,想要招进客商來,不是太大的问題……”

有人说每隔三岁就会有一个年龄代沟,严宁和徐军、郑援朝是不折不扣的两代人,考虑问題的出发点和落脚点若是能同步才怪了呢,但这个项目若想在常委会上通过,严宁不说服他们是不行的,既使严宁心里沒底,也只能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组织着措词,尽量将语言表述地清析通彻,

“至于郑书记问到的有多少企业有到榆林投资意向,实话实说,到目前为止,仅有两户,一户是之前曾到榆林考察过的辽阳木业集团,还有一户是新型材料建筑塑窗企业,两户的总投资预计亿元左右,虽然有些少,但也算是开了个好头,而且我有信心在两年之内招來足够的企业,将榆林工业园区的闲置土地都利用起來……”通过分析,严宁清楚的知道,包括钱立运在内,榆林众多的常委都希望大乱之后的榆林在发展思路上能够倾向于投资少,见效快,很容易看到成绩的发展方式,能够迅速的向上级展现新班子的能力和水平,实现平稳过渡,进而跨越腾飞,从这一点上來说,严宁提议的这种注重高投入,高规格,长远发展的思路实在沒什么市场,

“严宁县长的思维是超前的,魄力和能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瞩的,但是以榆林现有的条件,我们到底能不能冒这么大的风险,我想沒有人比严县长更清楚榆林的财政状况了,正如忠庭书记所说的,稍有闪失,我们就是榆林的罪人,所以,我看是不是先把工业园区的拓展停一停,把有限的资金投入到老城区的改造中,等财政资金宽绰一些了,再集中精力去发展工业园区……”建设一座新的工业园区,等于在榆林再建一座新城,需要大量资金不说,发展速度迟缓,很难一下子看到成绩,而且一座新城的兴旺,至少也要三五年才能看到成效,甚至需要更长的时间让榆林的群众去适应,去接受,这一点对于徐军、郑援朝等还能干一届的老同志來说,如果不能在自己的任期内看到成绩,就等于为他人做嫁衣,这可是众人最不愿意看到的,

“同志们,其实在坐的领导目标都是一致的,都想将榆林发展起來,这一点并不矛盾,但不管城市怎么发展,怎么规划,我们必须将眼光看得更长远,我想强调的是当前的榆林正处在发展的转折点,机遇稍纵即逝,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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