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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为人子之礼,冬温而夏凊,昏定而晨省。
如今袁瑶成霍榷妻,每日向霍夫人晨昏定省侍奉在前才是规矩。
今日是袁瑶第一回向霍夫人省视问安,不敢大意,早早便细细打听来霍夫人和霍老太君的作息。
镇远侯霍荣如今也不太歇在姬妾世妇们房中了,多在霍夫人房中安置,所以霍夫人为服侍上早朝的霍荣,都随霍荣一般五更便起。
服侍了霍荣更衣出门后,自己洗漱完也差不多五更末了,故而一般说来卯时去就没错的。
而霍老太君则有时卯时起,有时辰时起,还有时日上三竿也不叫儿孙媳妇们过去问安的。
因此,霍老太君那处的晨省,袁瑶只需跟着霍夫人行事,也不会有大错了。
还有就是昏定,霍老太君一般亥时就寝,但霍老太君只喜欢馆陶服侍就寝的,故而儿孙们也只是过去点个卯就算了。
霍夫人则是随霍荣的作息,自霍荣不再是闲职后,也说不准什么时辰就寝,故而一般也不用儿媳妇们过去服侍了,在霍老太君那处一块点个卯也就算了。
由此可见,一日之中晨省是关键。
可霍榷心疼她双身子还要大冬日里早起,便道:“要不,我去告太太,免了你的规矩。”
袁瑶却道:“如今府里的人,都在看着我出错呢。再说我多穿些就成了,那里就冷得死我了。”
霍榷知道袁瑶说的是对的,便就作罢了。
按说第一日向霍夫人晨省,穿得喜庆些才是道理,且袁瑶如今为平妻,穿正红一色也不算僭越了,可袁瑶坚持往日的装扮。
袁瑶甚有自知之明,到底她不过是妾扶成的妻,和王姮这样的元配是不可比的,再说如今府里多少双眼睛瞧着她,要拿她的错,她无论如何风头都不能越过王姮去。
就见袁瑶今日一身秋香色锦上添花的小袖掩衿银鼠袄,系长穗五色宫绦,外头罩了件莲青羽缎面的鹤氅,也不批斗篷,头上罩了雪帽,带着青素和宫嬷嬷出了西院便往正院去。
到了后楼上房,原先袁瑶是真不知霍荣会有这般多的侍妾。
按大汉律,公侯伯可有夫人一人,世妇两人,妾无定例。
瞧着站上房前的这些个,当真是壮观。
见袁瑶来,那些个也都看来了过来,都窃窃私语了起来。
按理袁瑶向她们见礼倒是不用的,只是招呼还是得打的,可袁瑶又不知怎么称呼她们。
正为难之时,霍夫人的管事媳妇包民家的给袁瑶解了难题。
包民家的过来给袁瑶蹲了个福,“奴婢给榷二奶奶请安。”
如今袁瑶受她的礼无可厚非,可袁瑶却半侧了身避开了,还还了半礼。
袁瑶这份抬举,包民家的自然是受用的,亲热道:“太太在里头听到动静,猜一准是二奶奶来了,说天冷,让二奶奶赶紧进去。”
可袁瑶却抬眼看了看站游廊里的人,面上有些不知该如何进退。
包民家的便小声给她提个醒,道:“二奶奶勿用管这些个东西,太太都不理她们的。”
袁瑶点头便往上房里去,包民家的却宫嬷嬷挽住了,宫嬷嬷直接从自己腕上将一个镯子过到了包民家的腕上。
包民家的低头一看,镯子虽有些细,可成色好,再掂量掂量,分量不轻,心里直道,这榷二奶奶果然是知趣的人。
因着霍榷,如今再大再好的东西袁瑶也有,只是袁瑶明白财不露眼的道理,故而只选这等符合她身份,别人又挑不出错来的东西送。
虽说抄手游廊上也有火盆,可四处通敞着那里比得上屋里暖和的,袁瑶进了屋子迎头就是暖气,寒气就去了三分。
袁瑶摘了雪帽,脱了鹤氅便随包民家的往东次间那头去。
只见霍夫人穿着棕红大滚灰鼠风毛锦缎对襟的褙子,拿着手炉,神色安逸得坐在炕里边,听着坐炕绣墩上的两位应该是霍荣姬妾的夫人说话。
袁瑶上前福身,“儿媳袁氏给太太请安。”
霍夫人这才抬头,见袁瑶这身打扮,暗暗点头,贤淑雅净又不是喜庆,便道:“你双身子,不要拘于这些虚礼,往后你就不要到我这里来立规矩了,我不少你一人来服侍的,保重身子就是大孝了。”
袁瑶可不敢将霍夫人这话做真,便插科打诨道:“太太,您好歹也给我服侍一回了,再嫌弃服侍得不好了,打发了我去,那里有头回就找由头打发人的,我可不服。”
包民家的也上前来凑趣道:“奴婢也觉着是太太偏心了,
霍夫人大笑道:“好个不知好人心的。好,今儿你们谁也不许动,就让她伺候我一回了,我要嫌弃得她心服口服去。”
屋里的人便都笑了。
袁瑶又蹲一福道:“谢太太。”
罢了霍夫人让袁瑶坐西侧那头的炕上,指着那穿赭石色短袄的妇人道:“这是刘姨娘。”
那刘姨娘人老珠黄,看年纪似乎比霍夫人还要大上不少,只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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