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实验、证明、反击（1 / 2）

不信任的碎语如烟雾飘散着。

“这……这不可能！我手上的是毒药没错！”海里克鼻头上有了汗珠，平顶高帽也有些歪斜了，看上去不再那么像个绅士。

美拿轻拍海里克捉住衣领的双手，“这样子难看，还是松手吧！”

海里克冷哼一声，一把推开美拿。美拿也不以为意，理一理衣领，又潇洒地拨了狮子鬃毛般的头发。

“我想海里克先生还是先实验看看吧！要是真有个万一，那岂不是让人说两位草菅人命？”

美拿的笑容阳光又灿烂，可海里克只想撕烂他的嘴。

“好！就实验给你们看吧。为了证明我们没有冤枉任何人，你想怎么实验？”

海里克捻捻唇上胡须说道。

“那很简单，只要找条小牛或小羊，把毒药喂牠吃下，一切就真相大白了。”美拿对着群众说道，引起众人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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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两条五六个月大的小牛犊被牵来了。

海里克抚摸着小牛鼻子，口中喃喃自语，似乎在为牠不幸的命运祷告。

海里克将毒药缓缓倒入小牛面前的铁槽。浓稠墨绿色汁液缓缓流下，广场中央往外弥漫着一股腐肉与青草的腥臭味，不一会儿便散去。但闻到臭味的人，腹中恶心、喉间凝滞感却是经久不散。

小牛吃下混合毒药的饲料后，没过几分钟便摇摇晃晃，四腿一伸，倒地不起，却还有着呼吸心跳。

众人大为惊愕，这确确实实是毒药！

美拿带来的绿衣女子蹲下身查看小牛情形，接着向美拿点点头：“小牛四肢软弱无力、体温持续上升，两眼不停快速转动。这些症状与海里克先生说的春药、迷幻药的药效完全相同。”

“如何？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海里克捻着下巴的胡子说道。

美拿笑笑的，一拱手：“果然是毒药！还好不是感冒糖浆，海里克先生果然没有草菅人命。不过海里克先生真是了不起哩，居然对这种不知名的毒药了如指掌！简直就像……就像是制药者本人一样？”

海里克与亨利脸色大变，原先扬起的胡子马上垮了下来。

“你胡说什么！”海里克一声暴喝。

“他说的没错。除了制药者本人，还有谁能把药性掌握的这么精确？海里克先生，这是为什么？总不可能所有的女巫调制的毒药都相同吧。”绿衣女子站起身，拍拍手上尘土。

亨利瞇着眼，一手抓着平顶高帽，慢慢走向绿衣女子。

“妳是谁？”绿衣女子笑而不答。

美拿大声嚷嚷道：”这可是王都顶顶有名的大练金师——涅克?罗曼萨的弟子，外号心如蛇蝎毒娘子——坎珀女士。坎珀女士和领主大人的老家有点交情，才会来到梅隆镇。想不到居然碰上女巫肆虐梅隆镇这样的事。我们梅隆镇待客真是失礼啊！”

美拿刚说完，便有人游走人群中大声称是，好似是安菲洛……不一会儿全部的人都跟着附和。

看来坎珀的身分已经得到镇民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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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克?罗曼萨……没听说过。”亨利脸上满满的怀疑。

美拿连忙在亨利眼前比手画脚道：“咦？亨利没听过？哎呀——真是孤陋寡……这也难怪。炼金术师大多深居简出，亨利先生没听过也不足为奇。大家说是吧！”

众人在上次公开刑求时早已对两人深恶痛绝，纷纷顺着美拿的话嘲讽两人。

“亨利先生不认识我的老师不要紧。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们对这无名毒药如此了解吗？以我的经验来说，没有数十日的反复测试，是无法知道毒物的真实药效。阁下花了多长时间检验药效呢？”

亨利无答。

坎珀轻蔑笑道：“除非……自制？买来的？为何海里克先生对这毒药的效果如数家珍呢？”坎珀继续追问。

海里克与亨利支吾闪烁了一会，海里克大声道：“因为希普曼亲口招认！是以我们才明白药效。”

无懈可击。既然是女巫自个承认，那就不算栽赃。

坎珀轻笑了一声。

“两位帽子党大人相信女巫说的话？她如果在逼供下说是感冒糖浆你们信吗？”

“这……”

当然不信。他们只信他们想听的。所以女巫被逼供的证词从不证明什么。

“我们见多了这种毒药！”换一套说词辩解。海里克汗如雨下。“女巫调制毒药都大同小异，所以我们才会如此了解毒药效果！”

“原来是猜的。说得也是，两位先生经验丰富，一定一眼就能认出是不是毒药了。”

坎珀分明是在挖苦两人，方才海里克才把壮阳酒认作女巫毒药，可见他们的猜测实在没有说服力。

坎珀又接着说道：“两位的经验说不定是真的可靠。我在王都时，也常常收到检验女巫毒药的委托，确实部分毒药相当类似。两位可以把毒药借我观察一下吗？要是我曾经检验过类似的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