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互作招惹(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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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贺然处置完公务。遛遛达达的來到前院。挨房巡视正在办公的僚属。进入一间偏房时。见黄婈与两个僚属正谈的火热。

见到军师进來。三人急忙起身施礼。神情皆带愧色。办公时刻闲聊是犯律之事。不想会这么巧被军师抓了个正着。

贺然问道:“聊什么呢。”

黄婈上前一步。抢着道:“是下官之过。不关两位大人的事。是我向他们请教新政來着。”

贺然笑道:“为你讲解新政算不得什么过错。”说完转向那二人。“你们手上的事务可都做完了。要是手头沒什么事就继续给她讲解吧。”

那二人咧了下嘴。齐声道道:“下官这就去办公务。”说着慌忙退了出去。

黄婈神情有些讪讪的。再次道:“是我的过错。请大人千万不要责罚他们。我愿领责罚。”

贺然亲切的笑道:“我刚不是说了嘛。放心吧。我不会责罚他们。算不得什么事。”

黄婈松了口气。施礼道:“谢大人。”

他用玩笑的口吻道:“其实你要问新政。來问我就是了。摆着名师不投。却找他们问个什么。”

“大人事务繁忙。我哪敢去打扰大人。”

贺然哈哈笑道:“这你可错了。你看我都闲的出來乱逛了。那有什么可忙的。”

黄婈不信道:“大人说笑了。大人乃三军之主。岂有不忙之理。”

贺然用手向外指了指。低声道:“因为我把事务都分派给他们了。有他们忙就够了。再说。军中大半事务我都推给大将军了。”

黄婈掩嘴而笑。道:“若果真如此。那我可开始信你自言的懒惰了。”

贺然故作愁容道:“推的太干净了。现在反倒有点无所事事了。”

黄婈笑的更媚。道:“我还道你每日忙的昏天黑地呢。却原來……。”

贺然理直气壮道:“军师本该如此。要时时置身繁琐事务之中。哪还有闲暇思索大计。那是本末倒置。”

“嗯。可不是。”黄婈重重的应了一声。但含笑的美目满是讥讽之意。

贺然被她的神情给逗笑了。似有似无的暧昧如柔丝般萦绕在空气之中。

黄婈垂下了头。俏脸渐渐开始发烧。窘迫却不愿离去。

贺然的心也跃动起來。黄婈的美貌固然令他心动。但更让他喜爱的是她那极具知性风格的神情与言谈。用他以前的话來说就是:看着就那么不是东西。

他正想找点什么话头打破眼前的尴尬。红亯在外面禀报道:“禀军师。有人在府门外鸣冤。”

贺然不悦道:“糊涂。让他去府衙。我哪有闲工夫管这些。”

红亯在外道:“我们是这么打发的。可他说此冤只有军师能申。别人是沒本事管的。”

“他告谁。”贺然随口问道。

“赵慜。”

贺然忍不住笑了。道:“这个府衙是无法受理。带进來吧。我倒想问问他有什么冤屈。”

黄婈识趣的上來告退。

贺然道:“又不是什么机密之事。你就暂充个案薄吧。录一份口供。”

黄婈笑着从旁边屋子借來纸币。刚准备好。红亯就带了一个衣着考究的老丈过來。

贺然居中而坐。问道:“老人家要告赵慜何罪呀。”

老丈取出一份状纸。递给红亯。然后躬身道:“望军师替小老儿主持公道。以慰我儿与儿媳蒙羞的亡灵。”

贺然接过状纸从头细看。却原來这老丈就是羽扬侯的父亲。羽扬侯是因军功而封爵。所以这老丈并无爵位。他告的是赵岃、赵慜接连霸占他的儿媳。

贺然把状纸传给一旁坐席的黄婈。对老者道:“赵岃所为我是听闻过的。赵慜之事可属实。”

老丈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捶胸道:“小老儿状上所言无一句妄语。赵岃那混账死后。我与亲家皆以为那苦命的孩儿可算熬出头了。一同前往王宫要人。可不想他们推三阻四就是不放人。后來小老人通过打点得到消息。原來是那赵慜又把我那儿媳霸占下了。我那亲家闻讯后就给生生气死了。禽兽啊。一窝的禽兽啊。可怜我儿为他赵家血洒疆场。妻室却被两个昏君霸占。请军师大人为小老人做主啊。”

贺然有些哭笑不得了。羽扬侯是在藏贤谷前被自己的一把大火烧死的。是易国的仇敌。现在他父亲却跑到这里让自己为羽扬侯夫妻伸冤。这可真是一笔糊涂账啊。

“你确认在宫中找到的那具尸身是你儿媳的。”

老丈肯定道:“绝不会错。面部虽被砍烂了。但大火并未烧到那里。尸身是完好的。亲家母查看了身上胎记。确认无误。大人不信可立即传她进來问话。她就在府门外候着呢。”

贺然可沒那闲工夫。敷衍道:“好了。你这状子本军师受了。如有抓住赵慜之日。准许你在刑场为你儿及儿媳设祭案。”

“多谢军师。多谢军师。不知雄师何时出动擒贼啊。不能让这畜生多享逍遥啊。”老丈神情甚为迫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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