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到扬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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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扬州,正是多雨的季节。缠绵悱恻的春雨一下起来就是没完没了,三天五天的都看不见太阳。

我疏疏懒懒的坐在扬州最大的酒楼添锦楼二楼的包间里,一手支着下巴,目光恹恹的扫视着窗台下如潮的人流,不自觉的撇了撇嘴。

看来下个月即将在扬州举行的武林大会对武林人士的吸引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强烈!

苏弥坐在我的对面,将我脸上表情微妙的变化尽收眼底,一把没有描扇面的折扇从容自如的在他手上展开,掩住半张美如冠玉的脸庞,含着笑意道:“不是你自己吵着要来扬州参加武林大会的么?怎么……这才等几天就没耐性了?”

苏弥是我师兄陆修染初次参加武林大会的时候结识的朋友,杭州人士,家里是做绸缎生意的,不能说富可敌国,怎么也算个一方首富。因为从小到大从来没为钱的问题皱过眉头,所以非常没有金钱观念,花起钱来大手大脚毫无节制。除此之外,此男还长着一张祸国殃民的漂亮脸蛋,不会武功,自诩风流,最大的兴趣是看美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来者不拒。

我收回目光,端起一只泡了上好君山银针的影青茶杯,贴在唇畔抿了一口,微微叹息道:“这武林大会我是一定要参加的,不过……这雨下得忒恼人了些,浑身上下软酥酥的一点精神都打不起来。”

“你这一下雨就犯困的毛病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又不是怕水的猫儿。”苏弥合上折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着手心,嘴角笑纹不减,“唔,我看着应该是平时习武偷懒出来的习惯。”

我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袋,也不恼他,没奈何的趴在桌上唉声叹气:“我师父说,女孩子天生就是拿来被保护的,学点半吊子的武功防防身即可,不必吃那闻鸡起舞的苦头练什么盖世神功。我觉得我师父这些年在我和师兄耳边说那么多废话,就这么一句还算在理……你看峨眉派那些武功高强的泼辣姑娘,一个个长得花容月貌又怎么样,还不是没人娶没人要。伤心难过的时候连个可以依靠的胸膛都没有,最后只能青灯伴古佛,寂寂寥寥的过一辈子。”

“你师父那是在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没想到你竟然还把它当成了至理名言。”苏弥摇头叹息,“不过峨眉山上的那些姑娘常年困守在深山老林里,多少有些阴阳失调,怨气太重,的确是泼辣清高得很。”

听他的语气,像是在峨眉派的姑娘手上吃过苦头。我眼睛一亮,突然来了些兴致,微不可查的往他那边凑了凑,压低了声音道:“你说今年的武林大会峨眉派还能不能守住前三甲的位置?”

“很难。”苏弥想也不想便脱口,“前年是峨眉派运气好,曜月楼和凌墨阁都没有派人去参加,但今年不同了。你看到外面浩浩荡荡赶过来的这些江湖人士没有,多半都是冲着宫澈和君如玉来的。”

曜月楼和凌墨阁是江湖上近几年刚刚崛起的新秀,一个以杀人狠绝著称,一个以神秘诡异闻名。两者在江湖上虽然只是咱露头角,但是隐隐的已经有盘踞武林的势头。

传闻曜月楼的楼主宫澈是十年前因练了邪功走火入魔,祸害武林,杀人无数而被武林人士合力诛杀的女魔头宫绮烟的独子。他此番气势汹汹的来到中原,是为他母亲报仇来了。

最好的证据就是前不久死在他手上的长乐帮帮主周彦和,恒山派掌门赵冲和被满门血洗的金陵陈家。

听说他杀人的手法极其残忍而妖媚,死在他手上的人身四肢会被折断,胸口会破出一个大洞,然后在尸体背后的地面上是死者的血喷洒出来的一朵巨大的曼珠沙华。没有人见过他动手,因为见过他杀人的人都已经变成鬼了,只有人远远地看见他从案发现场走出来,孤傲高绝,衣袂翩飞,宛如天人。上天入地,杀个人也要花这么多心思的,除了这位仁兄,估计也找不出第二位了。我猜这个宫澈要么是心里变态,杀人如麻的大魔头,要么就是情趣高雅,性格诡异的不世强人。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位仁兄高调残忍的行事手段已经引起了众多武林正派人士的不满,或者说是恐慌。

人的一个普遍心里,对待令自己觉得恐惧的东西,都会想方设法加以抹杀。这次召开武林大会之所以会比往年开得稍晚一些,就是因为几大门派齐聚在一堂,正在商议讨伐曜月楼一事。曜月楼这次不来参加武林大会还好,若是来了,那就等于是羊入虎口,肉包子打狗。

再说这个凌墨阁,成立帮派少说也有四五年了,江湖上对它有耳闻的数不胜数,但是真正知道凌墨阁的总阁的目前一个都没有。听说凌墨阁的这位君阁主非邪非正,行事低调且令人费解得很。江湖上恶名昭彰的江洋大盗他杀,武林中美誉不绝的正派他也不放过。但是他和宫澈不同的是,他不滥杀,杀一个就能解决的问题,他绝对不会多杀第二个,杀人的手段也干脆利落,不像宫澈那么凶残。所以迄今为止,江湖上对他的评价褒贬不一,有的说他当了**还想立牌坊,杀点小贼小盗就想把自己漂白,有的说他惩恶扬善,杀的武林正派其实是沽名钓誉的伪君子……

不过真正让凌墨阁在江湖上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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