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赴宴(中)(1 / 2)
晚上吃饭同坐一张桌子的只有我。陆修染。云冽还有苏弥。其他一些投在御剑山庄门下的侠客剑士都由慕容疏亲自招待着。
云冽虽然是今日的大寿星。但因为双腿不便。身体不好。也沒有什么不知好歹的上來灌他酒喝。吃了一碗长寿面。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闲话。我们就一起到前院去听从城里请來的戏班子唱戏。
老实说。这野史小说我喜欢看。这戏曲我却沒心思听。长长的调子拖起來。还带着颤音。震得人耳根发麻。要不是看在是云冽大寿的份上。我一定很不给情面的睡死给他看。
云冽就在我的身边。看得也是兴致缺缺的模样。不给人家素质好。一点也不外露。听到半场。换了武生上來。一登场就是一连串的筋斗。气氛登时活跃了起來。鼓掌叫好声一大片。我也來了一些精神。跟着搀和呼喊几句。
一个戴着面具遮住下半张脸的黑衣男子突然上來俯身在云冽耳边说了些什么。云冽面色稍稍变了变。只是点头沒有说话。我本沒在意。只叹云冽这个御剑山庄的二庄主当得也忒无趣了些。就连做个寿也得不了空闲。不过我这一抬眼扫过去。那人正好转身要走。右半边脸和我对上。
我当时愣住。以为自己眼花了:如果我沒看错的话。那人的右半边脸的眉角间画着一朵鲜红似血的火焰鸢尾……在我的印象中。只有一个人画了如此妖冶的纹身。那就是。。夜冷秋。
纹身在我朝本就不流行。画在脸上的花纹更是少见。更何况那人还是一个男子。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又或者……是我眼花了。
如果不是夜冷秋那就最好。如果是的话。我的处境就有些不妙了。
我面不改色的平息了自己的情绪。然后故作漫不经心的对云冽道:“小冽。刚才那个是谁啊。怎么不用通传就直接进來了。你今天是寿星。庄里还能有什么时要你操心的。真是一点眼力劲都沒有。”
云冽沒表现出什么异样。笑了笑沒奈何道:“他是我贴身护卫。在庄里出入自由。所以庄里沒人会拦着他。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大哥请來的这个戏班子前不久新排了一出戏。听说很是生动妙趣。大哥让他來问我想不想看。”
我捏了个糕饼吃着。点点头又问:“既然他是你的贴身护卫。为什么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都沒有看到过他。”
云冽耐心的跟我解释:“也难怪你沒见过。他是上次从我遇刺以后才被大哥派來的。平时都隐在暗处。只有有事禀报的时候才会现身。”
“哦。。”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转开目光看向戏台。脑子里飞快的在想这件事其中有沒有什么蹊跷。
“潇潇。”云冽凑过來问我:“下出戏你还看么。听戏班子里的人说是新排练的。外头都沒演过。”
我心思乱的很。被他这么一问。想也沒多想就敷衍着点头:“你今天是寿星。当然是听你的了。就算不好看。我也要陪你看完不是。”
“那就好。”云冽唤來一个丫鬟。在她耳边吩咐了几句。丫鬟得了主子的话就去了戏台的后面。
我在假设如果刚才看到的那个人真的是差点害我丢了小命的夜冷秋。那我现在的处境应该是极其危险。如果夜冷秋后背支持他的势力是御剑山庄。那慕容疏或者说是云冽的野心应该不止是铲除曜月楼。统领江湖武林。他们最想得到的还有诚心诀第九重。
开始云冽应该是知道我和宫澈的关系。什么我和他姐姐长得很像。多半是用來消除我的警惕。他真正的目的是想把我掌握在手中。然后引出宫澈。
我前两天才听宫澈说魏畅他们已经有了诚心诀第九重的线索。还遇到了另外一批來历不明的人的抢夺。我看那帮人八成就是御剑山庄的。他用摆寿宴來邀我进庄。必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原先夜冷秋可以胁迫我到宫澈身边去给他当细作。现在就很有可能利用我约束宫澈。甚至是利用陆修染威胁我去杀宫澈。凭我和陆修染的武功。就算背上长出一双翅膀也不一定能逃得出去。
我虽然不能原谅宫澈对我的欺骗。但我对卓子衿付出的感情是真的。如果真的遇到要我选择陆修染和他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下得了手。
一边是我从小一起长大。对我百般照顾的师兄。一边是让我爱不了恨不得的心上人。死了谁我都会一辈子活得不痛快。
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种假设。我只是想做好最坏的打算。沒到翻牌的时候。我还是要装作什么都沒察觉的样子。要是云冽明天早上沒有为难我。放我走了。那我回柳宅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宫澈想办法把陆修染从御剑山庄弄出來。不管他御剑山庄有沒有那个野心。我都不放心让陆修染那个少根筋的白痴搀和在里面。
“潇潇。好戏上演了。”一整急促如雨点的铜锣声响过以后。云冽推了推我。示意我好好看戏。
“哦。好。”我回过神來对他笑了笑。“这戏台上唱的戏多半是依依呀呀跟乌鸦叫似的。哪有什么好听的。下回我带你去朱雀街的惜春楼听老先生说书。那才叫精彩有趣。”
“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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