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下身的事儿(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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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状的二人转唱词停下来的时候,我听见了我娘继续的“啧啧”声,并且我娘在不停地说:这真是太神奇了,那姑娘你可不是一般的人,我想一定有什么神灵帮助你啊,我活了60多岁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我说的呢,要不那帮畜生胡子是不会放过你的!唉,这是你的造化啊!我们家就没有这么幸运,刚过门的儿媳妇刚入洞房就叫胡子给抢走了!造孽啊造孽啊!

庄梦蝶说:大妈,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希望胡子不要伤害你家的儿媳妇!

我娘说:唉,这一抓走还哪里是我家的儿媳妇了,女人被胡子糟蹋完,就是死那天啊连婆家的坟茔地都进不去的啊!

我在心里说:娘,你就别说这些了!

——我感觉一阵刺痛倏地游荡了一回全身。

庄梦蝶说:大妈,那在墙角唱二人转的大嫂是谁啊?

我娘叹了口气,说:唉,这是我们家西院的二狗的媳妇,她叫大状!

庄梦蝶说:那她的丈夫呢?她怎么是这个样子啊?

我娘说:她丈夫二狗昨晚和我家的媳妇是同时被抢走的!这不大状心里憋屈就这个样子了,造孽啊,我们这不是冲撞了哪路神仙要这么见怪我们啊!

我感觉庄梦蝶和我娘的隐秘话题应该是结束了,我准备进屋再探寻一下她们到底在说什么神秘兮兮的事情。

我说:娘啊,碗我刷完了!

我娘说:元宝,碗刷完了,那你就进来吧!

我进了屋里,这个时候我看见庄梦蝶已经围着棉被靠坐在我家的炕头木柜上。

我说:庄小姐,你好多了!

我的话刚说完,庄梦蝶“呵呵”地笑了一下,说:啊——可是从来没有人叫过我小姐啊——

我说:你们家连管家都有,她们不叫你小姐吗?

庄梦蝶说:叫啊,不过听起来意思不一样似的!哎,谢谢你救了我,那帮胡子把我用麻袋装上扔到山上就跑了,要不是你我可能早就饿死冻死或者叫狼吃了!你叫什么?

我娘在一边插话,说:他叫元宝,今年才18岁!虽然娶了媳妇但没入洞房呢!

——我不知道我娘为什么当着庄梦蝶的面非得强调我还没入洞房。

庄梦蝶对我说:元宝,这名字很有意思啊,很吉利!我今年19了,比你大一岁,你不应该叫我小姐,该叫我大姐才好啊!

我娘意味复杂地笑笑,说:唉,元宝,元宝,我们穷人没有这些东西才叫元宝,你们这些大户人家没有起这种名字的吧?恩呐,你19啊,你们俩年龄真相当!

我和庄梦蝶听了我娘的话相视了一回,没有说什么。我娘见自己的话没人接就转过去和大状说话:哎呀,大状,瞧你的头发乱的,快来大娘给你篦一篦,梳一梳。说完我娘就找到篦子给大状篦头,然后我娘又不停地用手“咔咔”地掐着篦下来的虱子。

我感觉庄梦蝶看到我娘掐虱子时恶心了一下,差一点呕出来。

我有些不好意思,我说:娘,大状怎么这么埋汰啊,你到外边篦吧!

我娘没有停下来,而是坐在那里继续给大状篦虱子,然后一边“咔咔”地掐一边和我理论:谁还不生虱子啊,皇帝身上还有三只夜虱呢,大状身上有虱子说明大状没有性命危险,元宝,你没听说只有要死的人身上才不生虱子的!

我看了看庄梦蝶感觉脸上热辣辣的,我想这种在我们穷人身上见怪不怪的小动物,庄梦蝶大概是只听过没有见到过吧——我意识到在我和庄小姐之间除了名字的俗雅之分以外,我身上有虱子而她身上没有虱子恐怕也是一个区分……反正我感到很不自在!

不过庄梦蝶没有在意虱子的话题,这时她发现了窗棂上贴着的大红“喜”字。然后突然问我:元宝,这里就是你新婚的洞房吗?

我点点头。

庄梦蝶说:那个“喜”字写得不错,是隶书呢!是你写的吗?

我说:我就认得不到一箩筐的字,我哪会写啊,这是求镇上学堂里的朱先生写的!

庄梦蝶说:这里真是你的新房啊!真是太简单了,我都没看出来!

我说:但是你应该看出来我们是穷人!

庄梦蝶说: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的新房我怎么能在这里呢?

我说:是我把你背进来的!

我娘给大状篦完了头开始用梳子蘸水给她梳头,我娘一仰脸,对庄梦蝶说:没事,反正我们的儿媳妇也不在了,这新房第一夜空着也不好啊!让你这么有造化的连胡子都动不了的姑娘压压晦气也好!

我看机会来了,可以试探试探我娘和庄梦蝶刚才的隐秘的话题了,就顺嘴问了一句:娘,胡子怎么动不了庄小姐呢?

我问完我看见庄梦蝶的脸又红了。

我娘对我说:这个你个男人家就别问了,我觉得就是神仙保佑,这是造化!

我一头雾水,不知道我娘说的“造化”是怎么回事。

我娘又说:唉,早知道这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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