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手术（1 / 2）

到了医院，水莲拉着戚金冲进了医院。戚金无法挣脱水莲，只有跟在后面。

这一路走来，水莲只有一句话是对的，这里的确是进入藏区的主干路，戚金正好顺路来到这里。但是看到无所不在的军人。戚金的心里一直打鼓。

他不是做贼心虚，而是对草绿色的军装敏感，在金三角地区看得太多这种服装。他的双手沾满了军人的鲜血。

只有让水莲拉着他的手飞奔，在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指导下，来到手术室的外面。紧闭的大门阻止了水莲的脚步。她茫然回头。

戚金劝道：“别着急，裴元会没事的。”

一个护士快步走过来，今天的手术室里面只有两个人，都是团部的战友。

她轻轻对水莲说道：“你就是嫂子吧？”嫂子这个称呼不是尊称，而是一个特定的称呼。自从裴元结婚之后，水莲就是所有战士的嫂子了。

结婚五年以来，水莲没有来到藏区，但是她的名字传遍了这里的驻军战士，士兵中结婚的人很少，在藏区当兵结婚的人更少。水莲事实上是这个团驻军的为数极少的“嫂子”。这是华夏军人之间战友之情的一种体现，一种把当兵的人都当成自家人的感情。

“裴元怎么样了？”水莲的情绪非常激动。

“团长还在做手术，放心吧，执刀的是咱们医院技术最高的医生。”

戚金用天眼观察手术室，却发现医生把裴元的颅骨打开之后，面对一块只有两毫米的血块束手无策。这个血块是唯一一块压迫了脑神经的凝血块。

不拿出这块凝血，对裴元造成严重的后遗症，可能导致四肢的指挥不灵，也就是俗话说的瘫痪。

原因是这里的条件比较简陋，灯光达不到“无影灯”的标准，其次是医生没有做过这种手术，担心对裴元的脑神经造成损害。

军区医院，说白了，就是一般小镇的乡村医院的配置标准。开颅手术，只有省市级的医院才能做好，也就是二甲以上的医院，这里的医院连三甲也评不上。

主要是这里需要做开颅手术的患者很少，张医生没有接触过这样的病例，如果让他一天做两个开颅手术，两年后，他保证是脑外科的专家，一个医生想快速成长起来，多接触病例才是最佳的捷径。

戚金很是着急，对护士说道：“让我进去。”

“什么？”护士不知所措。

“裴元伤在脑门上，造成颅内出血，你们这里的医生可能没有处理经验。”戚金急得一脑门的汗珠子。

“张医生很厉害的，是我们这里技术最高的医生。”

“你进去看看，如果医生遇到了困难，就说我可以帮忙的。”戚金愤怒地指着手术室说道。

水莲也紧张起来，拍着戚金的肩膀喊道：“裴元有危险吗？”

“没事的，你最好安静一下，在这里你的情绪没法救人，醒醒吧。”戚金烦躁地回应道。

水莲愣住了，脸色苍白，然后慢慢后退，靠着墙壁，身体软绵绵地滑倒。

不想对这个可敬的军嫂发火，但是戚金无法控制住脾气的发作，他不是来救人的，而是查案子的，救了裴元以后怎么办，他根本不知道。

他对藏区的环境还不够了解。完全不知道今天的意外是福是祸。

不一会儿，那个小护士惊慌地跑出来，对着戚金喊道：“张医生请您进去。”

护士是军人，即使在紧张的情况下，还是使用了尊称用语。这是一个细节，戚金深深看了小护士一眼，沉稳地说道：“帮我做消毒处理。”

进入手术室，需要提前消毒灭菌的，戚金很清楚这个规则，虽然他从来没有进过手术室，但是跟着郝芝士学习了一个月的中医，一般的常识性知识还是懂得的。

护士看到戚金消毒的动作十分笨拙，很是怀疑，说道：“看样子，你从来没做过手术吧？”

“我是中医。”戚金只能用这个理由来搪塞过去，要不然的话，一会儿人家可能不会让他上手术台执刀。

戚金还是小看了军人们的胆量，张医生不敢下刀，戚金挺身而出。张医生毫不犹豫地同意了，既然他没办法，就没有理由拒绝戚金，这是军人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

手术台跟战场一样，时间和人员同样宝贵，过程并不重要，最终的结果才是主要的。

换上手术服，戚金大步走进去，仔细观察了一下情况，跟张医生询问了一下常规操作的细节。拿起手术刀，手起刀落，把已经完全凝结的血块挖了出来，他有透视眼的能力，手腕上的力量使用的恰到好处，在不伤害主神经的情形下，把血块拿了出来。

别小看这手起刀落的刹那间，如果不是有透视眼的准确性，没有戚金从尸山血海中历练出来的冷静和直面死亡无所惧的心理素质，根本无法落刀。

戚金在学习中医的时候，就看过无数遍人体的解剖图，熟知人体的血管、神经的分布。缺乏的是现场操作实践，他的医术之高，全部凭借透视眼的作弊能力，并不是一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