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崆峒四剑(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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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漆黑,雨仍旧在下。

远处,看不见人影,听不到雨声的地方。

在这看不见人影听不到雨声的地方却偏偏有人在说话。

有人,两个男人。

“谁会赢?”

“没有输赢,只有生死。”

“谁会死?”

“谁都有可能会死。”

“你不相信四剑?”

“不相信。”

“他们是你师兄。”

“对。”

“他们在崆峒山上练了十年的剑。”

“对。”

“他们在十年前便是名满江湖的剑客。”

“对。”

“可你却不相信他们能活下去。”

“对。”

“为什么?”

“他们在崆峒门内练了十年的剑。”

“是。”

“他们已经十年没有下山。”

“是。”

“崆峒门内会不会杀人。”

“一定不会。”

“名满江湖的剑客会不会小视后辈。”

“一定会。”

“那他们谁会死?”

“谁都会死。”

那人没再言语,他已不需要再做解释。

练了十年的剑一定厉害,但厉害的剑却不一定能杀人。能杀人的只有人。

他们是十年前名满江湖的剑客,他们的对手是十年后名满江湖的剑客。

他们算是前辈,然而前辈却都有一个不小通病,那便是小视后来人。

他们一定会小视对手,哪怕是他们的心神再坚定,哪怕是他们一直告诉自己不能小视。

可他们仍旧会,这便是人的通病。

好奇也是人的通病,所以问话那人又有了言语。

“那谁会生?”

“越王秀。”

“为什么是他?”

“越王府那位还活着。”

“他们不敢下手?”

“一定不敢。”

“江浊呢?”

“一半一半。”

“一半一半?”

“对。”

“他的剑法很厉害?”

“若论剑法,他一定没有我那四位师兄厉害,但他却有个我四位师兄都没有的东西。”

“那个东西很重要?”

“重要无比。”

“那个东西能让他活下去?”

“能。”

“他真的不怕死?”

“不怕。”

“为什么?”

“他有信念。”

问话那人又失了言语,在这只能听到话语声的地方逐渐开始听见滴答的雨声。

滴滴答答的雨落在大地上,万物齐鸣。

可这两个刚刚还在答话的人却迟迟没再言语。

眼前是漆黑的,漆黑的前方却有一座座如蛮荒般的大山。

南地的山本不高大,在这夜雨里却是雄壮无比。

大山脚下有一座茅屋,茅屋里不知何时亮上了灯。

有灯,有灯当然就有人。

“不出手吗?”

“不。”

“真的不?”

“我早已弃剑。”

“不能再拿?”

“不能。”

“不管怎样都不能?”

“不能。”

“你可以用树枝,就像上次一样。”

男人许久没有答话,面色沉重,沉声道:“那些人不是熊。”

“你不能赢?”

“不能。”

“我从来没听到你有输过。”

“其实有。”

“什么时候?”

“十年前。”

“那一次?”

“不只是那一次。”

“你一个人?”

“对,那人也只是一个人。”

“你会输?”

“我是人,是人都会输。”

“可你不该输。”

“为什么?”

“你的姓氏。”

“它?”

“对。”

男人无言,他坐在床边,侧头看着茅屋外。

茅屋无窗,看不见外面的景物。然而此时却可以听到雨珠滴答的声,在这滴答的雨珠之中还能偶尔听到叮当的兵器相交。

女人侧躺在床上,满是爱意的凝视着眼前的男人。

她伸出了手 ,轻抚在男人脸上,抚平皱眉。

“外面是什么人?”她情不自禁的问了句。

不知为何,她现在十分想去问问这些事,这些曾经她满是厌恶的江湖事。她想知道这些人,但她更多的却是想从这些人身上见到这个男人过往。她想听他再讲一些故事,关于他的故事。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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