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心伤(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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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还真是关心则乱,一会儿不就都知道了,快走几步跟上清儿,

‘明园’是胡中正为爱妻苏秀明筑建,

胡园占地百亩,门外有丈余宽的河水环绕,形成天然屏障,通过一座石桥抵达园门,园子正中是‘中正堂’,与四周四座楼阁以回廊相连,园里珍花异草四季不败,园子东西南北四角建有不同的植物群,眼下他们去的就是西北的竹林,

众人随清儿來到一大片竹林前,竹子悠悠的清香淡淡的扑面而來,竹林深幽隔住天色,还未进入已清凉得通身爽泰,

清儿闭目深呼吸后迈步徐徐进入,胤禟等人也随后而入,

竹林深处是四层颜色各异的鲜花,花开得烂漫,

鲜花的中间是一块空地,空地一侧立着一块汉白玉碑,碑上洁净无尘,

胤禟走近看视,碑上瘦金字体正是清儿的亲笔:柔琴松笛之墓,另有两行小字:不孝弟子胡清敬立;康熙三十四年二月十三日,

胤禟回头看向清儿,见她眉关紧锁,满面凄惶,心里突然发紧,忙走近她:“清儿,你还好吧,”这就是任伯紧张的原由,

胤禩和胤俄也看出了清儿的异样,两个人也走近清儿,关切地看着她“清儿,你沒事吧,”

清儿无语摇头,眼睛紧盯墓碑,那里面埋着的是她亦师亦母的亲人,

总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原來沒有,许多的往事放在记忆最深处,只因不敢触及,

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而她经历的不是离别是永别,离别可以再聚首,而永别则是永远的不能再相聚,

永别于她是伤心蚀骨的痛,不敢触及是因为早已无力承受,

“八哥、九哥、十哥,你们也在,”胤祥和容宇來得颇快,看到三位阿哥和清儿在一起,两人都有些吃惊,

“见过八爷、九爷、十爷,”容宇对三位阿哥恭身施礼,

容宇的性子一向随和,和人相处往往不计较自己的得失,只是清儿知道,和他越有距离的人他越恭敬,大约正合了‘敬而远之’这句话,

“嗯,容宇不要客气,说起來你才是主人,我们办完公事顺便來看看清儿,你们此來也是公干吗,有需要哥哥帮助的尽管开口,”胤禩微笑着望向十三弟和容宇,一派从容淡雅,

“说是公干也沒错,皇阿玛要我们來接清儿回京,”胤祥朗朗笑说,

“这么急着接清儿回去,有什么事吗,”胤禟眯起凤目,

“沒事,皇阿玛差我和容宇來接清儿,回宫里过中秋,”胤祥缓缓的说,

清儿一愣,皇上要干什么,她去宫里过中秋,那外公怎么办,于是张口问:“能不能不去,”

胤祥和容宇两人望向她,齐齐摇头,

“清儿,”胤祥唤她,有话要问,

“师哥,”清儿面上勉强堆起的笑容,有些凄楚,

“果然是你,”胤祥微笑,其余众人反而糊涂了,

清儿扭头看向墓碑:“师哥,我们的师傅在那里,”

胤祥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吃惊的问:“我师傅他,死了,”

“嗯,”清儿黯然的点头,

“怎么会,什么时候的事,”胤祥惊问,看向墓碑,柔琴松笛,松笛,果然是师傅,

胤祥对着墓碑缓缓跪倒,清儿在他身后跪下:“七年了,师傅、师伯,清儿和师哥來看你们了,”

“他们,怎么死的,”胤祥修长的手指在墓碑上一点点抚过,仿佛那是师傅的脸颊,

“师傅师伯是自杀,”清儿低头,带着深深的自责,“都怪我,”

胤祥吃惊的侧身看向她:“怪你,和你有关系,究竟怎么回事,”

“师傅教我弹琴的时候我四岁,她教了我三年,这三年里她疼我、爱我、关心我、照顾我,她是我唯一的女师傅,也只有她知道我是女子,对我來说,她是额娘更多于是师傅,

后來,我见她经常吹奏《梅花三弄》,吹着吹着便忍不住哭泣,我想她定是有什么为难的事,便央及外公帮助她,外公说感情的事旁人帮不上忙,我不懂向外公发脾气,外公无奈才告诉我师傅是在想念她的爱人,我跑去问师傅,师傅她搂住我哭了,边哭边说:明知相思苦,偏又苦相思,

后來师傅病了,每日昏睡不醒,只呓语‘松哥’这两个字,

我急了,给你的师傅写了一封信,派人送去给他,”清儿闭目不语呼吸急促,胤禟下意识的要靠近她,风雪已先他一步走过去,将手掌隔着寸远的距离贴在她的后背上,掌上发力将真气度给她,

“你师傅來了,我师傅的病渐渐的好了,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以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

直到那一天,他们來到了竹林,我也偷偷地跟了进來,就在这里,我看见师傅把刀子刺进自己的心脏,看向师伯把刀子从师傅的身体里拨出來然后刺进自己的身体,我看见他们鲜血在他们的身下汇流成河,

这不是我要的结果,我不想他们死,我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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