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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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周远下班后來接我,

莫家住在城郊的别墅区,距离市中心很远,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市区的道路都很拥挤,我们便从环线绕过去,经过江边立交桥的时候,看到桥头聚了一伙人,像是出了车祸的样子,

周远停了车,探出窗口问要不要帮忙,很快就有穿交警衣服的人跑过來,我一看不由得愣住,竟然是老成,老成也认出了我们,先是尴尬了一下,尔后又爽朗一笑,道:“原來是你们俩啊,能不能帮下忙,车里有个乘客受伤比较严重,市里又堵车堵得厉害,急救车一时开不來,能不能帮忙送到医院去,”

周远笑道:“沒问題,”

老成赶紧回头大声喊,招呼着围观众人把伤者抬出來,我依稀看到地上有血,身上一麻,便不敢再往后看,

我把头探出來來看老成,发现他走路的样子有点不大对劲,一瘸一拐的,虽然并不十分明显,但看起來还是有些别扭,等他过來的时候我忍不住问道:“你不是干刑警的吗,怎么过來当交警了,你腿怎么了,”

我说这话的时候周远悄悄地踢了我一脚,我才猛然觉得好像这样问有些不妥,但老成却是笑嘻嘻的样子,一脸无所谓地说道:“车祸,呵呵,腿折了下,现在还沒好全,至于工作嘛,哪儿做不是为人民服务啊,”

我看着他黝黑的脸上爽朗的笑容,心里却无端地难受,头一回见他的时候觉得他这个人特别讨厌,后來才发现他其实并不坏,就是太耿直了不懂得变通,所以这么大年纪还守在基层,甚至被调走吧,

车就近找了家规模还算大的医院停下,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出來接人,周远和老成也在一旁帮忙,我一个人无所事事,也跟在他们后头,到了医院大厅,还是不习惯里头的消毒水味道,犹豫了一下,沒进去,

等了大概有十多分钟,周远才出來,他脸色不大好,走路的时候脚步特别沉重,我心知肯定是里头出了不好的事,赶紧上前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过了许久,他才叹了一口气,特别无奈地说道:“还是迟了一步,來不及抢救就去世了,”

虽然是不认识的人,但是,就这么亲眼目睹死亡是一件特别震撼的事,我憎恶死亡,可是,身边亲近的人却一个接着一个离去,爷爷奶奶,然后是母亲,美欣,还有躺在病床上一直不曾醒來的父亲,

回去的路上我们一直牵着手,一直到家,

这些天來我们的关系一直很僵,谁也说不清为什么,好像两个人都下意识地把自己锁起來,缩进龟壳里不肯靠近,小心地说话,小心地接近,连亲吻也都谨慎起來,我们两个人都各自怀着心思,保护着自己的秘密,彼此心知肚明,却不点破,这样的相处,让人窒息,

不喜欢这样的我们,可是,我却不知道如何改变,直到刚才意外的面临死亡,两个人才同时解开心锁,

一进家门,我就跟周远说:“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他也说:“我们晚上说,我也有事要跟你说,”

两个人一起做饭,他择菜,我掌勺,合作无间,时不时地交换一个温柔的眼神,或者一个拥抱和亲吻,在温暖的杏色灯光下,觉得自己十分幸福,

酒足饭饱,他负责清理厨房,我就大剌剌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手里握着遥控器把几十个频道调來调去,也找不到喜欢了,于是冲着厨房大叫,“都不好看,家里有碟片沒,最好來个经典大片儿什么的,”

他贼兮兮地把头探出來,笑道:“有是有,特经典,还是**的那种,”

我一听**这两个字就知道他在说什么了,想不到他整天装模作样的挺正经,原來骨子里也好这口儿,就算沒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我虽然沒见过那种所谓的**A片,但成天混论坛的,也多少知道些专用术语,于是特猥琐地笑道:“有潮吹的吗,”

厨房里传來清脆的一声响,大抵是哪个可怜的碗碟以身殉职了,过了好几秒,一个人从厨房里爬出來,特**地笑道:“碟片是沒有,不过宝贝你要是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实战演示,”说着就朝我粘了过來,又亲又抱地开始宽衣解带,

我一边躲一边笑骂:“要死啊,刚刚吃完饭,剧烈运动的话会肚子痛的,”

“我不怕,”他迷迷糊糊地说着,脑袋继续往我胸口蹭,手指麻利地去解我衣服上的牛角扣,大冬天的衣服穿得多,这家伙又有些急躁,胡乱地又抓又扯,竟然把内衣揪在了一起,解也解不开,

“不解了,”他鼻尖渗出汗來,狠狠一撕,我那还算昂贵的内衣就在他的魔爪下成了两半,还來不及骂他,他的唇已经凑了过來,从额头缓缓往下,一点点地往下移,眼睛,鼻子,滚烫的唇……

我也被他撩拨得浑身发热,不由自主地去回应他,手抚过他浓密乌黑的头发,滑到他的浓烈的眉梢,棱角分明的脸庞,这张熟悉的脸,这个我所爱的男人,这个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去…去房间吧,”我的脑中尚存最后一丝清醒,呢喃着提醒他,

他用实际行动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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