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零章 掘墓人挖坑埋自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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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当县衙几个捕快、衙役人等。如何是南桥枫叶的对手。剑光闪处。但见血肉横飞。未死的几个扑嗵跪倒在地。大叫好汉饶命。南桥不依。还要砍杀这些为虎作伥、翻脸不认人的恶仆。还是潘又安劝道:

“叶儿算了。他们毕竟也是为了混碗饭吃。别难为这些衙役们了。”

南桥枫叶嗔道:“还不难为。我若來迟一步。你的命就坏在这伙狗奴才的手上了。”

刚才还欲想舍命帮老爷恢复县纲的那些衙役捕快们。这阵个个犹如丧家犬一般。心里仍想着今后官家这碗饭怕是吃不上了。但手脚并沒忘磕头作揖。口中还一个劲地喋喋不休道:

“好汉爷爷饶命啊。小的们如得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呀。县老爷给我们发饷银。不听他的。听哪个。”

这时潘又安听衙说的也不无道理。遂摆摆手。示意南桥放下手中宝剑。潘又安此时早已穿好衣裤。新娘魏新梅也躲进别屋去了。

那位县老爷未料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坏了他的好事。看來是一命休夷。遂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梗着脖子。昂起头。倒背双手。仿佛这儿什么事都沒发生过似的。眼瞅着窗外。眺望别处。

此时。张保保、王横横、齐光元、林如贵等一干人马统统到齐。潘又安升帐。弟兄们站列两班。县官侯勋臣也不用绑。也不用刑。任由他站在堂前散步。齐光元笑道:

“妹夫。都怪我和如贵哥俩昨晚多喝了几杯你的喜酒。差点又误了大事。”

潘又安道:“这不关你们的事。都是这个狗官出尔反尔。几乎沒害了我的性命。”

“毋须多言。要杀要刮请便。士可杀而不可辱也。”站在堂前的县官反唇相讥道。

“杀你。老子这就宰了你。”齐光元说罢。从怀里摸出把牛耳尖刀就朝侯勋臣扑了过去。

“杀呀。不杀你就不是你老子养的。”老侯伸长脖子叫道。

潘又安突然想到。这人之将死。其性则刚呀。昨天还爬在地上喊爹叫娘的县官大人。怎么一转眼倒成了不怕死的英雄好汉了。想罢。他朝齐光元挥挥手说:

“老齐。算了。不和他一般计较了。昨天他不是在后花园挖了个坑要埋我吗。今天你带几个人过去。坑是现成的。把他扔到里头填上土就得了。”

侯勋臣知道自己这回是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了。遂就耍开了横的。高声叫骂道:

“潘又安。你这个狗太监。我保你死无葬身之地。喂狗狗都不吃。老子虽然死于你手。毕竟生前还是个堂堂正正的大男人。有子有孙。你呢。靠鸡鸣狗盗的一点小本事。傍依太后。蒙骗皇上。尽管娶妻无数。有一个是明媒正娶的吗。”

潘又安嘿嘿一笑道:“我把你这个愚夫俗儒。死到临头还抱着陈规旧律不放。人活一天就要有一天的痛快。要那么多的名份有鸟用。你说的不错。老子就靠了这一点鸡鸣狗盗的小本事。但是人间富贵我得了。人间的幸福我享了。官至一品。上马管军。下马管民。皇上听我调遣。全国听我指挥。除恶霸、铲贪官、平反王、戎边关、荡倭寇、杀奸相。轰轰烈烈。热热闹闹二十几年。一个人有此际遇。还要如何。如果我现在就死。我也会含笑九泉。对得起祖宗先人。无愧于黎民百姓。一辈子杀人无数。但却沒有枉杀一人。一辈子经手钱财无计。但沒有私拿过皇家一分一厘。而你呢。你这个小人。口念圣贤之书。说的冠冕堂皇。实则一肚子坏水。活埋我的事就不说了。你身居七品县宰。享皇家俸禄。不思报效国家。却在这不毛之地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四十多岁快五十岁的人了。还要娶人家十几岁的女孩为妾。你能陪得她老吗。杀你是为民除害。你还有什么话说。”

潘又安这一席话。直说得老侯瞠目结舌、目瞪口呆。脸上的汗珠子如雨点般地落下。身上的汗水湿透了前心后背。心里一发毛。小便也失禁了。吭哧了半天。他又分辩说:

“你说你沒有枉杀一人。杀我就是枉杀。就算我不是七品县令。就是平头老百姓。也要查案问案。报请朝庭刑部核准。还要等秋后问斩。你活埋了我算是怎么一回事。你这不是以大官欺小官、草菅人命吗。”

“好好。你活埋我不算。我活埋你就是草菅人命。咱们就让全两当县的百姓们评评。十个人有九个说你该死。我还是把你埋了。三个人有一个说你不该死。我立即让你官复原位。怎么样老侯。这样公平吧。”

事已至此。老侯也沒有话说。不过他仍旧是开水锅里煮鸭子。肉烂嘴不烂。梗着脖子犟道:

“评就评。我的百姓我清楚。我给他们当了三年父母官。难道他们会让我上断头台不成。”

潘又安立马吩咐:“保保、横横。带几个人把这个狗东西给我拉到大街上。等老百姓评审。”

刚一打开县府大门。就见有成百上千的人踊上前來。不知谁走露了风声说钦差大人把狗日的侯扒皮抓起來了。两家相遇。分外眼红。不知是谁发一声喊。顿时石头瓦块。雨点一般落到侯勋臣的头上脸上。再往近些。手抓脚踢锥子攮的。吐口水擤鼻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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