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日行一善很伤感(1 / 3)
我做了一个梦。
梦不长,从小时候到终老病死,只有一生。
在梦里,我见到自己和一个很漂亮很温柔的男孩是好朋友,我们两个人一直在一起。
我们在一起吃饭,在一起睡觉,醒来的时候在一起玩,一起长大,互相告白,互相拥吻……就这样,一直、一直、一直都在一起,从来未曾分开。
没有年代背景的梦,没有人物身份的梦,一切的一切都是朦胧而模糊的,清楚的,大概只有梦中人的脸。
女的那个,总是笑得没心没肺,张牙舞爪地四处张扬——那是我;
男的那个,眉间有一颗鲜艳夺目的朱砂美人痣,总是温柔而宠溺地看着我,微笑间温雅如仙——那是炎玉。
可惜,这是梦。
只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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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恍惚惚半梦半醒间,被一个巨烈震动惊醒。耳边传来车轮碾过湿地,发出的阵阵节律有序的‘吱啷吱啷’响声。
一个苍老而粗哑地声音笑着自我对面传来:“小丫头,吓醒了?呵呵,大概是刚才碾到这官路上凸的石头了,别怕,不是又有人追来。”
“哦。”我讪讪地应了声,摸摸鼻子,朝面前的老人送去一个略带羞怯却不失灿烂的微笑——这样的笑容,我对着司徒炎练了十七年,当然知道它对长辈级的人物,呵呵,那是具有着绝对杀伤力的。
果不其然。我又再次见到面前的老头又对我心疼地摇摇头,叹惜着对我说:“这可怜的娃儿……”
“……”我立马低头,扮做沉浸于血腥回忆中,红唇微抿,做出欲泣却无声的样子来。
老人姓张,我唤他张伯,是自炎国前往洛国做丝绸生意的贸易商人。
四天前,身着染血残衣的我和洛之隋遇上了他们的商队。虽然当时的情况相当混乱,但我仍相当镇定地告诉他们:我和洛之隋一对兄妹,本也是带着自己的商队前往洛国做生意,却不想在这半山的官道上遇到了山中悍匪,所有的随行武护们全都战死了,而我和洛之隋则趁乱逃走,幸好遇上他们。
他们看到我们一身的狼藉和身后横七竖八的护卫与劫匪们混叠地血腥尸山,挥了挥手,让我们搭了便车。
洛国偏寒,炎国偏热,气侯不同,物产也各有不同,两国间虽然相互窥视,蠢蠢欲动,但在这所谓的和平年代,两国对于民间的经济往来还算是大力支持的。于是,常年行走于绵绵的青山中的各类商队,便串起了洛国与炎国的双边贸易。
而我则计划着,搭着他们商队的便车,让他们带我们去往洛国的边界之城——溪涧镇。
我们的运气似乎不错,搭着商队的车离开后,就遇到了倾盆而至的大雨。
一连四天,雨势都没有减弱的趋势,青山间的低洼处早已积满了雨水。
刚开始,我很害怕,于是问张伯说:“再这样下去,会不会山洪暴发啊?”
他呵呵一笑,将旱烟带从嘴边移开,道:“就这点雨?!呵呵,怎么可能。”
我放松了,在这样的天气里,山中云雾多绕,马贼或悍匪都不会出来冒雨干活,就算是刺客组成了赶死队,也要冒着迷路的危险前来探寻我们,更何况在那场激战中,洛之隋这边剩下的活着的几个侍卫看上去也相当机警,有他们引开刺客,更是增加了我们逃命的可能。
我轻轻地揉了揉眼睛,撩开黄纱段绸的车帘,听着淅淅沥沥地雨点落在车棚顶发出的‘噼啪’声,心神一阵恍惚。
那天……也是雨天,只过了四天而己,却让我感觉光阴已去百年似的。
“张伯,下雨会不会影响商队的速度?”我将目光与心意一同收回,认真的关心起眼前的问题来。
“这山路崎岖得很,下雨自然要慢一些了,不过你放心,最多再过二天就可以到溪涧镇了。”张伯笑道。
“还要再颠簸两天啊……”我失落不己,几天的暴雨弄得我连心情也变坏了不少。
“怎么?担心你哥哥的身子禁不住这颠簸了?你们兄妹俩的感情真好。”张伯冲我呵呵一笑,吐出的烟圈遁入了雨幕之中。
我讪笑着摸摸鼻子,很难告诉他实情——在见到他们的马车时,我太过兴烈地把洛之隋就地一按,本就被精兵伪装成的悍匪一通车轮式地进攻战后,体力透支身负重伤的洛之隋被我弄得以头点地后,一直,昏迷到如今。
张伯回我一个了然地笑容,以为我忧思过重,又担心起自己的‘哥哥’了,遂温和地拍拍我的头,笑着说:“去看看他吧,你刚还在睡的时候,就听那头的卖药的李药师传话说,你哥哥他醒了。”
“好。”我冲张伯笑笑,跳下车厢,找到洛之隋所在的医用车辆后,往上一跃,探病去也。
话说四天前,商队的人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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