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游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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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头,“是啊,你知道?”

“嗯,偶然间去过一次。”将食材处理好,他提醒,“我要把菜下锅了,你还要继续看吗?”

她惶恐地摆手,“不了不了。”

温玫出去没两分钟,湛可可冒了出来,“哥,你真会做饭?”

他往锅里倒了些橄榄油,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你……特别反常,我和你住了这么久你一次也没给我做过饭,这次玫姐一回来你就上赶着过来表现,很奇怪啊。”她好像闻到了八卦的味道。

湛景琪盯着锅里的油温,“难道不是因为你在这里,不肯回家?”

这种鬼话她能信?

可可嘴一撇,冷笑两声,“呵呵。”

“请你尊重一个中学生的智商,我不是三岁小孩。”

“嗯,知道了。”

好敷衍,可可更气恼了!

“上次的花是送给我的,玫姐好像对你没有想法,略略略。”她朝他做了个鬼脸,留下这句话就跑了。

一滴热油溅到了他手背上,像心悸一样刺痛,又很快消逝。

他盯着烫伤处,眼底蓄起更深更沉的心绪。

原来如此么?

原来如此。

待菜上桌,温玫小心翼翼地挑了一片笋出来,尝了一口,尝完后眼睛都亮了,“好吃!特别嫩!比我师兄做得好吃多了!”

湛景琪嘴角含笑,“好吃就行。”

湛可可在两人身上各看一眼,紧跟着尝了一口,然后又尝了一口。

“原来你的厨艺是真的。”温玫边吃边夸赞,“学霸不愧是学霸,学东西一眼就会。”

湛景琪拿起面前的水杯抿了一口,看着她们大快朵颐,自己却一口没动。

吃完后很快就散了。

?

晚上九点未到。

顾扬一来就看到了那个在卡座里自饮自酌的男人,勾了勾唇,朝他走去。

他自觉地在湛景琪对面坐下,双腿交叠,懒散地向后靠去,嘴角噙着笑,“湛总不是不来吗?”

湛景琪抬眸,淡淡睨他一眼,“顾总盛情邀请,不来岂不是辜负了你的美意?”

顾扬笑得更猖狂,看看,他逮住了湛总的什么把柄:你也有为情所困郁郁不得志的一天,稀奇,愉悦,痛快!

“那这么说,咱们的下一次合作是不是有盼头了?正好咱们强强联手干一票大的。”

湛景琪抬手为酒杯斟满,没搭话。

他有些心不在焉和淡淡的烦躁,对于接近温玫这件事始终不知如何开始,更不知从何下手。他甚至都跑到她家做饭了,她的态度仍旧很飘渺。

一整晚她都是笑吟吟的,可是,有些时候笑着没比不笑好多少,因为他总觉得那笑里少了点什么,这种滋味像带着无形的距离让他触碰不到,也靠近不了。

就像到此为止了,想再深一步,要比目前积累的好感再增加好几倍才有可能跨越。

实在是很挫败。

除非有什么契机。

他眉头紧蹙,扬起酒杯饮了一大口,喉结上下滚动,“说重点,不要你上次的经验。”

顾扬眼眸微动,“我上次得到的信息太少,没效果也正常,要不你干脆从头到尾说详细点,我给你来个量身定做。”

杯身见底,他再次满上,望着透明无色的液体从瓶口滑下,抛出一道完美的弧线,随着液面升高,倒水声也更加沉稳,不如最初般水花四溅。

“你是为了看热闹还是为了合作,很难说,都是有所企图。”

顾扬表现出适当的惊讶,“认识这么多年,湛总原来这样看我。不过么……是不是有所企图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合作不成的话有热闹看也是好的。”

不择手段的结果么?确实是商人惯来的风格,他不置可否。

周围太喧嚣,而内心又太过心神不宁,湛景琪向后靠去,仰起头注视着五颜六色的天花板。酒吧是一个很容易让人意乱情迷的地方,他不太喜欢,也很少来,因为会击溃他一直以来清醒和克制。

他的手轻轻覆上额头,“我在想,作为一个猎物想要引起猎人的兴趣,除了展示自身魅力之外,还有什么方式?”

他把自己的处境当成了猎物吗?

顾扬反问:“那你凭什么认为猎人一定会去打猎,而猎物的结局一定是被捕捉?猎人有可能日行一善,猎物也有可能反杀。”

湛景琪赞同,他将手放下,“也对,世上无绝对。”

“看似是僵局,可破解之法也很简单。”

“什么?”他朝他望去。

顾扬将酒一饮而尽,沉沉放在桌面,掷地有声,“那就……再加一个猎人。”

毕竟有人抢的才是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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