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公子,造化又来了(2 / 2)
修行者,恐怕如今不死的话比之那宁无缺也是不逞多让,飞剑好学,但是要玩出境界可就难了,那是一门技术活儿,没个十数年如一日的养剑,还真不够火候。况且也没有合适的飞剑,所以啊,你想玩飞剑就自己琢磨吧,以气机牵引手中刀剑,猛地掷出,怎么也能飞个百丈,没甚意义。”
魏纪年苦笑,这两剑招式甚至那之后的诸多剑阵自己还不知何时才能够炉火纯青,况且还有那九字真言,《九天元始真魔策》,自己哪有那么多闲工夫去养剑,养刀还差不多。摇了摇头,魏纪年看着笑眯眯的帝江老头儿开口道:“回城?”
帝江未曾开口,魏纪年倏然一惊。有乐声自远处而来,清晰可闻,悦耳动听,声传百里,那雄洪的内力波动,虽距离很远,却仍旧能够感觉得到那琴音当中所蕴含的恐怖力量,这若是在近处,该有何等的恐怖?
帝江转头,朝着那东南狱城的方向,喃喃道:“公子,恐怕你的造化又来了,那陆须臾离开之前说过什么你可曾记得?”
魏纪年洒然一笑,顿时觉得心情大好,“自然记得,他说,北邙众生教,天音阁,乃至小莲池均有高手前来,只为夺那什么鹰眼老人的一卷刀谱?其实我更感兴趣的是他的刀,陆须臾那家伙当时可是可劲的夸啊,夸得我都心动了,也不知道比之朱雀刀如何,嘿嘿。”
一老一少脸上均浮现坏坏的笑容,随即一同起身,朝着狱城方向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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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城城门处,有一对儿并蒂莲,安然静坐,怀中抱琴,奏一曲平沙落雁,周遭百步之内却是没有半道身影,有的,只是残垣断壁,沟壑纵横,与寥寥几名口鼻溢血的莽汉,致死,他们都不得瞑目,双眼血丝遍布,睁得如铜铃大小。
他们实在想不明白,这两名煞是好看的小娘子只是弹奏一曲,怎得自己便是头痛欲裂,继而神志不清?他们永远都不会明白,因为他们已经死了。那两名生的一模一样的粉裙女子身后,是四名俏生生的挎剑女子,俏脸清冷,一言不发。有一袭红衣的小姑娘蹲在地上,双手托腮,百无聊赖的打着瞌睡。
不远处的空地上,有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不时交错而过。鹰眼青年手中长刀已然出鞘,那是一柄通体黝黑的刀,长而直,有猩红的细密纹路遍布刀身,那并不宽的刀刃,却是散发着墨色的寒芒,望之通体发寒,如坠九幽。
那白衣青年,不是那背着侍女红袖的温和公子李忍冬又是何人?他倒是不紧不慢,双脚轻点,身形腾挪,如影似幻,令人难寻踪迹,而他的脸上,至始至终都噙着淡淡的温和笑容。那柄古朴气息浓郁的长剑,仍在腰间晃荡,却是并没有抽剑的打算。
鹰眼青年久攻不下,更别论时不时的还得防备那不远处的如刀音刃,怎能施展的开来。那漆黑如墨的长刀寒气森森,刀气纵横,他的刀很快,快到看不清到在何处,刀气又在何处。李忍冬却是不慌不忙,他可以看得清,于是他先撇头,躲过森然刀锋,再实施施然的弯腰,避过那先发后至的锋锐凝实刀气。
李忍冬不急,鹰眼青年急了,他猛地后退三丈远,持刀而立,身体微弓,锋锐的鹰眼眸光如刀,死死的盯着并未追赶上来的白衣公子。李忍冬只是笑,却没有动作,随即两人同时转头,眼中略带惊诧,那红衣小侍女亦是一呆,继而起身,那两名并蒂莲秋水般的眸子微微一凝,双手请摁琴弦,停下了奏曲。
此刻,所有人目光只是盯着北方那尘土飞扬,一瞬不瞬。李忍冬只是无所谓,他只是行走修炼而已,那两名粉裙女子确实美眸微凝,既然是自北方来,那定然是北邙江湖人士,且看那一跳一跃起落间功力定是不俗,这般的话,那便暂且等他们到了,一起拿下这鹰眼老人,倒是省了被江湖中人猜忌独吞至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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