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后院起火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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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后院起火了

郭春海一下认识到事情很严重了。人大主任是前任县长。当人大主任已有两届。和郭春海虽共事多年。但两人沒有更深的私交。郭春海还想说什么。但又明白再说什么也沒有用了。

提出质疑的不是一般的代表。那么这个不一般的代表很有可能是马主任。也有可能是某个不服气的副县长。从主任的口气看。主任也有让说清楚的意思。这么大的事主任不可能不向县委汇报。那么牛书记肯定知道这事。牛书记也是点了头的。郭春海越想越觉得问題远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如果说他受贿嫖那个娼。他可以不屑一顾。因为事情一查就清清楚楚。而国有资产流失。却是摆在面前的一个事实。关键是看你怎么看待这个问題。

怪不得马主任敢于公开较量。看來人家早有准备。至少是参与其中合谋了此事。并且认为有足够的力量将对手彻底打垮。看來不能不把问題往严重处想了。难道人大主任和牛书记也认为我流失了国有资产? 郭春海决定立即找牛书记谈谈。

在牛书记面前。郭春海显得很激动。牛书记给郭春海倒一杯水。然后说:“你的事我清楚。但人家提出质疑。我沒有道理制止人家。因为这是人家的权力。但你也不要怕。事情会说清楚的。”

牛书记停顿一下叹口气说:“你卖地毯厂的想法不错。好的想法我也有一肚子。但还要考虑人们的接受能力和其他一些因素。我当初就觉得可能要有麻烦。沒想到人们会反应这么强烈。还是年轻气盛缺乏经验。让老马当管理处的主任。我就是吸取了教训。考虑付兰年轻。让办事稳当的老马把把关。沒想到老马也不稳当。遇事也沉不住气。听风就是雨。急急忙忙就和你对着干。”

从牛书记的话里可以听出。这次带头发难的可能就是老马。但牛书记的口气明显是在责备我郭春海不成熟缺乏经验。把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千二净。作为一把手如此滑头。如此不能主持公道。再解释诉说还有什么用? 郭春海欲辩无言。只能无奈地看着牛书记。觉得说什么都沒有用了。一切都得按他们设置的轨道运行。郭春海什么也沒说。默默地起身出了门。

郭春海还是决定写一个详细的书面发言。把为什么一百万卖厂的原因想法都写清楚。尽量全面地向大家作一个解释。他相信大多数人是能够明辨是非的。

县领导们都参加了会议。会议将质疑放到了最后。郭春海开过无数次会。这次却是他有生以來最难熬的一次。前面干了些什么郭春海几乎沒有一点记忆。等到让他解释时。他竞紧张得声音有点发抖。好在写了书面发言。要不然前言不搭后语后果不堪设想。念一阵郭春海才止住慌乱。可心里又涌上一股悲哀。想不到竟是这样的下场。他真想撕掉稿子愤然退场。但还是强忍了下來。郭春海的声音充满了悲哀。想好了要雄辩一场。却变成了罪犯检讨。声音悲伤得让人心颤。

沒想到唐利生首先质疑。他说:“一个副行长。即将升任县长。你不是三岁孩子。自称学过政治经济学。懂得价值规律。为什么把价值一千万的东西一百万卖掉。请郭县长直接回答。”

愤怒使郭春海勇气倍增。他拍了桌子和唐利生展开了辩论。辩论引出了马主任。两人像护崽的狗。疯狂地扑咬。县委常务副书记和王峰也不时提问一句。话不多。但都是点睛之笔。句句击中要害。句句都把话題引向深入。引向质疑一方。将郭春海引向悬崖。郭春海彻底明白了。在他有当县长苗头的那一天。就已经树起了一帮政敌。马主任唐利生只不过是马前卒。将他搞下台。副书记升县长。王峰升常务副书记。另一个副县长升常务副县长。都能升一升。郭春海彻底心死了。他扔下书面发言稿。愤然离去。

不开灯。屋子里一片黑暗。躺在黑暗的屋子里。郭春海悲愤难平。卖地毯厂牛书记是点了头拍了板的。他不作决定别人怎么敢卖。现在他倒好。今天的会上一言不发。更不作半句解释。郭春海真想把牛书记咬出來。让他來承担责任。但转念又觉得不妥。牛书记点头同意又沒有书面记录。人家当然不会认账。不认账事小。得罪了牛书记。就等于自己给自己挖墓坑。牛书记一翻脸。一切全完了。

郭春海长叹一声。平日都是同事朋友。一到关键时刻便六亲不认。他恨死了王峰唐利生一伙。对张厂长也很是不满:一切他都清清楚楚。可就是一言不发。很明显是在观望等待。看哪一方能够最后得势。其实对这种观望派。哪一方得势都不会重用他。郭春海再叹一口气。突然特别想家。特别想自己的妻子。他猛然意识到。家才是最安全最温暖的避风港。可惜这些年忙忙碌碌。把家都给丢了。刚开始时。叶媚从省行來身边。那时等不到下班。急慌慌的就往家里跑。进门就迫不及待地和妻子亲热一番。是什么时候越來越淡漠了家。他记不清楚。但自从來到这个县。他就很少回家了。

起初是半月十天一次。现在一月二十天也不一定能回一次。妻子也四十刚出头。也是如狼似虎正懂得感情的人。妻子寂寞过沒有。妻子痛苦过沒有。这些都沒细细想过。只有那次发现家里的床单上有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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