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邓家后人(1)(1 / 2)
坐在开往“诈死将军”老宅的车上,曾世泽原本静静地闭目养神的,却被同车的阿虎吵得不胜其烦。
两部三菱越野,保持二十米左右的距离行驶着,不走高速,所走的是并不宽敞的乡间公路,幸好路况还算可以,充当司机的怪发少年技术也属不差,并没有多少颠簸。曾世泽这一部车上,坐着的除了司机与他本人,还有另一个怪发少年,阿虎,和他觉得十分意外的管钺。前面车上的,除周通海、叶华伟、阿龙,还有两名轮换当司机兼搬运工的怪发少年。十人的队伍不算宠大,但尾箱中却塞满了大包小包的装备,据说连潜水及挖掘装备都有,准备倒是十分地充足。
十人中,周通海自是领队身份,叶华伟权充了医生,龙虎兄弟是保镖兼打手,四名怪发少年则成了司机兼搬运工,必要时也能顶上保镖的角色,而曾世泽则是与邓家后人沟通,并通过自己的身份取得此行目的乌木项链的关键人物。唯一令他不解的便是管钺,他在这一行人中是什么身份?又将起什么样的作用?难道是梁一凡所谓的“内应”?
没人向他解释,他也不会主动询问,而管钺本人也正老神在在地坐在副驾座上一言不发,只顾盯着前车的车尾,好看的小说:。
与曾世泽坐在后排的阿虎与另一名怪发少年,显得异常地兴奋,一个劲地胡扯乱侃,完全一幅不识愁滋味的少年心性。可能觉得两人瞎聊也没啥意思,又不时地瞄向曾世泽,不时问上一两句“对吧!三少”,想引曾世泽加入话题。
曾世泽不咸不淡地虚应着,甚至假作听不到不予理睬,阿虎却始终很有耐性地磨叽,也不管自己的热脸贴上的是冷屁股。在同行的九人中,曾世泽也设想过其中有没有梁一凡的暗棋或眼线的可能,逐一思量后又排除了这样的想法。
在等待周通海做准备的两天里,曾世泽回想和整理了一些细节,有些疑问已逐渐清晰,有些人物却更扑朔迷离,有些环节有待求证,也有些内容不便言明。因此,他的决定是在一切真相大白之前,对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保持警惕,只相信自己。
两天内,做好工作的交接,并从梁一凡给的十万现金中拿出三万,再一次送到谢强手上。这一对从教十年,始终保持老师本色,对彼此的爱不离不弃的教师情侣,让他总不自禁地想起一句话:好人难活!
从教十年,至今仍然为住房束手无措,甚至为筹不出一场简单婚礼的钱而愁眉不展,而待遇与日飞月长的物价之间,差距却越来越远,这又是多少华夏教师的共同困境呢?拿着最低廉的工资,做着最繁琐卑微的工作,却担着“灵魂工程师”的大义,这让华夏的教师们情何以堪?
更令曾世泽唏嘘不已的是,因为几个败类,全体教师便成了全社会口诛笔伐的对象,甚至有的学生向自己的教师举起了屠刀。曾世泽想起那所他只呆了两个月的狭小破败的学校,想起那些面带病容的面孔,心口不觉地纠紧,深深地痛了。
阿虎的声音把沉在思绪中的曾世泽唤醒。
“三少,你之前用在我身上的那几招,能不能教我?”声线里没有挨打的羞愤怨怒,只有浓浓的期待。
“你大哥阿龙不是相当厉害吗?找他学不就行了。”总算看出阿虎死磨硬缠的目的,曾世泽也为阿虎这小孩作风逗笑了。
热脸贴冷屁,似乎也有了一点作用,阿虎一下来劲了:“大哥的打法我可不喜欢!太狠太猛了,没有余地。不像三少那天使的,有刚有柔,还能控制力道,好像还有点穴。呵呵——,我说得不好,但我就喜欢这样的。”
“你打人还怕把人打疼了呀!”曾世泽又被他说得一乐。
“三少有所不知。”却是一旁和阿虎闲聊的少年接下了话头。
“龙哥和虎哥是亲兄弟没错,但打架的风格却完全不同。龙哥打得狠,也打得精,追求的是最快速度击倒对手,又不让自己有危险;虎哥却是不管那么多,仗着自己力气大,一味地猛冲猛打,经常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多半是两败俱伤,包括和兄弟们练手的时候。因此呀,我们私底下给他俩合取了一个名号,叫‘龙精虎猛’。对敌的时候伤到人也没什么?但弟兄们练手的时候,虎哥也常常收不住手脚,常有误伤,他又好斗,因此虎哥干的最多的事恐怕就是后悔了!哈哈——”
阿虎在一旁听着,也不插腔,脸上却是羞赧的笑。
“小时候,我爸死了之后,我妈也跑了,我就只能和大哥相依为命了,经常受人欺负,大哥总是护着我。但是他也有打不过人家的时候,我看着他挨打,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胡冲乱打,就养成了习惯。后来周老板收留了我们,也认识了兄弟们,但我的习惯就是改不过来,经常在和兄弟们练手的时候错手误伤,心里很过意不去,大家都不容易,万一有个差池就更不应该,这才寻思着向三少学一学这控制的法门。”
在阿虎有些条理不清的陈述中,曾世泽听出了不同的韵味:这也是一个经历过磨难但不失善良本心的青年,对手足情谊相当的重视。
当下起了点拨之心,反正不管将来怎样发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