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部署与思念(小小修)(2 / 2)
。宋濂把门仔细插上了锁,坐到床头对着灯光看了起来,越看越是心惊。
信中说电报里面不能细说,恐有人泄密。宋濂细看之下心道果然,正如自己猜测的那样,校长早有防范。蒋公早在今年五月就发现陈铭枢从欧洲回国后,在香港、广东、福建三地之间频繁往来。他便多次派人刺探其行踪,并在福建省府委员会中安插高登艇、郑贞文、林知渊、孙希文等耳目,一方面打探情报,一方面分化瓦解事变力量。
而后校长又说,他对陈铭枢、蒋光鼐和蔡廷锴分别作了游说,软硬兼施都没办法离间他们。眼见着福建独立了,他只能另做打算,派了蓝衣社(间谍组织)的骨干秘密潜入了地方的大本营,并非为了打探情报,而是为了到时候借机散步恐慌情绪,以求分裂敌军内部。
校长在信里暗示自己,毛维寿和张炎二人都由自己接应。毛、张二人都是蔡廷锴麾下的,蔡平日里对他们也很器重。如今临阵倒戈,可见这两个人必定是受了什么好处。宋濂自然是瞧不上这样忘恩负义之徒的,不过校长有令,自己再怎么不喜欢,也要照办。
他看完之后就掏出打火机把信烧了。思量了一会儿,又坐到书桌前,取了纸笔,写了一封信:
君越,
已到福建,一切安好。保重身体。勿念。
敏之上
刚落笔,宋濂又想到自己如今正在前线,书信难免会有瓜田李下之嫌。若是万一被对方截去了,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是总归是后患无穷。
想到了这条,宋濂便叹了口气,将信关进了抽屉里。
他径直走出了房门,抽出一根烟点上了。他平日里烟瘾并不大,只在觉得有些累得时候抽上一口,让脑子冷静一下。深吸了一口,烟草的气息充满了胸腔。福建这边的十一月并没有北平那么冷,那个人,现在在干什么呢?
他缓缓吐了一口蒙蒙的烟雾,抬头看向深蓝幕布一般的夜空,渐盈凸月就这样静静地挂在空中。视线被烟雾迷住,仿佛给月亮披上了一层轻纱。
宋濂闭上了眼,只觉得清清凉凉的月光洒在自己脸上,就像五年前在宋公馆的园子里,那人也是当着这样微蓝的月光折腰、旋转,一曲《贵妃醉酒》让自己彻底沦陷。
北平的宋公馆里,程蝶衣捧着手炉,倚着主卧露台的栏杆,抬头看向那轮月亮。
他眼底下泛青,表情也不甚轻快,他已经习惯了宋濂在他的身边,这几日午夜梦回惊醒,摸到身旁是冷冰冰的一片,他才能想起来宋濂已经走了。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事,潜移默化,让人深陷其中而不自知。
程蝶衣不自觉地叹了口气,白白的小气团儿,月亮幽冷的光芒轻轻抚过他光洁的额头、长长的睫毛、挺直的鼻梁和略有些干燥的唇瓣儿,就像情人最温柔的手。
分别不过几日,我就已经开始想你了……
你,也在想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两个人分开鸟~
这场战争虽然不是什么大仗,但是却是战事不断的起点,不喜欢看政治军旅的亲们抱歉啦~
历史大环境使然,宋濂总不能平白当个将军吧。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仗要打的!
就让这两个人先互相思念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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