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赴北邙(1 / 2)
陶步鸢看着起身准备离去的魏纪年,微微蹙眉,轻声开口,“要走了?”
魏纪年转身,摆了摆手,随即想到了什么,骤然转身,看着陶步鸢道:“对了,那个名叫叶清的女子呢,就是那个随我一起住进风月楼的北邙女人,为何最近没有见到。”
陶步鸢笑了,表情很是耐人寻味,打趣道:“公子莫不是看上了那女子?这叶清啊,可是不简单呢,知道他在这狱城的外号叫什么吗,叫美女蛇。据说自五年前来到北邙,那时她还只是个小姑娘,但是本事却是不俗,生的一张狐媚脸,身材更是如蛇如柳,于是啊这小姑娘便是开始打狱城这些愚蠢男人的主意,以她那傲人的身子与美艳绝伦的脸蛋勾引,在卧榻之际,杀人夺财,久而久之,这狱城男人也便只能看着,却是吃不到,打更是打不过,只能流着口水敬而远之,后来啊,这美女蛇的称谓也便传了开来。”
魏纪年嘴角抽搐,无奈掩面,摸了摸鼻子,好笑道:“我是问你她去了哪里。”
“这个啊,我怎么知道,这狱城没人能够知道她的踪迹,只是她每次现身必会有男子殒命,所以啊,这些男人都是在盼着她不要出现,公子你倒是有趣,却是在寻她,真是有趣呢。”,陶步鸢笑的花枝乱颤,那丰满的胸脯止不住的晃荡,令人头晕目眩。
魏纪年摇了摇头,不再纠结这些,虽然那女人第一次见面便是打算拿着自己做挡箭牌,甚至是替死鬼,可魏大公子也不是那般小心眼的人,不至于睚眦必报,既然找不到了,那便算了。
魏纪年回房,陶步鸢收敛的笑容,复坐回椅子上,慵懒的撩了撩额前的秀发,纤纤玉指轻轻的抚摸着眉心的红莲印记,眼神有些幽远,怔怔的望着紧闭的房门,轻声道:“前辈,你与我说与魏公子扯上关系,陶家大仇可能有机会得报,可是他又哪是什么寻常人物,恐怕女色什么的并不入他眼,甚至我根本看不懂他要的是什么,其性情更是难以捉摸。第一次见面,他可以看似莽撞的杀进风月楼,以一己之力屠杀十数终生教众,而面对我坦白的身世与秘辛,他又是那般平静,实在不像一名少年的反应,我看不透他。”
帝江眯着眼睛笑眯眯的开口道:“那还用说?老朽看中的弟子,必然不是寻常人物,不过这小子啊,人倒是不坏,属于那种你对他好他可以记住你一辈子的人,可是若是背叛于他,那么他恐怕同样会记一辈子,我这般说你可懂了?”
陶步鸢娇躯轻颤,眼神微微波动,随即幽幽开口,“步鸢明白了。”
帝江轻笑,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随意的摆了摆手,开口道:“好了,你去吧,老头子我要休息了,明日去给那小子送行,该怎么做你自己掂量。”
陶步鸢正色,缓缓起身行了一礼,轻声道:“老师,步鸢告退。”
陶步鸢离去,帝江苦笑摇头,人真是他娘的有趣,这魏小
(本章未完,请翻页)子死活不拜自己为师,可自己却是腆着老脸硬贴了上去,而这陶步鸢求了自己多年,自己反倒没什么兴致。不过,帝江轻声喃喃道:“老朽不会看错人的。”
————
风月楼大堂,脸色微红的墨书命静静的坐于那抚琴女子的对面,只是直勾勾的盯着看,也不说话,而这种状况已然持续了两盏茶的时间。
终于,苏紫姬蹙起了眉,抬眼淡淡的瞥了其一眼,无奈道:“你到底要做什么?莫不是喝醉了。”
墨书命笑了,“我没有醉,这世上没什么酒能让我喝醉,能够醉倒我的,只有人。”,若是魏大公子听了墨书命这番话,定然要其鄙视,再悠悠的附上一句,我已经许久未曾见过这般厚颜无耻之人,能够将搭讪调戏搞得这般清新脱俗,时间也只有你这一位墨书命墨大公子了。
果然,苏紫姬本来面无表情,闻言眼中的嫌弃之色一闪而逝,还有丝丝的,失望。撇头,不再看那浪荡公子哥,她自顾自的拨动着琴弦,悦耳的音符跳动在指尖,宛如活跃的精灵,而那一只最美的精灵,莫过于苏紫姬,墨书命看呆了,亦听呆了。
一曲《花落》,一股萧瑟之意弥散,苏紫姬面无表情,眼中有晶莹闪烁,嘴角微勾,像是一抹苦笑。她岂不是像是一朵娇艳的花,本不怕风吹雨打,奈何天公不作美,相思与谁寄,唯有无风花自落,独留红颜化白骨,深埋枯冢谁人怜。
她,实不甘。
墨书命轻轻聆听那携着浓浓悲意的琴音,久久,洒然一笑,悠悠开口道:“春寂寞,帘底蕙炉烟薄,听尽归鸿书怎托,相思天一角。象笔鸾笺闲却,秀句与谁商略,睡起愁怀何处著,无风花自落。”
苏紫姬娇躯轻颤,艰难转头,一双晶莹清澈的美目静静的看着那轻笑着吟诗的墨书命,出了神。
许久,墨书命抬头,爽朗一笑,抬手揉了揉苏紫姬那满头的秀发,轻声道:“我不会让这朵花凋零的,相信我,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
苏紫姬俏脸微寒,倏然起身,长袖一甩,转身离去,余音仍萦绕于墨书命耳畔,久久不散,他轻声笑了。
楼梯转角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