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六十二章 走在刀锋(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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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刀,出刀,再出刀,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连万仞自己都开始感到厌烦了,于是,她决定传授我们关于刀的另一项技艺——飞刀。

实际上我对飞刀没有任何好感,唯一的好感就在于,我不用再在每天晚上别人睡觉之后,向着那些让人睡不着的东西出刀了。

我们用的飞刀并不是普通的刀,而是一种窄口薄边,长三寸七分,刀身略弯的飞刀。万仞说短刀可以乱用,飞刀却不能,飞刀不仅是一种杀人利器,更是种信仰,一种精神,一种震慑人心的图腾。

“用刀的人最怕的,就是目标距离自己太远,遥不可及,触而不到,这个时候我们就要用到飞刀。飞刀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一个从来没有学过刀法的人也能用刀捅死人,但一个没有学好飞刀的人却不可能在百步之外取人性命,甚至想击中对手都很难。就算偶尔一两次得以命中也难以致命——作为猎手,我们的字典里没有‘偶尔、侥幸’这样的词语。飞刀的圣典是八个字,只有八个字:出手一刀,例不虚发。刀还未出手,刀魂已在,刀的锋芒已经震慑住对手。这才是飞刀的真谛。曾经有一个姓李人,他的出手一刀朴实无华却震慑天下。他的飞刀从来不轻易示人,但是他本人就好像一柄飞刀,对手总能感受到一种可怕的压迫力,每当他准备出刀的时候,对手就能感受到那种寒彻心扉的尖锐的痛感,仿佛利刃还在鞘中,雷霆还在天外。不是不发,只是未发。当他出手的时候,动如脱兔,惊若奔雷,不,奔雷也无法形容他的速度,一定要形容的话,只能说对方所见到的他手中的刀光是那么绚烂夺目,因为那是此人一生所见到的最后一道光亮,是这个人一生最后的记忆。”

“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出刀的,但是刀总在它该在的地方!当他出现时,刀就已经在天上地下!这种人就是刀中的精魂,我希望你们能成为像他一样的人。”

许多年后,当我已经淡忘了万仞的音容笑貌之后,当飞刀已经成为往事的时候,我又见到了那种被尊为神器一般的飞刀,以及那最最纯粹的刀的精魂。那是个叫刃的孩子,他的微笑清澈如水波无痕,他似乎总在找寻着什么,缅怀着什么。而他的出手一刀,闪耀夜空,是我一生中见过最美的华彩。

刃,那个来自地狱却令人如沐春风的孩子。

我们开始学习飞刀的技巧。这其中的第一步就是熟悉飞刀的重量形状质地和手感。我们又开始每天与那柄三寸七分的飞刀为伍,就好像我们当初练习无柄刃的握刀技巧一样。吃饭时玩它,睡觉时握它,没事的时候挥舞它,就连上厕所的时候都把它带在身边。老岩甚至用它来刮脚毛,他说这样能让刀吸收他的体味,埋进他的灵魂。有一次他用飞刀挖鼻屎的时候不小心把自己的鼻子割伤了,他说飞刀不乖,要打飞刀屁股。我倒认为那把飞刀确实已经有了灵魂,只是那个灵魂不喜欢老岩鼻毛的气息,它在造反。

与所有人都不同的是月,大家都利用一切时间来把玩飞刀,因为从无柄刃开始,我们就知道熟练的掌握到是那么的重要“无他,唯手熟尔”是用好一件东西最直接的也是最有效的方法,但是月却不同,她总是长时间的凝视着手中的飞刀,安静的看着出神。老岩每当见到月这个样子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打个寒颤“那小妮子还没忘记我对她感情上的伤害,她准备用那把飞刀殉情。”我认为月要是真的想用那把飞刀的话,一定不是殉情,我们很可能在老岩身上的某个部位发现那柄飞刀。

不管怎么说我们身边又多出了一柄飞刀,从个人净资产这个角度上看又有了些许的增值。

“要学好飞刀,手指的力量是关键。有人说飞刀是指尖的芭蕾,我很认同这句话。飞刀从离开你的手开始到击中对手为止,要飞越很长的一段距离,在此之中飞刀必须抵抗重力,风力,湿度甚至空气中极小的尘埃,最后才能到达目的地。不仅如此,请记住对方还是在移动当中的,不要以为联通的信号不好移动也一样……(我的Iphone最近有点问题,我激动了,导演不好意思啊。)所有一切的控制都在你出手的瞬间完成。所以指尖的变动直接影响着飞刀击中目标与否以及击中目标的位置,角度,深浅。”

“换句话说飞刀离手瞬间你手上的感觉直接导致了对手命丧当场或者你变成笑话这两种结果。”

我们开始练习手指尖的触觉和力量,第一项就是让我们在滚烫的铁水里捞出一片薄薄的冰,这可比当初在油锅里老肥皂苦难多了。在油锅里捞肥皂,只要出手够快,就算什么也没捞着,至少不会受到太重的伤害,但是捞冰片就不同了。因为冰是遇热就开始融化的,而铁水上方全是灼热的气体,当冰片离开储藏罐落入铁水的过程中,就已经开始融化了,当冰片触及到铁水的瞬间就会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不见,所以我们要在冰片触及到铁水的一瞬间,夹住冰片,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保护自己的手和夹住冰片。

这不但考验的手指的触觉,同时也考验我们的反应力和视觉能力,用老岩的话说,更考验了我们的抗热性。如果有过旁边还能勉强站一站的话,那么铁水旁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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