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日媚夜娇(1 / 2)
71.日媚夜娇
“咯咯咯……。”叶媚的大笑。把头上已无几绺长发的裘老头呆住了。也正在这时。叶媚的手“啪。。”地拍在桌上。眼球又变成两颗枪子儿。直直地盯住裘老头问。 “骂够了沒有?”
“……。”裘老头已怯三分。坐着沒有了言语。
“你他妈的老不死的。你那个爱好害了多少女人?不到两年内。你占有了多少次。算得清吗?我也是人。办公室、走廊上、厕所里。甚至荒郊野外。你什么时候想。就什么时候满足你。你当老娘是什么?啊。当年不是郭老行长保你。你还会有今日?早就滚蛋了。”
“嘿。叫我日哩。你可想当官嘛。”
“当官?你他妈的什么东西。是共产党的铁绳粗。你还以为你这老狗本事大。就你。头上的乌纱。人家行里一句话。不是说摘就摘了吗?”
“算你厉害。”裘老头站起身往出走。嘴里仍在放话。 “骑驴看唱本。。咱走着瞧。我要看着你身败名裂。”
“等着吧。只怕看不到。你老小子先进火葬场了呢。”叶媚站在办公室。母鸡下蛋般咯咯咯地笑起來。她又撂倒了一个臭男人。今天心情好。她打电话约郭春海去天一居吃饭。却忽然记起郭春海跟着朴处长去北京了。不由得又是一阵激动。只要搭上这条船。郭春海的转正也指日可待了。心里高兴。正无处释放间。妹妹叶娆來了电话。说是家里发生了大事。要她无论如何回去一趟。
叶军死后。也家一直笼罩在一种阴郁的暗影中。生儿像娘舅。亮亮的活泼可爱。虽给了叶家父母以安慰。却又时常触发老人对叶军的思念。叶娆走马灯地换着男朋友。惹得老父常大动肝火。“妈的。叶家是要饭來的A市。生的儿女全不像我朴实。要是再给我丢人现眼。我放一把火烧了这个家。也落得个干净。”
街邻们知道叶父老來丧子。心情不好。也就很少走动。原來的棋友郭春海。眼看要成翁婿关系了。反倒疏远起來。郭春海染上性病。时轻时重。总是治不了根。便很少來跟叶父下棋。叶父就整天噙着他那黑棒棒雪茄。爬在阳台上看日新月异的A城。回味他一生的坎坷辛劳。以及儿女们的变种异化。
在听惯城市声音后。他却又十分想往浙西老家山村的静谧。他回老家已选好了坟地。等叶娆成家后就走州过省地叶落归根。也免了在A市死后还要被火化的苦难。春光明媚的小山村。潮湿的空气中充满泥土和嫩草的芬芳。暖烘烘的太阳照射在村庄、田野、树林和稻草跺上。晚上呢。月亮挂在窗口上。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连天赖的声音都清晰可鉴。那像A市这般嘈杂而拥挤。像自己一样的一个个垂暮的老人都蜷缩在火柴盒似的楼房内。
“亲家。。。”郭春海的父母來家了。叶父收回伸得很远的目光。转身回到客厅。咧着嘴陪着笑说。“我这家破旧窄小。委屈郭行长了。”
“你这就见外了。离休了。老百姓一个。跟你老哥一样呢。”郭春海的父亲。手里拿着一个用茉莉花和玫瑰串起的花环。笑吟吟在往亮亮的脖颈上挂。
“好亲家哩。老郭几天不见亮亮。就在屋里唠叨开了。这见了亮亮呀。回去睡觉都笑眯眯的。”郭春海的母亲神彩飞扬地说着。就掰了支带來的香蕉给叶父。“他伯。你尝尝。这是从非洲带的呢。比A市的要香要甜哩。”
“给我。。。”亮亮一把抢过。噌噌噌三下就剥了皮。狠狠吞了口。才眼睛笑得似弯月亮般地说。“奶奶说的。要香要甜。”
叶老头对女儿再婚一直有顾虑。要是跟郭春海成了。倒也了却了一桩心事。两个娃必竟是经过初恋的。不像梅春儿是在电视派对中定下來的。那时两家父母都以亲家相称了。叶媚却跟常有逑突然走进了婚姻殿堂。往后。夫妻间的战火就沒有熄灭过。她跟郭春海两个都走了段弯路。现在又重新走到一块。好则好矣。可亮亮横在中间。又不能再生育。郭家能接受吗。现在看來。郭家很在乎亮亮。而且十分地疼爱。
“看。。。亮亮站着的姿势。多像海娃子小时呀!”郭母像在谈论一件物品似地说。“还有这鼻子。高挺且直。多像春海呀!”两个老妇人在亮亮身上寻找着郭春海的遗传。叶父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亮亮不是常有逑的血脉。可常有逑那份舔犊之情。谁见了都会感动的。唉。现在的年轻人啊。当初叶媚跟郭春海好得难分难舍。一块复习。又在一个单位。多好的一对。可怎么突然就分手了。随他去吧。叶父泡了壶酽茶。把郭老行长叫到阳台。两人躺在竹躺椅里。边品茶边聊起世事的变化多端。
“妈。姨。。。”叶媚进屋后。发现郭春海的母亲在家里。料定是为了婚事來的。见儿子亮亮搂住郭母不肯放。就把脸一沉说。“下來。不懂礼貌。”亮亮顽皮地放了郭母。又过來抢叶媚手里的枇杷。叶媚掰了一撮。小家伙一溜烟拿着给阳台上的两个老汉头送去了。
郭母开心地看着叶媚说。“媚儿。你得改口哩。你跟海子的事。问谁都说不急。你们不急。我跟你妈急哩。”
叶媚刚要说话。母亲沉着脸说。“别再叫那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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