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花间语 乐四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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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无渊的身影渐渐隐没在漫天花海中,虚虚实实,再看不见。

“呵呵……”银铃般,女子的笑声,透着一股灵气随风而来。

亭中的那人却只当没听见,仍旧执笔作画,每一笔都极其用心,每一划都极其谨慎。

“夏无渊在江湖上也并非泛泛之辈,怎么今天就被你吓成了这个样子?”轻点足,秦燕稳稳地站在他身侧,呵呵地笑起来。

“我可没吓他,是他自己经不住罢了。”萧翊不曾抬眉,淡淡地答她。

“呵呵,你以为个个都像你那么有本事?说来也是,要比定力谁能比得过你这只狐狸,也不明白当年师傅为什么要让你去万法寺跟着那个济空和尚学禅。不光是定力,还有这伪善的本事,明明是个处处机关算尽的人,表面上却还要装得风姿绰越,镇定自若。别人都说你是惊为天人,名满天下的奇才,只有我知道你其实只是只‘百炼成精’的臭狐狸。”

他听了只轻笑。倒想起当年去万法寺,这丫头还以为他要去当和尚,死活拽着他不放,还为此和师傅大吵了一架,当时她多大,十三岁吧,那样子真是可爱得很。

“在笑什么?”觉得古怪,把脸凑过去问他。

“笑我为什么要自讨没趣,帮你把这烂摊子揽下来,到头来却为自己讨了一身嫌。”

“怎么那么小气。”她撇了脸,在一边冷哼。

他摇头,笔尖轻点,朵朵红晕赫然入目。秦燕好奇地同他一起低头俯看。

“玉狐狸,你当真要把白佛玉珠送给他们?”

“送都送了,还有什么真的假的。”

“可那是你父王给你的,你真舍得?”她抬眉。

“父王赏的东西何止这白佛玉珠,白佛玉珠虽然稀有,但我拿了也没多大用处,送给他们也好。”

“那不是白白便宜了那帮小人。”不服气地啐一口。虽然碎了碧灵珠,却得了更大的宝贝,还是划算的。

“那还不是你从中帮的忙。”

她自然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但自知理亏反驳不了他,只好嘟着嘴瞪他。半晌,她突然伸指轻弹他手中的笔。笔杆轻颤,纸上顿然多出一抹不和谐的浓彩,这一笔败了整张画,她却在一旁鬼笑。

萧翊倒吸一口凉气,口里直道可惜,却不见有怪她的意思。

她得意,拎了那张画笑道,“这样多好,难得我收到这样的画。”

“你就这么肯定这张画原本是送你的?”叹了口气,放下笔。

“是送别人的也不打紧,反正现在是我的。”她对他一横眉,理直气壮,也不等笔黑全干就急急把画往怀里一揣。

他嘴角一挑并不答她,只问,“手上的伤怎么样了?”

“你叫来的那个宋御医不知多大的本事,我每天要用的药就超过三服,不光有内服的还有外熬的,你看我手上的这些疹子,我都要痒死了,那老庸医还在一旁说风凉话,说什么出疹化毒,有益无害,忍了这一朝,就过去了。”她撂起袖管,使狠劲挠了两下,还没过瘾,便被萧翊一把打了手。

她手上的伤已经好地差不多,淤青也由深紫色变成了浅绿色,伤口旁有些许红色的斑点,微微地一个个小点,本没什么,但那只玉藕似的手臂上还赫然多出了三四条醒目的红色划痕,是刚刚被她挠出来的。

“以你的性格怎么可能乖乖地喝了那些药?”他的手指冰凉,握着她的手臂有如同冰敷的舒爽,手臂上的瘙痒有了些许的好转。

“我是怕了朝玉和颜竹,她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软硬兼拖,我就没看过当丫鬟能当得像她们那样有才的。”她拉过他的手捂在手臂上,为自己止痒。

“能制你的世上没有几个,看来得好好赏她们。”

秦燕一听一把甩了他的手,他只是笑。

“不过,天底下能碰到你袖子的也没几个,奚老头到底是怎么伤到你的?”萧翊背过手转了话题。这丫头的作法虽不光彩,却符合她的秉性,别看她平时古灵精怪牙尖嘴利,从小却是嚷着要惩恶扬善的人,没事拿着木剑把大树当做假想的敌人一顿乱砍,长大了,她夙愿未改,能力更胜,也不知怎么就想出了这种惩恶扬善的方法,着时让他和师傅头疼。这丫头自小就善心太足,连蚂蚁也不忍踩死,她虽空有一身绝世武功,却也从未伤过人,师傅只道她仁心仁善,只要不过分,并不多加管束。做侠盗只想给那些人一些教训,好处自是留给了平民百姓。

她从不肖于动手,如若不是有什么特别原因,也不会把那奚老头打趴了至今也下不了床。

“说来我就生气。那老头也不认清来人,以为我是他仇家派来的,抵死要我的命,我闪得快,本来还想陪他练两招,谁知道打到庭外,他竟然用个小丫鬟来挡剑,还把人推到河里,我救人不及被他打了一掌,我平生最厌奸诈小人,火气一上来,就使了七灵环出来,七七四十九刀,割了他头发和胡子,身上是有些小伤,也都不在要害上,他这才认出我是谁,一下坐在地上闷了,我走时他还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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