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有人提灯共话,有人磨刀霍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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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城外,古道边,天穹苍茫雾迷蒙,有无垠草原为背景,有枯花杂草陪衬,一道白衣身影,缓缓而来,他走的很慢,步子很稳,他两手背后,扶着背上的人儿,肩膀处挑着一只摇曳着的通红大灯笼。

那白衣有二十出头的样子,身材匀称,胖一分显胖,瘦一分则显瘦,他的脸蛋线条柔和,笑起来很是温暖,所以他从未板着脸,只是在浅笑。他的腰间显然挎着一柄古朴的长剑,可总是让人忽略,他整个人如同巧笑嫣然的孤魂野鬼,飘飘飘忽忽的行走在古道之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可怖渗人,只有出尘。

他终是闭嘴不言,所以背上的人儿总是叽叽喳喳。

“公子,要红袖说呀,你就是闲的,不然的话跑这么老远来这草原干啥,又没有上好的胭脂,也没有美味的饭菜,这不,还害得红袖把脚都扭了,可疼呢,你也不知道安慰安慰人家。唉,红袖怎么就跟了你这么一位公子呢。”,背上的红衣女子,生的玲珑可人,一口不知何处方言的大乱炖讲的很是俏皮可爱,那一对儿冲天羊角辫一甩一甩的没个消停。

忽明忽暗的火光映照着那白衣公子的脸蛋,显得更加柔和温馨,浅笑着默默倾听背上人儿的碎碎念,轻轻扶了扶背上那一对颇具弹性的屁股蛋儿,他笑了,“红袖,我们是要行走江湖的,你没听过很多年很多年以前大周皇朝有一位寒门士子的一句话么?”

“哎呀,红袖听过红袖听过,公子肯定是说那个叫林寒武的公子吧,金龙帐中坐千年,不敌塞北一壶酒,丫丫,红袖真想见见那位公子呢,肯定英俊的不得了。”,那红袖张了张双臂,直了直身子,鼓鼓的小胸脯又重重的压在那白衣公子背上,长舒一声,略带遗憾。

白衣公子轻笑出声,丫头红袖歪了歪脑袋,“哎呀,不对。”

“如何不对。”

“公子你是不是故意想看红袖的笑话?”

“红袖何出此言。”

那小丫头瘪了瘪嘴,甩了甩手中的大红灯笼,气鼓鼓道:“公子你看,你刚才说的是行走江湖,可是林寒武的那句话不是写江湖的,红袖说错了公子也不更正只是笑,真坏。”

那白衣公子难得的勾了勾嘴角,打趣道,“怪我咯?”

丫头吹鼻子瞪眼,继而哑口无言。

“说真的,公子,我们来这里干嘛呀。红袖看见众生教的那些令人讨厌的紧的人也往南而来了,公子你又要打架吗?”,红袖伏在白衣公子背上,青葱般的玉指轻轻地戳了戳男子那似乎笑的有些僵硬的脸蛋,她的脸有些泛红了,因为自家公子长得也不难看呢。

“红袖,孙晴义你可知道是谁?”,白衣温和的笑。

“孙晴义啊。”,丫头红袖挠了挠头发,歪了歪脑袋,久久,“不知道哎,他是谁呀,很出名吗?”

“嗯。”,白衣公子微微点头,“孙晴义,他很很多多年前是一名寒门士子,但是后来他成为了儒圣,他说过这么一句话: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哦…是他啊。”,丫头红袖挑了挑眉,“可是公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呢,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呢,便行万里路读万卷书,试看孰强孰弱。”,白衣公子笑了。

“哦…”,丫头红袖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小脑袋。

“红袖啊,你可知何谓江湖?”,白衣再次温和的笑。

“江湖啊。”,丫头红袖再次苦恼的挠了挠头发,歪了歪脑袋,许久,“红袖不知道,无非就是些打打杀杀啦,红袖最不待见了。”

白衣公子难得的抽了抽嘴角,这种话自背上这位杀人不见血的小丫头说出来着实有趣得紧。转瞬,白衣公子脸上再次挂满了温和的笑容,“江湖啊,就是一场游戏,如人生一般,走马观花,且走且行,玩一辈子的猫捉老鼠,看一辈子的街灯戏。”

“哦…”,红袖歪过了脑袋,她不想与自家公子说话了。

古道上,夜幕笼罩下很是静谧,只有那摇曳的火光,与那一袭白衣身影,背上有一红衣小姑娘。

“红袖,你胖了哦。”

“公子你可以闭嘴吗。”

“哈哈。”,古道上,天穹边际,一声爽朗的笑传得很远很远。

————

草原以北是草原,草原以东,是荒原。

荒原之上,有狼嚎,有大风,有沙尘,有巨石,更多的是枯草。荒原以北,是北邙王朝。

荒原乱石岗,有一处篝火,三十人黑衣遮体,唯露双眼,那绿油油的如同饿狼一般的眸子,寒芒慑人。三十一人,有三十柄刀,刀是宽刃长刀,刀柄处是六芒星,血槽很深,带有倒钩。

有人开口,“师兄已经到达狱城,我们要加快速度。”,这是唯一一位没有黑衣遮体的青年,反而生的很是俊俏。

三十名黑衣人拄刀,低头,语调一致,“遵命。”

“不能再拖了啊,虽然说师兄身边自有高手护持,天音阁那些家伙应该没有什么威胁,但怕就怕那个家伙……”

一名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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