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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上午,钟秀文将随身物品收拾妥当,坐在床边等候,好整以暇地翻看着一本杂志,大约十分钟左右,有人推开房门,却不是赵经理,而是久违了的楚歌,

“小楚……怎么是你,”钟秀文惊讶莫名,手里的杂志险些滑落,

“我來接你出院,”楚歌笑容可掬,丝毫不见心怀积怨的样子,只是皮肤稍显黝黑,眼袋下有两抹淡淡的青影,象是睡眠不足的印证,

“这些天你跑去哪里啦,”钟秀文起身询问,抑制不住喜出望外的口吻,

“说來话长,容我慢慢告诉你吧,”楚歌不即回答,若无其事的拿起床上的提包,“咱们先走,回头赵经理会來结账,”

钟秀文浑浑噩噩地随他走出医院,看见一辆杏黄色的出租车停在门外,楚歌上前一步打开车门,做了一个恭请的手势,钟秀文越发蹊跷,说:“你自己的车子呢,”

“噢,朋友借去了,”楚歌轻描淡写地说,

两人相继上车,司机也不问地址,便发动引擎,平缓地驶向街面,钟秀文暗忖,也许楚歌早有嘱咐,彷徨四顾之间,忽然发现汽车行驶的方向有异,既不是回家的道路,也不是开往“秀记服饰”,

“小楚,我们现在是去哪里,”她满腹疑虑地说,

“洞中方一月,人间已千年,我先领你逛逛街景,看看本市近來的沧桑变化,”楚歌微笑着,眼神里透出一种难以捉摸的光采,

钟秀文猜不破其中的玄机,只得浅笑不语,心想,率真质朴的人卖弄关子倒也别具一格,分外有趣,但又深信绝无恶意,索性不动声色,陪他周旋到底,好在窗外阳光明媚,和风徐徐,坐在平稳舒适的车中驰目流眄,也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楚歌指点风物,口若悬河,一本正经地客串导游角色,“……过一个路口向左转就是华龙街,两旁有许多精品专卖店,包括服装、百货、电器等等,经过几次拓宽修整,开发重建,目前的规模相当可观,堪称本市的王府井,或者南京路……”

钟秀文忍不住莞尔,说:“你真的把我当作外地來的观光客了,”

“你还不知道吧,”楚歌郑重其事地说:“市政府刚刚颁发文告,禁止机动车辆从华龙街通行,准备建成本市最大的一条步行商业街,”

“我已经从报纸上看到了,”

“我想,”楚歌慢条斯理地说:“如果把‘秀记’搬來这里,也许不会违背你的心意吧,”

“那当然求之不得,只是谈何容易,”钟秀文其词若憾,“首先,这样的黄金地段房价昂贵,我的财力有限,其次,平日竞相征逐者不知凡几,而我与华龙街的开发商宝康公司素无瓜葛,根本搭不上关系,所以从不敢奢望,”

“你的态度未免太消极了,”楚歌暧昧不明地笑道:“成事在天,谋事在人,不妨再去瞧瞧,说不定还有空余的位置呢,”

“算了吧,何苦硬着头皮去碰壁,”钟秀文意兴萧索,

楚歌却固行己见,说:“不做无益之事,何遣有涯之生,下去走一趟,权当散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好嘛,”

钟秀文无奈,只得依从,在华龙街口下车,迤逦向里走去,街道两边鳞次栉比,商家林立,门面招牌华贵不凡,交映生辉,即使不是客流高峰时刻,來往购物的行人依然络绎不绝,场面繁荣而有序,光怪陆离的橱窗令钟秀文有一种目不暇接的感受,眼底不自禁折射出艳羡之色,

然而,沒过多远,猛地从缤纷亮丽的招牌中看见一行极其熟悉的字样,,“秀记服饰”,深紫色的字体格外醒目,她如同泥塑木雕般地呆住了,错愕地转身,“小楚,这……这是怎么回事,”

“咦,真是怪事,”楚歌也象是浑然不解,却遮掩不住唇边浓重的笑意,说:“先进去看一看,”

钟秀文明察秋毫,纠结于胸的万千臆测似乎理出了一丝头绪,却又一时难以置信,只能迈动僵硬的双腿,亦步亦趋地跟着楚歌向前走,尚未进入那间店铺,已经看到赵经理和几名“秀记”员工在门口列队迎候,

钟秀文恍若梦中,一把抓住赵经理的手臂,催促道:“小赵,快点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切出自小楚的手笔,”赵经理喜笑颜开,说:“事先不曾泄露,就是想带给你一份惊喜,”

方才钟秀文隐约察觉,楚歌近似造作的表现必有原故,也许要在自己伤愈出院的时候,送上一样特别的礼物,然而,任凭她天资如何聪颖,也沒有料到最后的结果竟大大的出乎意外,犹如镜花水月的企盼一下子变成了现实,

在众人的簇拥下,缓步走进钛合金包边的玻璃大门,顿有耳目一新之感,店里的格局比原先的“秀记”宽敞许多,装潢布置无不精美,色彩搭配典雅气派,想必经过一番细心设计,钟秀文热血沸腾之际,又生出不少困惑与迷茫,楚歌的性情淡泊闲散,社交范围并不广泛,何以忽然大显神通,短时间内就解决了一件海底捞针般的难題,

“说起來也是一段奇遇,”楚歌笑着解释:“还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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