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晕是一种技巧（3 / 4）

是回娘家或者娘家人来探视，她都会竭尽全力地掩饰着自己的无能。

祖母和母亲多次探问她，为什么这几年都没有怀上孩子？

尹彩珊会不经意地提醒：顾夫人吃了那么多药，这些年都没有坐过胎，说不定有另外的原因吧。

瑁王府妻妾成群，除了楚美人曾经小产过，其他妃妾们都不曾怀过孕，确实应当令人斟酌一番的。

然而，这个问题就像五皇子轩辕瑁是否有另外的问题一样，不但不能议论，甚至传出不好的谣言就会有性命之忧一样。

何况，民间和一般权贵之家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正妻除非不能生育，在无所出之前，妾侍不能先行诞育子女。

当然，这个规矩不约束皇家，因为皇家最需要开枝散叶。

那不成文的规矩作为一种道德规范，在一定程度上稳定了社会与家庭，因此朝廷决不会命令禁止。

不禁止的规矩任何人都可以遵守，只要你愿意。五皇子轩辕瑁没有大婚的时候，侧妃姬妾没有诞育不算另类。

大婚娶了一个傻子王妃，一直没有子女也很正常，但其他妾侍依然没有子女就稍稍有些怪异了。

怪异归怪异，正妃还没有生育，不让其他女人怀孩子，又符合那个不成文的规矩。

五皇子轩辕瑁愿意遵守那个规矩，只要太后皇上不明确反对，皇族其他人更说不上话，余下的人谁都无话可说，说了也是白说。

尹老夫人旁敲侧击，人老成妖，吃的盐自然比孙女儿尹彩珊吃得饭还多。

当她知道五皇子轩辕瑁很少来尹夫人的瑰园时，瞪着孙女儿的眼几乎是目眦欲裂。

幸好，尹彩珊还坚守着自己尚是处子的秘密，不然老太太一定会当即背过气去。

她老人家颤颤巍巍地指着泪流满面的孙女儿，恨铁不成钢，狠狠道：“蠢货，枉你祖父和父亲还抱着那么大的希望，指望着瑁王爷得了那个位置，你最起码能占一个妃位。

当日我是怎么教导于你的，分明是你无能，白白地长了一个好皮相，竟然留不住自己的男人。”

尹彩珊辩解道：“老祖宗你不知道他有多吓人，不仅是我，其他姐妹们也很怕他。”

“呸！”尹老夫人骂道：“笑话，害怕自己的男人，你做女儿时的胆量都让狗吃了？

瑁王爷是有些冷厉，可再厉害的男人脱光了还不是一样的物什儿？

骂你笨还不承认，你和谁是姐妹们？王爷的那些女人们也叫姐妹？说穿了都是情敌，情敌就是敌人。”

老太太想了想，冷笑着继续道：“听说现在瑁王爷一直宿在瑁王妃的归雁堂，几乎不去其他园子里，连最受宠的莫侧妃那里也不去了，是不是？

一个曾经的傻子都能留住王爷，你学了那么多东西难道一点用处都没有？”

尹彩珊羞愧道：“问题是，因为当初怕了他，惹他厌烦，现在根本无法接近他，学了什么也用不上了。”

老太太越发恼恨，又骂道：“你要是一直这样不成器，不能为家族争光，我看不如把五丫头也送过来吧。

虽然她性子绵软一些，但骨子里可比你硬气，谁让你是个这样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呢。”

尹彩珊精致的面容猝然变色，她那庶出的五妹妹一直都是她的克星。

若不是她占着嫡出的身份，自小又被祖父亲口称赞过，五妹妹也许早就压自己一头了。

尹彩珊不傻，知道此时绝不能再让祖母含怒抱怨。

她基本上是跟着祖母长大的，自然清楚老太太的弱点。尹老夫人喜欢被人奉称，处处爱显示自己的聪明。

这个时候能恭顺乖巧地向她老人家讨教，所有的雷霆立即就会云收雨散。

尹夫人晕倒了一定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可圣天国太傅家的老夫人在瑁王府若有个闪失，可不是一件小事。

瑁王爷未正时就回了王府，现在归雁堂歇着，这消息早就传到了瑰园。

瑁王妃可以称病不见人，但遇到了有身份的一品诰命夫人发生意外，再不见就说不过去了。

并且，瑁王爷就在府中。五皇子轩辕瑁虽然总是生人勿近，但也不是不近人情，不懂人情世故。

何况，圣天国太傅尹文正与大理寺正卿尹天义都是国之重臣，站在那一个角度都不能冷落和推拒，不然也就没有纳尹彩珊为夫人的麻烦了。

晕是一种技巧，用在适当的地方就是一种武器，女人最擅长的武器。

尹老夫人对尹彩珊警告道：“如果你不能把我们晕倒的消息及时、恰当地传到景园的归雁堂内，尹家绝对会放弃你，不会有任何犹豫。”

瑁王府的景园最难进，这是一个公开的秘密。

公开是大家都知道，但涉及的秘密却是大家有些不明白，这个并不出奇的园子为什么难进。

明里难进，是因为景园是瑁王爷的栖居之所，在里面服侍的人都经过严格的挑选，能在景园出入的人也都是瑁王爷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