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女大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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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女大夫

男人出去了。女人又进來了。他闭上眼睛悉听尊便。女人搬过小圆凳。拧亮一只手形的小台灯。十分认真地翻寻着米粒似的病源。每用激光针消除一个。就报一个数。第十五个数报过之后。他便不再等着记数。却回想起一个个跟自己发生性那个关系的叫上名叫不上名的女人数目。就在他弄不清到底是四十九还是四十七时。女老板长出一口气说。 “好了。不多不少五十个。”

是啊。加上叶媚不正五十个吗?他怀疑女老板有特异功能。怎么会知道一个人的心里所想呢。

“好了。老先生。”女老板在肉焦味很浓的理疗室打了个喷嚏。赶紧站到门外去喘气。郭春海坐起。翻翻软沓的小东西。小心地穿上裤子问。“多少钱?”

“烧一个五十。五五两千五。”

“妈呀。你能不能少算点?”郭春海吃惊不小。“再复发呢?”

“进次包厢多钱?玩个小姐多钱?”女老板站在门口不屑地望他一眼。“这样吧。前面的八个算免费。干脆。就算四十个整数吧!”看他一份快怏不乐的样儿。又道。“郭大处长。还沒收你的保密费呢。”这女老板是省人民医院的留职停薪人员。还出席过他跟梅春儿的结婚仪式。

“算我倒霉。”郭春海从钱夹抽出二十张老人头。往胖女人怀里一甩。气咻咻地出了门。觉着不妥。又返身走回。讨好似地问胖女人。“老板。要不要吃药。忌口不忌。”

他觉着不能搞僵。搞僵了这女人说出去。可就什么都完了。

“这还差不多。”胖女人一扭屁股。又做个媚眼。转身爬在玻璃柜上开了药单指给他说。“回去忌房事。不要喝酒和吃辛辣。服天方罗欣。按处方说明。打两个疗程的消疣灵、干扰素和头孢曲松纳。”

“这儿有吗?”郭春海表现出二十万份的虔诚。他生怕这來历不明的女人再有意留一手。

“那都是贵族药。你去药店买吧。”

“谢谢。”郭春海点点头。出了门又回头道了声谢。女老板拿过一支红霉素软膏给他说。“拿着。回去涂在惹事的劳什子上。”他又是一番千谢万谢。才转身走出了门。

郭春海按那胖女人所开处方。在医药超市买了消疣灵、干扰素和头孢曲松纳等一应药品。又坐出租车去了一个偏僻的诊所打完针。回到家里。女儿已经睡着。梅春儿前半夜上班。他服了天方罗欣。又给那劳什子上涂了红霉素软膏。换了睡衣躺在床上。药劲使他兴奋得翻來复去睡不着觉。

他又想起行里的人事问題。现在要想得到一个位子。动辄关系就做到了总行里。已不是父亲当政时那样简单了。庆幸的是自己拿到了副处这个位子。而且还是个实职。眼睛闭住到退休。也有可能混个正处级调研员之类。至于上正处。这眼下可是强手如林啊。父亲垫的那些底早就用光了。

他知道人事处的朱副处长在跟自己争计划处第一把交椅。那家伙能耐不小。最近常跟主管副行长下基层搞调研哩。会计处处长年龄大了。而且是一个肥差。计划处的副处长早就馋涎欲滴了。自己沒文凭。又沒有专业。去人事处再合适不过了。可从做工作的人口信里得知。自己转正的可能实在太小。唉。就在他感叹生不逢时之际。梅春儿下班回了家。见他眼睛有神。丝毫沒有倦意的样儿。就要上來欲行好事。吓得他赶忙推脱。死活不依。

“你是不是有病了?” 梅春儿倒杯水喝着说。“有二十天了吧。你总是推三阻四的。莫非我老了。沒用了。”

“是我有病了。”郭春海心想纸里包不住火。

“什么病?快叫我看。”梅春儿身为医生。觉着自己失职。立马要看个究竟。

郭春海掏出红霉素软膏糊了的小和尚时。梅春儿气得几乎晕了过去。又是拳打又是脚踢。又哭又骂。把家里纯净水机、茶壶、茶杯全砸了。那哭闹声像家里死了人。惹得左邻右舍纷纷前來敲门。两口却谁也不敢开门。

女儿从睡梦中被吵醒后。抱着玩具小狮子狗躲在立式空调一侧。稚嫩、天真的眼睛。充满不解和惊恐地看着床上躺着的爸爸。以及痛不欲生的妈妈。过了很大一会儿。女儿犹犹豫豫地移步梅春儿身边说。“妈妈不哭。妈妈是乖孩子。”

梅春儿一把抱起女儿。坐进肥肥厚厚的布料豪华沙发。眼泪似断线的珍珠往下滚。办公室的姐妹们常说行政官员以权猎色。要她提防郭春海老大管不住老二。她总是一笑置之。

叶媚的介入。起初她十分生气。狠狠凑了那不要脸的女人一顿。后來也就懒得理了。沒想到郭春海得寸进尺。声色犬马。寻花问柳。竟玩得患上了性那个病。做为医生。她知道性那个病的传播途径。如果自己跟女儿也被染上性那个病的话。出去怎么有脸见人呢。

她越想越生气。痛苦的泪水便不断地流出。女儿乖巧地躺在怀里。小手不断地替她擦拭眼泪。小脸上盛满了善解人意的表情。她酸楚地看着心肝宝贝似的女儿。看着看着。那可人的小脸旦蓦地变成了常有逑棱角分明的脸庞。

人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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