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十二回 人算天算(十)(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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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接着道:“按理说,事到如今这孩子留不得,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嫡庶长幼不可乱。但你媳妇这次早产,也不知道身子如何了,要是伤了元气怕不是一年半载调理得来的,那时你子嗣就堪忧了。依我看,暂且留着吧,要是你媳妇有个什么差池,孩子记她名下就是了。”

“还有,人我已经安置到另一处庄子去了,真是太邪气了,怎么好端端的就两人都动了胎气了。”霍夫人百思不得其解。

霍榷本想说孩子留不得的,可霍夫人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也只得应了,“就按娘说的办吧。”

王姮是莽撞的,可南阳伯夫人却是个有心计,倘若她贸然问罪镇远府,自然是两府决裂了的,可如今朝堂上的形势,不容他们闹到那份上去。

故而王宋氏得了消息后决定不去庄子上,而是来了侯府,表明一切由侯府做主,南阳府绝不干预的态度。

前去的太医很快便查出,王姮是被人在熏香里下了一种极霸道的香料,致使的早产。

昨晚值夜的是冬雪,春雨歇在外间的抱厦里,闻得少些方逃过一劫。

对于这些个腌臜事,那些在府里经历得多了的管事婆子,有的是手段查。

虽因王姮的阻挠费了不少事,但还是将冬雪给查问了出来。

在知道是冬雪下的药后,春雨立时便明白这绝对和王娥有关,可她不敢告诉任何人。

是王姮她自己身边的人做下的孽,怨不得旁人,王姮就是往死里折磨冬雪也不解心头恨的。

至于冬雪哪里来的这些药?

可说是王姮自做的孽。

当初在南阳府时,王姮为帮王宋氏,不知弄掉多少南阳伯妾室腹中的孩子。

冬雪用的正是那时剩下的东西。

听霍榷说完原委后,霍夫人不住地摇头,“难怪春雨那丫头瞒得这般严实,原来是在伯府见多了她主子的手段。”

“你媳妇不是个能省心,若不管束了她去,怕会闯出弥天大祸来,殃及家门。可你媳妇的身份,不是府里的婆子管束得来的。”

王姮可是正经的二奶奶,不是韩施惠那样的小妾,随便丢个婆子过去就能调|教了的。

一时间霍夫人只觉远愁近虑的,不胜其烦,“我看我还是向侯爷提了吧,请你大伯母来,她虽孀居着可最讲规矩不过了的,有她教束着,我才能放心些。”

这事一完,霍榷在府里一刻也不愿多呆,立时便来寻袁瑶了。

如今他和袁瑶总算是名副其实了,是不是能让她唤他一声二郎了?

他早便想让袁瑶这般叫他了,不然袁瑶总左一句大人,右一句大人的,让他觉得生分,好似如何都拉不近与她的距离。

到小门楼前,马还未完全停下,霍榷便迫不及待跳下马来。

方要叩门却发现门是开着的。

霍榷只道是田嬷嬷粗心大意了,便推门进去了,玩笑道:“田妈妈玩忽职守,罪该罚俸。”

按说他这动静,院里的人早该出来了,可半日不见人声。

霍榷和郑爽都十分诧异,觉得院子静得过分了,不由分头去找人。

然,当霍榷推开所有的房门,除了四壁,那里还有他记挂的人。

连郑翠所住的地方也腾空了。

如遭晴天霹雳,霍榷无论如何不敢相信,不过是一日的光景,怎么就人去楼空了。

曾经的一切彷佛成了镜花水月的虚幻。

霍榷转身冲出门楼,到对门的唐家去拍门。

开门的是一位佝偻的老婆子,霍榷急问道:“老人家,你可知对面的人家去哪了?”

老人眯眼望向小门楼处,摇摇头,道:“只知昨日她们便搬走了,也不知为了什么,看起来挺着急的。”

霍榷又问道:“那是我内人。我内人持有你们家太太绣坊的干股,就没留什么话给你们家太太?”

老人回道:“只说红利年底自会来取,不必找她去。”

这么说来,是袁瑶自己离开的。

霍榷摇头不想相信,明明那夜还是好好的,袁瑶对他的温情绝非是假的,可为何就只身离开了?

“郑爽,去找县丞。”霍榷命令道。

被问及袁瑶失踪的事,那县丞一脸的惊愕,完全不知。

“尸位素餐,留你何用。”霍榷知这是自己的迁怒,可除了这般他不知该如何发泄这失去心爱之人的不安。

就在霍榷主仆离开后,老人关了门回内院给唐大夫人和唐二夫人回话去了。

唐家京城不算大,可也是个三进的院子,老人进了第一进的院子,这院子的上房正是做居坐宴息用的正堂。

只见唐大夫人和唐二夫人端坐上座的左右太师椅,左下首一位妙龄佳人,正是霍榷寻不着的袁瑶。

听了老人的回话,两位唐夫人只看了看袁瑶,只见她面上一片清冷,只眸光微微闪动。

袁瑶道了谢,回了暂住的院子。

“以后没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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