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6(1 / 2)
风清6
S市。小艾幼儿园大班时來过。当时的感觉就是沉闷拥挤。有许多好吃的东西。现在的感觉就是它是一个马不停歇的城市。沒有安宁。沒有蓝天。人只有匆忙地赶路。才觉得自己在活。才不会被淹沒在繁华的泥底。才能捉得着自己的灵魂。疲倦地笑。
小艾从W市穿來的衣服。在这里穿不仅显热。不合时宜。更不合人宜。也许小艾的衣服价钱都不菲。颜色也鲜艳。可是怎么都像一朵太阳花突兀在一群色泽柔和的月季花里。也不是土。说不上來的。一看就不是本地人。
出了候机大楼。正是中午。S市气温比W市高了几个倍。小艾头冒汗。她低头看看自己的羽绒服、羊绒毛衣。质地是不错。可是怎么也不如多数年轻人穿的那种休闲质地的毛衣好看。她脸红。手心冒汗。
董郁穿得倒很轻便。在W市显冷。在这里绝对正好。他藏蓝色短呢大衣。浅色高领粗线毛衣。黑色西裤。黑色大皮鞋。手里提着小艾的行李箱、自己的行李箱。貌似落魄地等出租车。也沒让他太掉价儿。卖相好呗。给路人的感觉就是他一个奋斗有小成的楚楚白领在接机。接北方的女友到S市玩的那种形象。
两人排长队终于等到一辆出租车。小艾坐后座。董郁坐副驾驶座。出租车拐了个大弯。直冲高架。
很长的高架路哦。小艾侧脸看高架在城市的肉里七扭八拐地穿行。血管一样不可缺少。若干过眼的楼群、大广告牌好似城市的骨头和细胞。比W市的显得张狂、冷漠。
出租车下了高架匝道。走地面路时堵起來。好像永远沒有绿灯似地。董郁指路。
当车停在路边时。跟它后面的车吃急。不停地揿喇叭。小艾慌慌张张地下车。董郁不慌不忙地付钱。再从后备箱稳稳地拿了行李。领着小艾进了一个铁门。进了一幢楼。
董郁侧脸笑语:这是我们单位的招待所。
小艾:嗯。
他们到服务台。董郁想订个标房。客满了。只有为数不多的夫妻单间。
董郁回头看小艾的意思。
小艾也迟疑。问服务小姐:标房合住也沒问題。有吗。有愿意合住的吗。
服务小姐笑:沒有。
小艾:那……
她看了眼董郁。董郁也不想浪费时间。干脆地说:夫妻间吧。
他取钱包掏钱。小艾本想自掏腰包。慢了一步。也不想当众拉扯。就只取了自己的证件登记了。
上电梯时。谢了董郁。要给董郁钱。
董郁显然不在乎。说:到时候。再说吧。客随主便。你别客气。
小艾不语。随了董郁找到房间。进去一看。房间不大。带个极小的卫生间。过道有小壁柜。房间里好大一张2米的双人床。靠墙而居。一对单人沙发。床斜对面置一长条桌、电视、椅子。壁灯、落地灯、顶灯齐全。窗帘厚重。半拉。基本上沒有多余的地方可以活动。空间小。却还雅致。不显暖和。
小艾点头:挺好的。谢谢费心。
董郁把小艾的行李放到壁柜里。步入房间拿起空调遥控器。打开空调。开了电视。电视叽哩哇啦的叫起來。驱赶着小艾和董郁之间的安静。
两人轮流用了卫生间。蛮尴尬的。对小艾來说。
董郁等小艾出卫生间。就建议去吃饭。小艾点头。董郁领小艾到附近的麦当劳吃快餐。因为董郁前女友。就感兴趣麦氏、肯氏的垃圾食品。董郁以为小艾也喜欢。小艾除了喝尽了奶昔、扯着吃光了沾着色拉酱的卷心菜。薯条番茄酱。汉堡只吃了半个。鸡翅沒动给董郁吃了。最后。二人用餐巾纸抹抹嘴。起身。这顿饭算结束。
董郁把小艾送入客房。提了自己的行李箱说:小艾。不好意思。我回宿舍了。我还得去室里一趟。你休息下。晚饭时。我來找你。
小艾点头。笑语:随意。不客气。
这个下午。小艾像迷途的羊羔。窝在陌生城市的楼宇夹缝中。偷安。想念远方的西贝。流几行凄凉的眼泪。睡了很长时间的觉。
待听到董郁敲门时。窗外已经大黑了。二人出去吃了晚餐。小艾感觉不错。鸡粥加点心、小菜。W市和L市都不会有这样专门卖粥的店。其实小粥也能赚大钱。南方北方人思路真不同啊。
饭后董郁只把小艾送到招待所门口。就走了。说到实验室办点事。明天早晨8点來找她。去苏州。
真忙。小艾想。
她一个人很无聊。也不想有聊。一个人安静地沉浸在想念西贝的痛苦中。无人打扰。其实很好。这种分离的感觉很奇怪。
她慢悠悠洗了澡。躺在空落的大床上。在想西贝的无望中。终于昏昏入睡。
做了几个平淡无奇的梦。敲门声惊醒了她。只听一个男声不急不缓地轻唤:小艾。请开门。请开门。我有事找你。
仔细听听。是董郁嘛。这么晚。他來。做甚。小艾开台灯。以衣装齐整的客人姿态。开门迎主。把董郁让进來。董郁满脸不好意思地对小艾解释。大意是:他同宿舍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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