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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穆苒为自己保媒,他总不成真跟兄弟争?
他为人圆滑,多半就是到了贾家长辈跟前,说些客套话,走一个过场,给慎王有个交代罢了。
穆莳稍稍一琢磨,当即想通了北静王的用意。
虽说兄弟俩分别替两家保媒,求娶同一位姑娘,听起来着实荒谬,但未尝不是个办法,至少自己用不着北静王和慎亲王中间,非开罪一个不可了。
算起来,也算是北静郡王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望着兄弟犹自见鬼一样的表情,穆莳在肚子里一阵浩叹,唉,都怪自己人缘太好,有时候未必全是好事啊!
某日正值吏部考绩公布,圣上特在朝堂之上,对政绩官声优著的官吏,金口慰勉并颁赐奖赏,贾政因办事忠勤勉,为人方正,被评为优等,也在其列。
散朝之后,在午门边上,他又被大明宫掌宫内监戴权叫住,悄悄拉到一边,嬉笑着说有两桩喜事,要给贾大人道贺了。
贾政不明就里,忙问是什么事。
戴权先说贾娘娘一切都好,不再害喜,能吃能睡,请太夫人并二位贾大人放心。另外前日忠顺王特求了他保媒,想求娶贾大人的令甥女为侧妃,岂不是大喜事一件?
贾政没想到,忠顺王竟然请了戴权保媒!
尽管他只是一个宦官,却很得圣上信任,和王公亲贵也多有往来,颇有势力,即便是元春在后宫,也指望他照拂,若是他为忠顺王开口求亲,恐怕还真难以启齿拒绝。
自己乐呵呵的道喜,贾政却面露难色,许久不语,戴权也有些不悦:“怎么,贾大人为难么?是忠顺王不好呢,还是咱家只是个奴才,面子薄,当不起这个保山?”
贾政见戴权作色,连忙辩解:“不不,戴公公言重了,贾政怎敢做此想?只是,只是……”
他本来就不善言辞,加上慎亲王也有求亲之意,总不能说给戴权知道,支吾了半晌,仍说不出个藉口。
好在戴权也不迫他,脸上很快恢复了笑容:“好了,咱家先跟贾大人说一声,改日必备下厚礼,登门提亲。对了,此事忠顺王在圣上跟前提了,圣上也欣然赞许呢。”
说罢拱了拱手,先行离开。
望着戴权大摇大摆的背影,贾政又在忧愁之外,更添了一层震惊。
如果连今上,也对忠顺王要娶外甥女儿一事嘉许,那,那贾府更没有理由和胆量说不了。
却说自从宝玉偷听了贾环和彩云的话,只道是黛玉必定要嫁给忠顺王做妾,登时五内如焚,痛惜彻骨,奈何自己如今的立场,又有什么资格和脸面,对黛玉的婚事指手画脚?
一连几日,他只拼命忍耐,只时常失魂落魄,或者独自怔忡,似有伤心之色,丫鬟们以为他不过是和宝钗新婚小别,像从前那样犯了呆病罢了,左右没什么大事,也不太管他。
这一天,袭人坐在窗下,捧了绷子在做刺绣,宝玉又浑浑噩噩地屋里屋外徘徊,经过袭人身边,不经意目光一转,只见白绸之上,赫然绣着几竿青青翠竹,不禁又想起潇湘馆的景致,登时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袭人正专注于绣工,忽然头顶一颗水珠滴落,迅速渗入白绸,化作一点水渍,不由奇怪,抬头一看,热泪已涨满了宝玉的眼眶。
袭人大惊,忙放下绷子,拉了宝玉到光亮处,细细地看他,问:“二爷是怎么了,可有哪里不自在?要不要唤个太医来瞧瞧?”
宝玉自小就由袭人服侍,也是他第一个同领警幻之训的女子,故而较之宝钗,他对袭人反更觉亲近。
被她这么一问,满腹地悲怆霎时决堤,重重地抬袖抹去泪水,只给袭人丢下一句“我去见老太太”,便一路狂奔出去,任袭人怎样叫喊,也唤不回来。
此刻宝玉的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拼着违抗老爷太太,拼着遭人非议鄙薄,他一定要苦苦哀求老太太,千万不能将林妹妹许给忠顺王那样的男子,若是跟了他,林妹妹只怕一刻也活不下去!以上为正文,以下为防盗章
陆曼兮忙起身相送,不无歉意的说:“不知林姑娘住在这里,也没带什么见面礼儿,林姑娘如此人物,要随意送些钗环首饰,未免就俗了。”
黛玉倒没想到这一层,听她这样说,只得笑了笑,低声谦让:“不必,夫人的心意黛玉领了……”
“应该的,下一回我还来,只不知道姑娘喜欢什么?”
陆曼兮的热情,让黛玉有些难以消受,正不知怎样再推,一旁的莲渡过来说:“曼妹也不必忙了,王爷早送了见面礼儿给林姑娘,你们是一家的,备一份礼就成了。”
黛玉连忙称是:“是是,夫人真别另外费心了。”
陆曼兮却柳眉一扬,似乎很意外的模样:“呀,王爷送过了么?只不知道是有哪些东西,林姑娘可还喜欢?”
她问得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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