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筹谋（2 / 2）

成了你的总经理，总揽一切事务，你这个老板还做什么呢？”

江淹道：“我是董事长，事情也很多嘛。下一步是出去考察各地，把‘竹心居’打造成全国连锁，甚至推出国门，走向全世界。那些地方落尘兄已经去过，如今在京都总揽全局再也合适不过了。如果落尘兄将来厌烦了这些事务，或者有兴趣步入仕途，只须按计划培养一个接班人就是了。”

在座诸人直竖大拇指，赞叹不已。说笑间，听见外面有人哀求酒楼掌柜：“掌柜的，我只要这两个菜和一罐金茎露酒，您就帮我想想办法吧。今日是家母的祭日，每年都是用这两样酒菜祭奠。请您念及我们做子女的孝道就帮帮忙吧。”

掌柜的压低声音说：“我的小姑奶奶呀，你知道这边雅间里是什么人在喝酒吗？是珙王爷和霜华公子他们呀。这些酒和菜也被几位爷全包了，真没有多余的了。”

轩辕珙皱皱眉头，把酒楼掌柜和那位与其争执的姑娘叫进来问明情况，吩咐道：“这姑娘纯孝情切，你就把酒与菜给她就是。若真没有存余，就把我们已经定下的转给她就是了。”

江落尘认出这位姑娘，惊喜道：“这不是竹心吗？雁妹妹如今在瑁王府可否习惯？”

竹心急忙施礼答道：“回尘少爷话，小姐很好，就是挺惦念少爷每次回来送给她的礼物。二夫人不让带，说那都是小孩子玩的玩意儿，怕丢镇西侯府的面子。小姐常常问您什么时候能回京看她，要是知道少爷已经回来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江落尘黯然道：“雁妹妹已经是瑁王妃了，不似在侯府，兄妹随时都能见上一面。我也曾想去看看她，或者请她回门一次见见面，可无论侯府还是王府，都说她需要静养，不宜见客。难道这一家兄妹也是客么？”江落尘更不能说出自己的母亲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没良心的东西，自己的嫡亲妹子不惦记，却偏偏记着那个东西不分的傻子！”

雅间内的几个人都明白这位叫“竹心”的姑娘的身份了，她是瑁王妃江落雁的贴身丫头。今天因为母亲祭日，来鸿聚楼置办祭品。酒楼掌柜再不敢怠慢，宰相府的丫鬟还七品官呢，瑁王妃虽是个傻子也不能平白得罪不是？何况，王妃的亲哥哥霜华公子也在座，做生意可不能得罪任何有头有脸的客人。

坐在酒桌下首的孔文翰离竹心最近，在她向江落尘回话时无意多看了两眼，忽然看见竹心颈间垂挂的链坠，惊道：“竹心姑娘所带链坠可是灵瑗石？”

竹心低头回道：“奴婢不知，这是家母遗留之物，只在家母祭日才带一回。”

“能否让我瞧上一瞧？”孔文翰问。

竹心犹豫了一下，颤颤巍巍地将链坠取下来递过去。孔文翰仔细观察一番，叹道：“灵瑗稀有，却是你母亲遗留，那么你的母亲一定身份不凡，可你怎么会沦为奴婢呢？”

轩辕珙也将那链坠拿来观赏。灵瑗祈福，福佑终生。他曾在宫中见过一块灵瑗石，大小与竹心这枚差不多，但质地与做工远远不及这个。灵瑗石质硬细腻，极难加工，若想做成工艺形状，全凭天然生成。

孔文翰又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姑娘，你的母亲是否姓何，闺名至真？”

竹心猛地抬起头，惊讶道：“公子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