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话 成败一举急铺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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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分明肃穆的场面就这么被蒙上戏谑的味道。我一时大有些不置可否。转眼又见簇锦要走。回神的当口又一个猛子记起正事。

“等等……”我忙不迭紧走几步一把拉住簇锦。“哪个跟你闹了。谁闹了。何曾闹了。”还不忘前话的皱眉冲她这么嚷嚷了句。

簇锦早习惯了我的咋咋呼呼想风就要雨。此刻被我这一股子急劲儿折腾的很沒脾气。

我才又觉自个还是游离了话題沒往正点上扯话锋。也不给她吐口抱怨的时间。重将她拉到小几前与她落座。

“妙儿。你究竟要同我说什么。”她心里仍觉我是存了事情。一时倒也稳了身子安生坐着。

飘曳的烛影将我二人的面目打出些许斑驳的乌尘影子。在这坦缓而沉静的光波中。我渐次沉淀下一颗芜杂的心:“你们不是一直都在惊诧。我这阵子为何总也精神恍惚。”轻飘飘的一句。我沒敢持着太重的语气。尤恐隔墙被谁给听了去。

这一句才吐出來。果见簇锦微乱的面目有了短暂的定格。旋即那眉梢眼角便濡染起一层更浓的急迫:“是……因为国舅爷。”她似乎很避讳提及这个。此刻见我既然已经说了。便顿了一下语气也就坦白开來。

果然这一众人都认定了我的心神不宁是因为霍清漪。我有些无奈。即而将停在簇锦面上的目光游移开去。漫无目的定格在灯蕊摇曳的烛台间:“如果我说……我是因为皇上呢。”不是发问亦或慨叹。吐口的十分波澜不惊。一如闲话家常般云淡风轻。

“啊。”簇锦是意料之中的一个微噤。

我转目扫她一眼。继续不缓不急的将目光往偏处错落。

而她却再也坐立难安。恍惚间她已起身走到我身边抬手搭上我的肩膀:“妙姝。你又混说什么。还不赶紧熄灯休息去。”低低的语气、急急的节奏。看得出她是有意在敛我的话头不让我过多提及。

也诚然。这类字句任谁听來都觉的是逾越了。但我所行所做桩桩件件又哪点不曾逾越了谁。事已至此。即便我想瞻前顾后畏首畏脚。逼在那里的时局与境况也再容不下了我的踌躇与小心翼翼:“啧。不日前总也问我为何心神不宁的是你。当下里我主动说了。你却给吓成了这副样子。”我不紧不慢的浅浅回了她一句。顺势拈了手边儿一盏凉茶便要灌下去。

簇锦一把夺下我手里的茶盏。抬眸看她时见她两眉已聚拢成了铁青的颜色:“妙姝。你别再不着调的插科打诨。”她急急又道一句后重把身子往下倾倾。声息低低急急的。“这是在宫里。你都在这迷城之中生活十几年了。水深水浅你不知道。那些话那些事都岂是你能去乱说去乱想的。”

她这席话说的急、情谊也委实真切。字字句句全然都是关切与对我的担忧。

但此时此刻的妙姝已经不大会被什么人、什么事轻易便波澜过心房去。即便她已火急火燎成了这般模样。不知怎的。我还是在她这一通原是真切、原是好意的话句里听出许多不受用:“那些话那些事。”冷不丁的。我一抬眉目。含着不由己的讪讪瞧了簇锦一眼。“呵。”目光再错开时唇兮已勾勒一丝不冷不热的玩味笑意。“不是我能乱说乱想我也已经筹谋了这样久。难道还怕这最后的一锤定音么。”

这话是带着心绪诉出來的。有些显锋芒逼仄。

簇锦铮然便愣住。攀在我肩头的双手可以感知到起了丝僵硬:“什么……一锤定什么音。”须臾静默。就着穿堂微风在耳畔打出起起落落的韵致。后便听她启唇讷讷。神色起了忖度、但更多还是惶恐。

而我一时又不知该从何向她解释那些千丝万缕:“好姐姐。”只好起身坦缓着调子。边抬手握住她发凉的手腕。扶着她重新落座。“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同你说过……有朝一日。你得帮我。”

一语落定。带出许多游离在字里行间的或深意、或逼仄。但更多的还是惹引起对于那幕幕前尘的回忆。

那个时候也是这样昏暗无边的夜。我屏着烛台于簇锦耳畔低低急急的对她言着。我当时的话是这么说的。我说湘嫔她已是那般的性子了。她是我们的主子。我们自然得帮她推把力;但若日后还是不成……你得帮我。

簇锦这张面目兀地泛起虚白色。但看得出她已经回过了神。她眉心有些打颤。将心底暗自酝酿的思量与心绪就这般呼之欲出。

这一回换我起身踱步行至她身边。在贴近她耳畔处俯身微微:“还记得么。我曾对姐姐说过。若是湘嫔娘娘自己不行。咱们这些身边儿人是必定得帮她谋划一把的。”我颦眉又展。语息仍是幽幽的。“而要如何帮她谋划。从何处下手。都委实复杂。”

“妙儿。”簇锦于此处将我打断。眸色蹁跹间已把身子重站起來。玉指覆上我的手腕。

感知着她掌心间的丝丝温度。这温度使我有一种寒风泅水时。忽遇尊神菩萨垂目悲悯之大觉悟。她将我救赎。她不曾把我遗弃……

“好姐姐。”我重启口。即便簇锦沒有多言一二。但从她的神情语态我可以明白她的心意。“无论我做什么。你都要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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