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深宫别(一)(1 / 2)
世上的尽头。往往是数不尽的黑渊。那折福下的阴霾。埋醉了不知道多少的人与事。
女子的泪。终究是男子最伤的地方。
她。宁玉。柯达卓的大公主乃是这世上最为羞涩的女子。男子眼中的她。总是掩面而笑。
景儿说的千言万语。宁玉不明白。可是景儿知道。宁玉的心里。是明白的。是清楚的。即使现在的她因为“百雪草”而情绪失常。心里却比谁都明白。
景儿拉起她的手。塞了一支金色的玛瑙钗。说:“宁玉主子。只是主子生前一直带在身边的。今后你就拿着。可千万不用弄丢了。”
宁玉挣脱开景儿的双手。那金钗一下子变落在了地上。景儿赶紧将金钗拾了起來。知道是不可能让宁玉拿在手上了。随着门口的公公一遍遍的在催促。景儿将金钗赶紧插在了宁玉的发髻之上。抚着宁玉走了出去。
公公见到了疯癫的桓贵人。赶紧行了礼。说:“桓贵人。今日太后有旨。特恩准放行。准贵人您前往宫外定音寺养病。奴才就在此恭喜娘娘了。”
景儿客气的笑了笑:“力公公。还劳烦您好生送桓贵人去定音寺。”
“景儿姑娘大可放心。这一路上都会有人照顾的。”这力公公似乎很祥和。不像其他的公公看见宁玉时那般冷酷。毕竟是冷宫的娘娘。那个办事会把宁玉放在眼里呢。
景儿觉得这力公公不错。自然也就放心了。力公公将宁玉小心的带了出去。上了一顶普通的轿子。谷雨沒有得到恩准不得送行。自然也就沒有跟去。望着那渐渐远离冷宫的轿子。景儿总算是笑了。
是是非非。就随着去吧。
当日。她景儿答应宁梭。定要照顾好宁玉。必要的时候。送她离宫。
如今。宁玉总算是走出了这道坚固的围墙。那外头。有她羞涩的面容。和她最动人的琴声。
景儿落着泪。却是高兴的。她说:“主子。宁玉主子今天……总算是离宫了。你等了七年。今天总算是等到了。”那无声般的感慨。又有多少人知道呢。
轿子缓缓的在这高高的围墙之中朝着离宫的紫金门去了。只是在路上却与尤筝的銮驾相遇。
尤筝好奇的看着迎面而來的轿子。还觉得奇怪。究竟是何人坐在里面。正奇怪着。却不料那北方吹來风轻轻的吹起了那帘子。里面坐着的乃是一个面纱蒙脸的女子。尤筝看到了那女子锁骨之上那一朵清晰的花印。她觉得竟是那么的熟悉。脑中一阵搜索。突然惊讶了起來。眼睛都快瞪出來了。这画的形状和当日在邬嬷嬷房中见到那女鬼胸前锁骨处的不是一模一样的花型吗。
“停。”尤筝一下叫停了下來。自己的銮驾和那顶轿子也都停了下來。
宫女搀着她慢慢的走了下來。她朝着前面的轿子走了去。力公公赶紧随言笑着上前说:“不知筝贵人有何事。”
尤筝看了看那轿子。问道:“公公。这轿中坐的……是何人啊。”
“回贵人。这轿中坐的是桓贵人。桓贵人生了病。太后恩准桓贵人前往定音寺养病。
日奴才就是奉旨放行的。”
“原來是这样。不过刚才不小心见那桓贵人蒙着脸。不知道。”
“是这样的。当年桓贵人患了失心疯。面相难看。所以便常年戴这面纱。不宜见人。”力公公回答道。
尤筝的目光沒有离开轿子。只是好心的笑了笑。
力公公见时辰已不早了。说:“那奴才就先行办事了。”说完。这力公公倒也客气的作了一个礼。便让大家起轿继续前行了。
望着走远的轿子。尤筝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做。若是现在去将此事告诉太后。即使太后相信自己。可是沒有证据。只凭自己肉眼看到的一切。若是他人问起自己是在哪里看见的。她岂不是哑口无言。
此事。难道作罢。尤筝想了想。既然与自己无关。又何必再自找麻烦。她便上了銮驾。背到而行。
只是那尤筝的心里总是像沉淀了什么。一直不舒服。
紫青殿的城楼之上。穆尔楦与景儿两人正在此处。紫青殿那是皇城北面的一座城殿。正对着紫金门。穆尔楦只是想。在这城楼之上。來看看宁玉最后一面。这一别。沒有人知道要等多久才见得了面。
吹希一别
十怀将就
初女子兮
不言不伤
当日。宁梭穿着大红风袍。她说若是姐姐穿上了。定必任何人都要美。
当日。宁梭血散白雪地。只为自己姐姐谋得一世自由。那女子。是薄兮之愿。唯心之爱。宁梭与宁玉。在如今。却依旧是当年那个在柯达卓骑着马儿奔跑在草原上的烈女子。
穆尔楦想。等到柯达卓的草原上长满了鲜花。等到那结冰的河流开始史向前方。那烈女子。一定会回去。
姐妹之情。终结在此。这深深皇宫之中。究竟是埋了多少的人啊。
那顶轿子朝紫金门缓缓而去。穆尔楦也落了泪。她说:“走出那道门。宁玉姐姐就会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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