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怎知晨曦起(2 / 3)
“什么?”
黑衣人望向江浊身后,道;“那把剑。”
江浊不再说话,他已坐直身子,他已手中握剑。
“剑鞘呢?”他说话的时候,客栈内的空气变得粘稠无比,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黑衣人,阵阵杀气夺目而出。
黑衣人像是对这一切恍然无睹,道:“不知。”
江浊收敛杀气,道:“杀了你知不知道。”
黑衣人道;“也不知,不过我知道你杀不了我”
江浊道:“为何?”
黑衣人道:“你的剑就是我的剑,你的剑招就是我的剑招。”
江浊道;“那你岂不是也杀不了我。”
黑衣人怪笑两声:“不是。”
江浊问道;“为何?”
黑衣人道:“我的剑是你的剑,我的剑招却不是你的剑招。”
江浊没有回话,他知道这黑衣人说得很对,他的一切都是这黑衣人的,可这黑衣人的一切对他而言却又如在迷雾之中。
他的剑招黑衣人一清二楚,可黑衣人的剑招他却丝毫都不知道。他已在动手之前就已输掉,
他未动手,只是在找一个好的时机,一个出手的时机。可他等了这么久还是没有,眼前这个两丈的黑衣人就如迷雾一般。
与人相争,如无胜握,当定。
他的剑一直在手上,他的身体一直紧绷着,他的眼里只有这个黑衣人。
吱,客栈的破门声响。
有人来了?
这一次来的却是风。
带着些暖意的风。
江浊转头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利剑,哀叹一声道;“看来我还是不要动手。”
说完便他又软软的坐在桌子上,手中的利剑也换成酒坛。
酒香浓,风声近。
黑衣人紧紧盯着两丈前狂饮的江浊,不过他却一直没有出手。
屋内有风,有风却也温暖无比。
江浊又喝了两坛酒,他又醉倒在桌上,黑衣人已离江浊三丈,他的身前没酒,可他的身形却又像是喝醉一般。
吱,破门声响,这一次来的却是人。
有脚步声的肯定是人。
来人一进屋便坐在江浊身前拍碎桌上最后一坛酒仰天畅饮,道:“他是谁?”
来人放下酒坛,这时便看清此人居然就是刚刚离开的左刀客。
江浊道:“你要的人。”
左刀客眼睛狠厉的盯着三丈处的黑衣人,又问道;“是他?”
“应该是他。”
江浊也不敢肯定,此人有他的剑,有他的剑招,至于其他人也有没有,他就不知,不过此时一问便知。
他已站起身,他喝空了四个坛酒,可他还是摇晃着站起了身。
身子摇晃,步子却还是走得极稳,极慢,几步间来到黑衣人身前一丈。
“这是什么位置?”江浊指着自己站着的位置问道。
“生死的位置。”
“可你为什么不拔剑。”
“没有剑如何拔。”
他说话的声音有些悲凉,他的人也有些悲凉。
他不是不拔剑而是拔不了,没有哪个的剑客可以在中了罗红毒之后还可以拔剑,现在的他已明白,可这明白却是太晚,此时的他剑已受制于人。
“有没有兴趣喝酒?”
“好。”
江浊见黑衣人答应几步间便又坐回位置,黑衣人也将自己的剑扔在地上做于江浊身侧。
“等等。”左刀客突然对着正准备一干而尽的黑衣人道。
说话间,他便已出手,他的右手在黑衣人身上点了十八下,这十八下正是黑虎镖局另一项绝技,定脉手。
黑衣人连连苦笑,望了眼身旁面带仇恨盯着自己的左刀客又接着端起酒坛仰天大饮。
喝了不过两口,他便放下酒坛,奇怪的看着江浊。
只道他饮的不是酒而是水。
不过更奇怪的便是他刚刚消失的内息又回到体内,然而此刻他还是不敢乱动一分,他的内息还在,身上的主脉却已被定住,定住他八大主脉的正是左刀客的定脉手。
一手定脉,内息无用。
江浊放下酒坛,道;“奇怪?”
“奇怪。”
江浊哈哈哈大笑了几声,又端起酒坛痛饮几口不再说话。
江湖上有罗红毒的只有童子,可今晚却还有一人也有此毒,那便是这左刀客。
刚刚江浊见到那个自杀的拿鞭中年人后便知那幕后之人今晚绝对会出现,一个对尘世有留恋的人不会对自己出手那么快,如果有,那么便是这人知道自己不会死,只有知道自己不会死的人才会这样将生死看轻。
不过他还是死了,他该死的时候没死,不该死的时候却偏偏死了。这是多么的奇怪,多么的讽刺,就如人的生命一般。
屋内吹来的是风,风中却有毒,罗童子说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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