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羞恼(1 / 2)
“有人吗?”想来娄满是怕人发现她的女儿身,说话故作粗声,学得倒是有几分像一位小少年。
唐律本想着出声回应,却蓦然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与姿态,一种羞恼之感袭来,压在喉头,无法出声。
万是不能让别人见到自己这番模样。
唐律温和待人,内心亦是有文人的清高骨气的。
只是现今被腰带束缚,本就纤瘦的身体又被昏睡的娄止死死压住。衣带散乱,此时的姿势让唐律胸口多了压迫之感,呼吸不由加重带喘,隽逸的脸也是因此泛着一时难以褪去的潮红。
这暧昧旖旎的情景不禁让人生出别样的遐想,唐律处境甚是尴尬。好容易来了个娄满,却因自尊与傲气,实是不想出口应声。但若是不应声,那自己便只能如此,都不知娄止何时才会清醒。
想着娄满好歹是娄止的胞妹,只有十一岁的年纪,被她看了,也是无关紧要的。
唐律犹豫了许久,才终是做了决定。
正欲开口回应,却只听见了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小姑娘嘴里还嘟囔着:“奇怪…十一到底去哪儿了?”
——娄满离开了。
唐律原本清俊的眉眼,此刻已是紧锁在一处,眼中更是跳着无名的火星,倒是真的有些动怒了。却只能带着无奈,叹息一声,瞋视着睡得正香的娄止。
随着露重夜更浓,房外走走停停的人倒是不少,唐律却是再也没那脸皮与决心扯开嗓子喊人。
唐律一夜就着这般又是难受又是难堪的姿态,忿忿难眠。
翌日清早。
娄止抬手揉着揉醉酒后有些胀痛的脑袋,缓缓睁开双眼,却在身下凌乱的衣衫映入眼帘时,倏地瞪大了眼睛。惊坐而起,却因动作幅度过大,瞬间滚下了床。
眼前这副景象似乎已经超过了娄止的认知范围,连忙站起身来,指着床上笑着的唐律,手有些难以控制地颤抖,半天才结巴道:“你…你为何在这里?”又看了看自己微乱的衣衫,语气带着慌乱,“你对我做了什么?”
得了,恶人先告状?
唐律脸上的笑容更深,眼底却是杳然深沉,带着些漫不经心:“清明昨夜把我弄得这副模样,现今问我想做什么?”
昨夜?
娄止倒是扶额忍着乍痛,努力回想昨夜的情景。
小满,醉霓裳,刘鹿,酒,梦,谨之。
等等!梦中的…谨之?
娄止脸上瞬间红了个遍,又见唐律此时双手被束、衣衫凌乱的诱人模样,更是无措。
除了自己还有何人能够做这等事?
娄止甚是觉得丢脸,慌忙摆手:“我不是故意的!”说着,同时向着门边退去,想着快些逃离这里,便又加快了步伐。
看着娄止打算落荒而逃的模样,在娄止双手正欲打开房门时,唐律终是皱着眉,气得重声喝道:“娄止!你回来!”
娄止因这声呵斥,顿时停下了动作,缓缓将视线转到唐律身上,带着一丝讨好地笑意,问道:“谨之…可还有什么要紧事?”
又在唐律幽沉凛冽的目光中,意识到自己还未帮他解开床头的束缚,忙疾步到床边,解开了腰带。看着唐律揉着有着鲜明红痕的手腕,娄止更是觉得尴尬内疚。
怎的就对谨之做了如此可耻之事?
抬眼触及唐律笑意未及眼底且含着怒气的目光,娄止只觉得羞愧难当。当反应过来之时,才惊觉自己早已丢下腰带,慌忙逃出了这醉霓裳。
缓缓转身,望着眼前繁饰绮丽的雕梁画栋,这个时辰的醉霓裳倒是显得清净。娄止渐敛去微微慌乱的神情,挺越的眉微皱,目中沉峻复杂。
还是先回宫,想想如何给谨之赔不是才好。
从醉霓裳回到宫里,娄止已是苦恼好几天。每日宫学也是不去了,就怕遇到唐律,不知如何面对是好。
好不容易结交的知己,如今却因自己醉酒后的荒唐行为,二人关系岌岌可危。想及此,娄止更是羞愧难当,烦闷之气郁结于胸又难以抒发。连连扶额叹息,俊脸上尽是纠结懊恼。
细细思忖着如何向唐律赔不是,才能挽回这段友谊交情。
“殿下,您已经来来回回走了快两个时辰了。”一旁的小太监妙叽看主子一来好几天都是这副样子。娄止又是把其余宫人都支出去说自己想要静静,又是来回走个不停唉声叹气,妙叽倒是着了急,双手握得半紧,脸上尽是疑惑与担心。纠结半晌,这才伸长了脖子开口道。
听见自家小太监的声音,娄止乍然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妙叽。幽黑挟着焦躁情绪的眸子瞬间被漆上一抹鲜活明亮,快步到立在殿门口的妙叽面前。
好在妙叽不怎么高,娄止很容易就揽过他的肩膀,倒也不忌讳什么合不合礼,便问道:“妙叽啊,你平时机灵,快帮我出出主意。”
“殿下……你这还未说明是何事让您如此这般模样。小的如何给您出主意啊?”妙叽脸上带着不解,语气含着些委屈,微皱着眉,因娄止的动作,瘦弱的身躯显得有些滑稽。
娄止干笑两声道:“我这倒是忘了。前几日我做了件极是对不住谨之…就是那唐律公子的事情。他定是生我气了,现今不正恼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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