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任我笑蜕变为猫科杀人兽?(1 / 4)
我放开达措。他斜躺在地板上。裹在灰色藏袍里的身体正在持续干瘪下去。
“沈南。请退后一些。或许你该看看操作台上那些笔记簿。查一下有沒有咱们感兴趣的资料。”方星合掌当胸。对着我说话。目光却始终落在达措脸上。
试验室里共有六张操作台。堆满了书籍和笔记簿。有几个簿子还摊开在桌面上。旁边凌乱地丢着铅笔、尺子和橡皮。假如詹宾等人曾经从达措嘴里知道一些情况的话。就一定会记录在这上面的。
我直起身。跨过横在面前的日本人身体。走向工作台。
“嚓”的一声。似乎是有人划着了火柴。我转头一看。方星正双手横在胸前。掌心里突然冒出两团突突跳荡的火焰。在达措身上一按。那具刚刚断气的尸体便呼的一声剧烈燃烧起來。
“去吧。恭喜你。终于从这件事里脱身出去了。其余的事。都交给我來做吧。”她后退一步。看着尸体在几秒钟内与那件藏袍一起化为飞灰。脸上只有漠然的平静。看不出一点悲喜。
我不想说什么。走到工作台前。迅速翻阅着那些打开的笔记簿。但大部分都只记载着寥寥数语。用來描述达措的身体状况。绝沒有涉及到他说话的内容。
“抱歉。”方星跟过來。在我身边沉默了一会儿。才涩声笑着开口。
我摇摇头:“沒有什么可抱歉的。也许人与人之间的深度沟通。就是非需要以某种奇怪的方式进行不可。可惜。藏人习惯于鹰食天葬。我们无法为达措准备这些。应该对他说抱歉才对。”
达措与方星表现出來的异状。在我眼里并沒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就像武林中的内功传递一般。高手将自己全身功力倾囊而授。然后瞬间衰老。委顿而亡。只不过达措是活佛转世。以年幼的身躯包容着一个藏教高僧的功力。看起來有些不太习惯而已。
“他不是藏人。而是像我一样。不知道何时何地出现在那个山间小村子的。怀有自己的独特使命。。算了。不说这个话題了。也许我们该搜索一下任我笑去了哪里。他潜伏在老龙身边那么多年。一定知道很多有意思的事。”
一谈及任我笑。方星的脸立刻沉了下來。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关于达措的來历。我曾做过无数次猜想。经方星如此一说。忽然一切答案都变得无足轻重了。人死如灯灭。他的一生已经可以盖棺论定了。别人再说什么都成了浮光掠影。与他无关。也许他把自己思想上的一切都传给了方星。只有她最懂他。如此而已。
试验室里满地狼藉。再加上达措的尸体飞灰。已然无处下脚。日本人和詹宾还在昏迷之中。我们无暇理会这些。缓缓退出來。那扇门又自动关闭了。
方星大步左转。过了两个门口后停下。右手按在标着俄罗斯文字的一扇门上。
“应该在这里。老龙曾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在俄罗斯境内匿伏疗伤。那时任我笑就在他身边。我猜俄罗斯人掌握了他们两个不少情报。所以。由俄国专家向他们开刀是最可能的。”她简单地向我解释。但这理由实在勉强之极。
门口的俄罗斯文字译成中文意思是“深度脑部读取部”。我现在非常怀疑这个地下研究室的主持人大概不是老杜。他的能力还不足以领导这么庞大的多国联合试验。因为很多国家都在秘密研究人脑活动的可视化。取得的成绩各不相同。但谁都不会率先把自己的成果拿出來共享。更不会听从美国人的指挥。
门口上方的红灯突然亮起來。门扇也向侧面无声地滑开。两名枪手平举冲锋枪出现在门里。枪口冷冷地对准我们的脸。
枪手身后。一个高大的金发女人抱着胳膊。脸上挂着阴森森的冷笑。目光轮流从我和方星脸上掠过。
“你们是谁。到此有何贵干。”金发女人的中文发音非常标准。这一点非常少见。试验室中央的白色巨床上。任我笑被锁住双腕、双踝。静静地躺在那里。双眼向天花板直瞪着。还好。房间里再也沒有其他人。连计算机和显示屏都沒有。到处是空荡荡、白茫茫的。
方星冷冷地回答:“能够帮助你进行研究的人。特地为你送资料而來。”
那女人仰面一笑。傲然扬了扬下巴:“不用了。你知道的。我全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任我笑和老龙是我国的紧急军情处理部门专项跟踪研究的对象。对他们的秘密监控频率可以精确到以微妙计算。还有什么记录不到的资料吗。”
我抬起右手食指。拨开就要顶到自己鼻尖的枪口。吐出一连串流利的俄罗斯语:“切尼金博士。我有充足的证据能够表明。任我笑的思想内部并非只有人类的成分。而是掺杂了某种兽性。并且。我亲眼目睹他的身体在杀人时能够产生异变。让我们进去。只会对你的研究有益。我知道。你在莫斯科大学的研究课題是‘双面人的隐性性格’。遇到了无法通过的节点。不是吗。”
这女人很有來头。表面身份是俄罗斯国家首席生物学专家。但背地里却有着国家安全部的秘密职务。所以我们沒必要惹恼她。在老杜的私人生活中。有很多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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