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接受(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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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就最大,而雷威一生所斫之琴中,又以‘春雷’为最,

‘春雷’曾为宋徽宗赵佶收藏,金灭北宋后,‘春雷’又成为金帝宫中的第一琴,被收藏于承华殿中,金章宗死后,曾以此琴陪葬,此琴在地下埋了十八年后,又复出于世,成为了元宫中的珍宝,后來,‘春雷’琴被赏赐给了元朝承相大琴家耶律楚材,耶律楚材曾将其赠予老师万松老人,后來,“春雷”琴又复归耶律楚材之子耶律铸,清儿沒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此琴,难怪她久觅不得,

王爷笑着点头:“不错,正是春雷,”

清儿郑重的坐下,开始抚琴,

琴音悠悠,宛若高山流水伴着鸟语花香,让人听着神清气爽,心驰神往,

“清儿,我喜欢这首曲子,喜欢听你弹琴,”清儿的手才从琴上拿下來,王爷就迫不及待的对清儿说,他的视线落在厅外,知道那里还有一人也正全神聆听清儿弹琴,

“如果王爷喜欢,清儿就每天來给王爷弹奏,”清儿缓步走近王爷,

“清儿,你真的能天天來吗,我知道你事情多,不要勉强,”

“能,”清儿肯定的点头,和一个即将失去生命的人相比,她的时间还有很多,她想在亲王最后的时间里,带给他快乐,

***

五月十九日,索额图突然被交宗人府拘禁,谕曰:“尔为大学士,以贪恶革退,后复起用,罔知愧悔,尔家人讦尔,留内三年,朕意欲宽尔,尔乃怙过不悛,结党妄行,议论国事,皇太子在德州,尔乘马至中门始下,即此尔已应死,尔所行事,任举一端,无不当诛,朕念尔原系大臣,心有不忍,姑贷尔死,”

康熙又将索额图的儿子格尔芬,阿尔吉善交给心裕和法保拘禁,谕:“若别生事端,心裕、法保当族诛,”

索额图是已故孝诚仁皇后的叔叔,太子的叔公,同时也是太子的臂膀,一直以來都是圣眷极隆,沒想到落下这个结果,一时里,党附索额图的那些大臣们人人自危,朝局也明显的动荡起來,

不久后索额图的同党或被杀,或被拘禁、被流放;同祖子孙都被革职,他的嫡子格尔芬、阿尔吉善被处死,

康熙帝对索额图一生所参与的重要军政大事,除与沙俄在尼布楚的谈判外,全面给予否定,并说“索额图诚本朝第一罪人也,”

***

清儿进宫向康熙皇帝禀报裕亲王福全的病况时,正碰到太子从乾清宫出來,两人在宫门前相遇,太子以目示意清儿,清儿点头表示明白,然后进入乾清宫,

这些个日子以來,康熙明显的消瘦了,先是裕亲王病重,接着索额图获罪,再接着康熙的弟弟恭亲王常宁也突然得了重病,真是雪上加霜,康熙一下子显出疲态,

“清儿,多替朕去看看王爷吧,”康熙似乎不愿意多说话,

“是,皇上,清儿会的,”清儿告退出了乾清宫,

“清儿,幸好你沒有答应我,否则这次连你也会被牵累,”太子满面戚容,无精打采,

“太子,万万不可这样说,皇上乃是一代圣主,断不会沒有根由的便给人定下罪名,”

“什么是罪,不过是谁有能耐谁说了算罢了,老爷子疼儿子,舍不得惩办儿子,可总得找人出了这口气,接了这茬才行,左不过有倒楣的人就是了,”

清儿知道,他们弟兄相争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以皇家家事來论,她自己一个外人不好说什么,以国事來论,更沒有她说话的资格,所以她沉默不语,

太子似乎也料到了她的心思,目注清儿,颓丧的说:“清儿,你在四弟和十三弟两人中选一个吧,只要不是老九就成,我就甘心,”

清儿看着他,以国事论,他的身边只剩下四贝勒和师哥这两个忠心辅佐他的人了,以私事论,现在也只有这两个弟弟还站在他的身侧陪着他,

“不论今后如何,清儿都当太子是朋友,至于婚事,已容不得清儿选择,”说完这句话,清儿站起身快步离开,

小雨细细密密的淋下來,清儿在雨中独行,这雨对务农的人來说是及时雨,但是对这皇宫中、朝堂上的人來说,大约正应了那句:无边丝雨细如愁吧,

这场雨让天气阴冷了许多,但愿对裕亲王沒有影响,想到裕亲王,清儿加快脚步向皇宫外她的车子走去,她要去陪着王爷,陪着他走到人生的终点,

***

六月二十六日,五十一岁的裕亲王走完了他辉煌的一生,

清儿对着王爷的灵柩弹奏着《霓裳羽衣曲》,

这首欢乐的曲子在此刻由清儿的手中奏出來,已然不再是欢乐的,奏琴的人和听琴的人已经阴阳两隔,清儿一遍遍的弹着这首曲子,在王爷病重时,因为她的讳莫如深王爷沒听到这首快要失传的曲子,此刻,清儿要王爷带着她弹奏的音乐走,走向另一个空间法门,在那里等着自己去作他的女儿,

清儿在心里默默的叫了一声:阿玛,

“啪,”一滴泪落在琴上,

“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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