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惊闻(上)(1 / 2)
花问柳昨晚是真的喝高了,早上我去看他的时候他还沒醒,旁边吐了一大堆,臭得熏死人,我花了些银子叫來栖鸾居的一个小厮帮他清理一番,顺便帮我照顾照顾他,
君如玉一直跟着我,沒打算要走的意思,我在苏州城里转了半天,见他还跟着,失了耐心,站住脚回头瞪着他:“我说狐狸,你老跟着我干嘛,有话你就直说吧,小爷我可忙着呢,”
君如玉微挑着眉,静静的看着我,阳光从他的身后洒下來,映得他脸部的轮廓有些透明,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气哼哼的转身就走,大着嗓门道:“你该干嘛干嘛去,别再跟着我了,不然我见你一次打……”
“潇潇,”君如玉施了轻功赶上來,转到我的身前,扶住我的双肩,直直的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问:“为什么躲着我,”
我目光闪躲,厚着脸皮否认:“呵呵,呵呵……谁躲你了,你多想了,再说凭你君如玉的本事,想见谁不能见啊,向來都只有你不想见别人的权力,别人哪里能躲得开你,”
“潇潇,”君如玉不容我躲避,双手捧着我的脸,逼问:“你为什么宁愿和花问柳在一起在苏州呆半年也不肯和我坐下來好好说一会儿话,难道我这张脸就这么招你讨厌么,”
我苦笑,不是不愿意见他,不是不肯和他在一起,只是……不想再让他看到我狼狈落魄的样子了,
“陆潇潇,你打算消沉到什么时候,”君如玉难得沉着脸,语气中含了些许怒气,
我眼睛望着天,对着自己垂到额角的刘海吹了一口气,懒懒道:“把手放开好么,”
君如玉一怔,刹那间有些恍惚,搭在我肩上的手滑落,我知道他误会了我的意思,沒奈何的叹口气,身后过去勾住他的手臂拉着他往前面一间茶楼走去,
君如玉被我拖了两步,不解的问:“潇潇,你这是带我去哪,”
我头都懒得回,凉凉道:“你不是说想和我坐下來好好说一会儿话么,傻站在这大街上总是不大雅观,我们找间茶楼慢慢聊,不过事先说好了,你请我,”
君如玉三两步走上前和我并肩,神色缓和了很多,又恢复了初见时那只轩眉逸气,眼底狡黠的狐狸形象,
君如玉突然想起什么,叫我的名字叫得顺口了,张口就说:“潇潇,有件事……”
我沒好气的打断他:“停,请叫我卓公子,或者子衿,小爷我扮个男装不容易,谢谢配合,”
君如玉大概是对卓子衿这个名字沒什么好感,跟我讨价还价:“叫你小陆行不行,花问柳都是这么叫的,”
“花问柳是花问柳,你是你,他是采花大盗你是么,”
“……我是飞天大盗,”
两人闲扯了几句,沒多久就到了茶楼,我们选了个临窗的雅间面对面坐了下來,小二泡了一壶上好的明前龙井给我们奉上,领了赏钱就退下了,雅间里只剩我和君如玉两个人,
我料定君如玉是有事要跟我说,但是他不开口我也不着急着问,两人就这么默默的喝完了一杯茶,
最后君如玉按捺不住,缓缓的开口:“潇潇,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现在四下无人,我暂且原谅他直呼我的真名,
“有事你就直说,别婆婆妈妈的,不说我就去找花问柳赌钱去了,”我放下茶杯,自己拎起茶壶自己满上,
君如玉似乎还有些犹豫,隔了半响才道:“是有关……宫澈的事,”
我手一抖,茶水洒了出來,滚烫的一大股水注浇在自己的左手上,顾不得钻心的疼痛,我颤着声问:“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你小心一点,”君如玉又气又急,连忙把我那只烫得红彤彤的手拉过去仔细查看,一边扬声让小二送些冷水和治烫伤的药过來,
我也知道自己刚才失态了,敛了敛情绪,任由着他把我的手浸入冷水中,然后用带着微凉的膏药帮我擦拭,
这半年里江湖上可谓是风云变化巨大,自从宫澈死了以后,曜月楼群龙无首,在几大门派的围剿下分崩离析,江湖上已经很少有人讨论曜月楼的话題,慕容疏拿小孩子练药人的是被君如玉揭发,武林同道无不激愤拍案,声讨指责,大多数的御剑山庄弟子渐渐离散,偌大的御剑山庄变成了一座空院,以一真方丈为首的几大门派为了声张正义,将慕容疏一干人等废去武功,交给了官府法办,
自此,两个曾经盘踞武林的大门派一夕败落,新生门派如雨后春笋一般争相拔起,短短几个月时间,曜月楼和御剑山庄的名字已经被人们遗忘,
我女扮男装以后不再关心江湖上的事,偶尔听说某某某门派的帮主英雄少年,有问鼎什么武林大会之冠的实力;某某某个侠士见义勇为得某某某门旁掌门人的赏识,被收为关门弟子亲途无量;某某某个帮派的两个弟子为了争夺掌门人之位兄弟相残……那些个门派的名字我都觉得很陌生,
仔细想想,宫澈这两个字,我已经有一百零九天沒有听到过了,只有花问柳又一次跟我喝酒,无意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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