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免战牌(1 / 2)
岳云一路闷头扬鞭,赤兔马像是知晓主人心思,撒踢飞奔,饶是若殷的疾风神骏,也差他近半里路的距程,
“小若,你何必刺激他,”段恪憋了良久才冒出这么句话,此刻风大,声音倒有一大半吞沒在风中,不知道有多少能传到若殷耳朵眼里,
若殷稍微放慢速度,侧脸过來看着他:“如果我说其他的,那刺激到的人又会是谁,”
段恪一怔,回味她的话,迟迟不作回答,
“段大哥,有些事情,还是趁早说明白的好,”若殷双腿一夹,疾风跃身出去,赶着岳云的背影去了,
三人回到牛头山去,并列一排,岳云沉着脸从带囊中取出银锤,摆动开來,笔直冲进番营中,
“怎么如此安静,感觉不太对劲,”段恪追赶上來,“你还不快拦着他,”
“岳公子银锤一出如入无人之境,我怎么拦,如何拦,他这会儿恐怕连他爹的话都听不进去,更何况是我,”若殷微微冷笑道,
“小若,你,”段恪叹口气,只得策马赶上,若殷跟在他身后,左冲右突,护两人周全,
直上到半山腰,岳云顿在那里,举步不前,眯着眼只抬头盯着一处看,
“小岳,怎么了,有何蹊跷,”
“你看那里,古怪呵古怪,”岳云伸手一指,银光闪闪,方方正正悬空挂整整七道令牌,
“这是何物,”若殷瞧着稀罕,插嘴问道,
“免战牌,”岳云答道,
“七道免战牌,我们出來时,明明沒有此物,一來一去的光景,难道是山上出了事情,”段恪急道,
“有爹爹和牛叔叔把守,怎能出事,你看看,连你我出入番营都是旁若无人,怎会悬挂这等丢人现眼之物,而且不挂则已,一挂便是七枚,叫金狗看得还不笑掉大牙,”岳云咬着牙道,“想必是哪个手下,想偷懒空闲,瞒着爹爹偷偷挂起,却不晓得这样一來,不但丢了我们岳家的面子,更丢了大宋的颜面,”说毕,举锤迈前,当中砸去一枚,
段恪连忙拦截住他:“小岳万万不可,岳大将军军纪严明,谁敢瞒着他做下这等大事,一旦发现,还不是被砍头的罪名,偷懒之人怎敢冒如此大险,一路上來,我就觉得两军透着古怪,平日里,我们进出番营,金狗总还抵挡一阵,今日出了几个小杂,听得声响,居然都沒有兵将出來迎战,不如我们回营后,向岳大将军问询清楚再來处理也不迟,”
岳云平日里事事与他有商有量,今时却觉得胸口有团压制不下去的郁气,纾解不清,想去看若殷,若殷偏偏将脸别开,不由喝一声:“我说砸得便咋的,要是出了事情,我一人承担便是,”话音落,一鼓作气,将剩下六枚免战牌砸个粉碎,朗声长笑起來,“痛快,痛快,我这便去禀明爹爹,查一查究竟是谁在闹鬼,”
三人在帐营外候得一刻,大将军传令进帐回话,岳云神采奕奕地率先走了进去,
段恪在后面拉住若殷:“小若,”
“怎么,”
“等一下,见机行事,”
“你看出什么來,”
“我总觉得事情古怪,怕小岳方才砸了免战牌要出大事,”
若殷看他说得严正,连忙点头称是,进得帐内,见岳飞身边站一陌生人,身穿碧色长甲,面白微须,正低身与他商量着什么,两人俱是脸色沉重,岳飞更是长眉紧锁,与几日前所见之豁朗截然不同,若殷暗暗揣测段恪的话,只怕是营中有变,
岳云跪下道:“大将军,孩儿奉将军之令,前往金门镇,已经见过总兵大人,总兵大人一口应允将军之令,并留书本章请圣上之安,言明即日聚兵人马即可前來援阵,”
岳飞接过本章,打开粗略一看道:“此事办得甚好,你们先下去吧,”
“孩儿还有其他事情要禀告大将军,”
“起來回话,”
岳云立起身,拍一拍长衣道:“孩儿方才上得牛头山,居然见到半山腰上不知哪个大胆之人,居然瞒着爹爹偷偷挂起七道免战牌,孩儿气他有辱爹爹的颜面,已经将免战牌皆属打碎,只请爹爹查明挂牌之人,以正军法,”
“大胆孽子,”岳云怒斥道,“还不给我跪下,”
岳云一通话有明有理说得干净利落,只想着爹爹听后,要开口夸他能干,他还得谦虚一番,不料途盛时变,爹爹转眼翻脸,乌云盖天,他自小畏惧爹爹,膝盖一软又跪了回去,
岳飞大怒道:“那七道免战牌是我亲自下的军令所挂,如今番兵营中來得高手金弹子,金兀术如虎添翼,我怕他们乘机围剿,才想出如此下策,想将情势缓得一缓,你这孽子,只顾自己鲁莽痛快,坏我大事,來人啊,“他唤得左右道,“将岳云绑了,拖出去砍了,以儆效尤,”
岳云只敢乖乖跪趴在原地,一个大字都不敢说,
岳飞身边的碧甲将军连忙上前阻拦:“大将军不可,公子从金门镇赶回,原也是不清楚这军营中出了大事,自然是为了大将军的一片赤诚之心,万万斩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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