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怪事（1 / 2）

不知道是这碗药汁里有安神的药份还是柳凝儿让人点的安神香起了效果。我喂完药沒过一会儿。宫澈就睡着了。

柳凝儿见我拿着空碗出來。有些意外。问我是用什么办法把药给宫澈喂进去的。我看到旁边有几个丫鬟在。怕她们哪次趁我不注意也对宫澈用这个法子。于是神秘的笑了笑：“这个是我的独家妙方。不能说的。”

柳凝儿笑骂我胡说八道。不过却沒有再逼问我。我把药碗交给琯儿。然后去厨房大妈那里要蜜饯果脯。嘴里还嘀咕：“啧啧啧。苦啊苦。真苦。舌头都麻了。”

宫澈因为昏迷了几天。都沒进食。所以不能一下子吃很多。要先用一些流食缓一缓。米粥是个最好的选择。

我突然心血來潮要跟厨房的大妈学熬粥。小小的一碗米粥看起來不怎么起眼。熬起來却很废心思。米要提前拿清水泡半个时辰。入锅后火候不仅要掌握好。还要时不时的去搅拌不能让粥粘锅。搅拌的手法也有讲究。我沒敢把自己熬的第一份拿去给宫澈吃。足足跟着大妈学了半个月才忐忐忑忑的端出來见人。

其实宫澈嘴巴并不是很挑。我端來的是什么他就吃什么。也沒有评价。好像不愿跟我多说一句话。不想我在他房间多呆一刻。

这半个月。喂药送饭甚至是替他擦身子。他都不抗拒。但是我总觉得他的眼里完全沒我这个人。也许贪心不足就是人的本性吧。原本我只是想。只要能留在他的身边远远的能看他一眼。我就心满意足了。可是真的达成了这个愿望我又想。要是能照顾他的日常起居。让他不会见到我就躲那该多好……现在这个愿望也达成了。我却还不满他对我视而不见。

半个月的调养。宫澈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心口上的那处伤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痊愈的。偶尔下雨天寒。还是会咳嗽。每每这个时候。我都不敢进他的房间。心头像是被刀一片一片的凌迟了无数遍一样。

琯儿以前做的事。现在我都包下了。以前宫澈有武功。从床上到轮椅或者从轮椅到床上都不用琯儿插手。他自己一个人就能做到。但是现在他武功废了。和寻常的残疾人沒有什么差异。上下都需要我帮忙。

宫澈和当初相比虽然是清减了不少。但是他毕竟是个男子。个子也高。每次移动他我都要废好大的劲。我觉得自己的力气太小了。于是每天都在柴房去帮大妈劈柴挑水。什么重活都被我一个人独揽了。这样练了半个多月。抱他的时候。过程果然顺利了很多。

李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和以前的曜月楼就沒法比了。宫澈每天除了到竹林去放松一下心。就是坐在树下看医书。日子过得枯燥乏味。一点生气都沒有。为此。我特地到扬州城里买了几本武林野史。收罗了一些能解闷的小玩意儿。不过不巧的是。我在城里居然碰到了花问柳。

我还以为君如玉走了以后。他一个人也会回苏州去了呢。沒想到他居然沒走。那个叫柳疏离的女捕头也真是神通广大。居然追花问柳追到了扬州。我在帮柳凝儿买针灸用的一整套针器出來的时候。不偏不移的被柳疏离撞了个结实。

花问柳还以为我是好意在帮他。趁着柳疏离被我绊住的这个机会一晃一晃就沒人影了。柳疏离气得差点拿剑戳我。口气很不客气的说：“这位姑娘。麻烦你走路看着点。妨碍本捕头办案。本捕头拿你回去问罪。”

我听着有些不爽。抱着胳膊看着她。凉凉道：“哟。捕头大人好大的官威。我这好端端的走在路上被捕头大人撞了一把倒还成了罪过。草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原來职权是可以这么滥用的。”

柳疏离大概沒想到还有人敢这么对她说话。再加上又因为我的原因跟丢了花问柳。当下就跟我动起手來。要抓我回衙门。

打架我才不怕她。只不过我手上拿了不少东西。手脚放不开。虚晃了几招就施了轻功逃了。

摆脱了柳疏离。我沒直接出城。而是在街上闲逛了几圈。目的是为了的等花问柳來找我。

既然他都看到我了。我一声招呼也不打就这么溜了。多少有点说不过去。再者。他要是一直留在扬州城的话。以后我出來帮柳凝儿买东西的时候很可能还会在碰到。现在既然都赶上了。不如先给自己找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下回再遇上也不用躲着。

花问柳果然很快就來了。我们找了一家酒楼。点了一桌子菜坐下來边吃边聊。花问柳第一个要问的肯定是我为什么会出现在扬州。我就说我师傅的坟冢在城外。我和师兄要为他守孝三年。那里地偏人稀。偶尔要进城來采办一些吃用的东西。买完了就走。不会在城里停留太长时间。

花问柳就这么信了。沒再说什么。喝酒间。我听花问柳说起了一件怪事。他说扬州城里最近莫名其妙的不见了一些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弄得城里人心惶惶的。

我笑了笑。不以为意道：“每年都有一些姑娘孩子被人贩子拐卖到外地去。你也太少见多怪了。”

花问柳拿袖子擦了擦嘴角的残液。难得脸色沉重说：“这回丢的不是小孩和姑娘。而是……而是模样俊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