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莫二的人（2 / 3）

美丽的颜色，如那雪花。

白，更是惹人的颜色，万般花中，一白独立，这是何等的魅力。

一行四人，四人都是白衣长衫，衣上金丝锋边，看着好不美丽，可这四人却是男人，看不出年龄的男人。

四人长相不一样，可是你回过身却想不出任何差别。

身材欣长，身体却很瘦，白衫更是大大的垮在肩上，好像这衣服不是衣服而是遮人的蓬盖。

剑客观人最先看的地方便是手，因为这个地方可以将你很多东西都出卖干净。

来人具都手掌宽大，双臂更是比平常人长上许多。

握剑人的手本该随时都是干净的，江湖上更有传言，用剑的手越漂亮，剑法越厉害，这个道理粗看不门不类，细细一想，却是存在。

然而这四人却不是，他们的手掌虽大手上却没一点肉，皮肤紧紧的贴在骨头上，看着就如那干枯的青苔一般。

他们不是一个厉害的剑客，这是每一个看见他们手的人都应下的评论，因为枯瘦的手掌不能快速的变招，剑虽有千万道，可利剑必须有招，有招才能杀人，有招才能攻敌。

他们是低手。

他们当然不是低手。

每一个看到他们脸的人都知道他们不是低手，而且还是高手中的高手。

街道已不在拥挤，只因他们来了。

莫二的剑仍在手上，可此时他却有股扔掉剑的冲动，看到这四张脸，他不仅想扔掉剑，更想找一个地方将刚刚吃的两碗面完完全全的吐出来。

他们衣洁白，手枯瘦，脸却如鬼一般。

鬼是什么模样，他以前没见过，但他相信哪怕是真正的鬼也不一定有这四人的脸吓人。

烂肉算不算肉，脸上的烂肉算不算肉，整块脸上的肉都是烂的呢？

他们的脸上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他们脸仿佛是有人用针，一针一针，一点一点，全部挑烂。

他们没有头发，因为他们的头已经不能在长头发，他们没有耳朵，却有一双深陷瞳孔的眼睛，那双眼睛像鬼火一般可怕，摄人心底。

你分不清他们，因为能分清人的地方他们都已不存在。

“用剑？”

来人问话。

没人说话，四人的嘴巴都已被针线缝上。

莫二没有回话，他在看自己的剑，自己那把十两银子的剑。

“你配用剑。”他们又继续接着道。

莫二还是没有答话，此时的他又皱着眉头盯着脚下的大地不知在想些什么，然而握剑的手却又暴露了他的心情，手已通白，手上的青筋勒得如那麻绳一般。

他杀人，他不敢保证自己杀的每一个人都是该死的，可他却从来不折磨人，没有人可以忍受眼前四人这样的痛苦，而且他们还是一名剑客，一名拿剑的人。

莫二突然抬起头，他的双眼已通红，他的眼角已有泪水，他在哭，他昨天要死的时候没哭，受伤的时候没哭，可他这个时候却哭了，他不仅流泪，而且流得越来越急。

“我配用剑，你们也配，他不配。”他说话的声音很低，但在这宽阔大街上每一个角落都能听得清楚，因为他的声音虽低，每一个字却是用出了全身的力气。

四人没有回话，他们是四个人，他们也是四件兵器，四把剑，四把要人命的剑，他们的剑是为了杀人，可是他们的剑到底配不配杀人却没人知道。

莫二认为他们配拿剑，没有人受了如此折磨还能坚持活着，可他们不仅活着还拿着剑，拿剑的人一般都是对自己有信心的人，没有信心的人是拿不了剑的。

他们没有说话，他们没有一个人说话，可是他们那漆黑的眼珠内却有一丝光亮，一丝很短暂却又消失的光亮。

良久

四个白衣人转身入府。

莫二的的眼里已不在流泪。

莫二握剑的手已略微松开。

他今天来的或许并不是一个好时辰，但却见到了该见的人，只因他知道，他清楚的知道，他这把剑是应该继续存在，应该被他握在手中的。

此时，这把剑唯一差的东西便是剑鞘。

一把剑要有鞘，特别是利剑，利剑更应该有鞘，不然会伤人，不仅是别人更会是自己。

利剑伤人

街道，没有夕阳的街道，又有人潮将至，而他却也在这人潮中转身去到未知的前方。

...

“他们为什么不出手”

“他们不需要出手”

“杀不死？”

“没有人能从四秀手上活下去，传说中的也不行。”

“那为什么不动手。”

“他握剑。”

“握剑能做什么？”

“杀狼。”

“他杀的了那匹狼？”

“大概”

“难道他的剑比那头狼还快？”

“世上没有人的剑比那头狼还快，如果有，那只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