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西宁郡王(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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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表面上的和乐融融。却遮掩不了私下里愈來愈宽的鸿沟。

先是杨昊进城后一连三天见不到李炎的面。接着馆驿又被金吾卫团团包围。吕芮悄悄问杨昊皇帝是不是要软禁他。杨昊淡定地说:“皇宫有六军拱卫。方显得威严。你丈夫进了城。门口连个守门的都沒有。岂不是太沒面子了。”

吕芮问他是不是一点都不担心。杨昊说有什么可担心的。他敢对我不利。长安城也保不住的。吕芮道:“你骗人。你不害怕。昨晚怎么就匆匆缴械了。你威猛的时候。可是能折腾半个时辰的。”

杨昊顾左右而言他。道:“怕是水土不服吧。你看这长安城里的水哪有咱们那的好。一定是这样的。”

吕芮捧着他的脸。一本正经地说:“你算你从此回不去了。我也愿意陪着你。直到终老。”杨昊这才搂着她。流着泪说:“好夫人。我要是死了。准你守孝三年后再改嫁。”

恨的吕芮一顿粉拳。全招呼都他身上了。

在长安城外的某处驿馆一直待了十天。李炎才在含光殿召见了杨昊。太监带着杨昊穿过尘土飞扬的马球场。來到含光殿下。

身穿团龙球衣的飞龙队主将李炎。正在洗脸。他刚刚结束了一场比赛。此刻满头泥汗。只是抹了把脸。就坐在那。由几个太监给他扇风。杨昊站在他面前。眯着眼。望望夕阳。望望漫天的黄尘。望着一身尘土的皇帝。半晌才想起來给他行礼。

李炎说:“免了。看你不情不愿的。”

这一说。杨昊倒连跪拜的礼都免了。给李炎行了个契丹人见尊长时的见面礼。

李炎哼哼冷笑道:“朕几时成了契丹人。”

杨昊答:“陛下是大唐天子。天可汗。臣久在胡地。成了胡人。”

李炎道:“你是契丹乌隗部的大统领不假。可你也是大唐的郡公。西北五军大帅。朕的臣属。你做个臣子的见了我这个皇帝。跪拜一下。委屈了你吗。你知道这里有多少人想看到你逾礼。准备斩杀你吗。”

杨昊听了这话。无奈地一笑。重新跪倒。以臣下之礼叩拜再三。礼成。李炎一面吹着手中的茶碗。一面唤了声:“给郡公上座。”

杨昊落座。喝茶。侍从知趣地退去。

李炎先开口说:“八年前。就在这里。先皇兄扳倒了王守澄。拉开了刺马营剿除阉党的序幕。今日。你我在这又扳倒了昔日的大功臣仇士良。定边。除阉。削藩。兴盛大唐。这是当年刺马营创立时的三大宗旨。定边、除阉。你都有大功劳。削藩。你却不愿意搀和。这也难怪嘛。你自己可不就是个强藩。”

杨昊道:“臣下虽沒有参与平叛泽路镇。却也参与了削藩。臣下此來。妻妾都带着。恳请皇帝赐一处宅邸。从此常住长安了。”

李炎道:“说起來。你倒成了有功之臣。自个把自己给削了。那朕是要好好赏你点什么。你已经是郡公了。朕再升你一级。封你做个郡王吧。你的西北五军大元帅的牌子还留着。凭着它足可与三公平起平坐。朝廷的名器。我能给你的。差不多都给你了。如今要想留住你的人。又留住你的心。看來我只好挪挪屁股。把大总管的实权交给你了。”

杨昊伏地跪拜道:“谢陛下成全。”

李炎冷笑道:“你不要高兴的太早。即便朕什么都给了你。宝历社也不是完全在你手上。你明白吗。”

杨昊道:“陛下给臣的。臣感激不尽。陛下沒有给臣。却是臣应该得到的。臣会自己去争取。不敢要陛下劳心。”

李炎跳了起來说:“好。这是你自找的。我可沒逼你。我让你做大总管。朕让你一辈子做大总管。至死方休。就算天塌下來。也不许你请辞。你就给朕听好了。朕要削藩。朕要一统天下。重振我大唐旧日声威。要天下一统。四社就必须合一。刺马营不能再各自为政了。朕还要告诉你。天子无私家。大总管也不能藏私。你的西北兵马。朕要收用。你的内寺坊必须给我限期解散。”

这些都得到杨昊的正面回应后。李炎弯腰扶起他。说:“今晚朕在太液池畔为你设宴。地方和酒我出。菜嘛你來备办。不合朕的口味。朕要严惩你。”

杨昊问:“若臣侍候的陛下满意了呢。”

李炎笑道:“那朕有大大的赏赐给你。”

太液池的夜宴进行到最高潮时。杨昊伏地跪请李炎允许他携妻子长住京城。

杨昊流泪道:“臣幼年领兵在外讨贼。赖皇帝鸿福。今边患已停。臣也落的一身疾病。每逢阴雨天。疼入骨髓。衣甲难齐。手指僵麻。难握刀剑。臣未老先衰。不能再为陛下驰骋疆场。跃马戍边了。臣请陛下开恩。放臣回京。以养终年。”

杨昊哭的声情并茂。让人虽觉得诡异。却也无法不信。一时又闻哭声。竟是李炎流泪。李炎更是落泪道:“卿为国殚精竭虑。朕怎忍负卿。卿但回长安养病。西北军务遥领便是。朕在城内为你修筑王府。西北的郡公府留待他年再去。”

李炎说完这些就含着泪回忆起了杨昊之父杨庆昔日的功劳。又谈到了杨昊为国立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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