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同学见同学(1 / 2)
180.同学见同学
郭春海一下子全都明白了。扭过头问潘广德:“闹了半天。你就是那个八爷吧?”
潘广德嘿嘿一笑:“都是他们瞎叫。我小名老八。嘿。家里孩子多……”
郭春海冷笑道:“你的三菱越野车不赖呀。快赶上坦克了。”
潘广德问:“咋啦?碰着您的车啦?看我回去咋收拾他们!”
郭春海说:“不用你啦。我已经派人去收拾啦。到时候。你可别见怪呀……”
明显的话里有话。脸色又不好看。气氛便很不愉快。潘广德的手机响了。他出去接电话。黄玉明说老郭你这脾气也得改改啦。好几回啦。当着我的面。就让旁人下不來台。郭春海就把在五道梁乡遇见的事简单说了说。“黄书记不是我不给您面子。实在是您这位老乡办事太疵拉火啦。横行霸道。弄得咱基层干部都沒法干了。”
黄玉明一听顿时脸色大变说:“照你这么一说。他曹广德就是黑社会。我就是黑社会的后台。干脆你叫梁德宝抓我來得啦!”说罢起身摔门便走。
风暴來得太突然。不仅张广厦和陆玲愣呆了。连郭春海也愣在那半天沒说话。因为平时黄玉明不是爱发火的人。尤其是郭春海的话。甭管是说多了说少了。他基本上都能担待。像眼下这样。还从來沒有过。倒是陆玲眨眨眼先明白过來。郭县长你看你咋这样。人家曹经理是黄书记的老乡。打狗还得看主人。你不能一点面子都不给。这叫黄书记怎么受得了。郭春海晃晃脑袋。我不过是说那个姓曹的。黄书记他至于发这么大火吗。
陆玲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你这么说。人家能不急吗。郭春海心里虽然渐渐静下來。但越发反感。便笑了笑说:“对啦。我听说过这段话。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战友见战友。一块喝大酒。同学见同学。立马搞破鞋……”
陆玲脸色大变。指着郭春海说:“郭县长。你太过分了呀!”转身也走了。
郭春海十分不解。问张广厦:“这位又怎么啦?我怎么把她也得罪了。”
张广厦摇摇头说:“我的郭县长哟。您中午喝多了吧。您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黄书记和陆玲是高中同学。您怎么能当她面说那个……”
郭春海抹抹额头。好像有点冒汗了。他说:“我沒喝多。我也沒说他俩搞破鞋呀!她紧张什么。”
张广厦说:“打骡子马也惊。郭县长啊。不是我说您。咱们先前的李小白。对人际关系弄得太清。您呢。又太不清。这么下去。咱县政府这一块可不好干了。”
这话张广厦过去从沒说过。郭春海于是就不作声听张广厦说下去。张广厦说李小白那阵子一心想升官。可升官除了要政绩。还得有物质基础。得向上送。他就特别注意研究人事关系。比如县里谁和谁是亲家。是连襟。是战友。是老同学。他都记得一清二楚。提拔谁重用谁。那都是反复考虑精心设计的。于是李小白不仅维了人。还收获丰厚。使他有条件向上打点。只可惜他精明过劲了。抢了别人的路。让人家揭了老底。一下子完蛋啦。
郭春海忍不住问抢了谁的路。张广厦说这您还用问吗。不是明摆的事嘛。郭春海心里像糊得挺严的窗户纸一下给捅了个洞。有股凉风嗖地吹进來。他对张广厦说往下这个县长看來就得你当了。我先替你代几天。张广厦急忙说您这么说可就糟践我啦。我可是一片好心。才把这种事跟您说。换个别人。我说这些干啥。郭春海忽然冒出个念头。应该说这个念头在他心里绕了好久了。但他却沒有勇气和谁说说。现在。他很想试探一下自己这位副手。他说:“广厦。你家先前是穷呀。还是有钱的?”
张广厦说:“这您知道。我父亲死得早。我母亲拉扯我们哥仨。我上小学之前。连双新鞋都沒穿过。”
郭春海说:“这就对啦。广厦呀。你这名字起得也不错。虽然我沒念多少书。可我也知道。你这广厦是杜甫诗里提到的广厦千万间的广厦。那可是大胸怀。自己住漏房子。还想着天下老百姓。这很值得咱们学习呀……”
张广厦瞅瞅外面说:“沒错沒错。郭县长。咱们去看看黄书记吧。”
郭春海说:“不忙不忙。我估计黄书记一会儿自己能过來。”
张广厦说:“怎么可能呢。”
郭春海说:“不信。咱俩打赌。谁输了谁听对方一回。”
张广厦说:“你是县长。输赢我都得听你的。”
郭春海说:“那不见得。比如说我想咱俩联手把咱县的那些歪风邪气刹一刹。你敢干不?”
张广厦皱起眉头问:“您指的是啥?”
郭春海指指窗外说:“就说这个什么八爷。还有那位女强人。给咱们脸上可沒少抹黑。可咱连个手指头都不敢碰一下。你说咱得了啥病。是软骨病还是被人家给套住的病。我想你一定很清楚。”
张广厦眨眨眼。变了个神态。笑笑说: “郭县长。您是看《生死抉择》电影太受感动了吧。我跟您说吧。那都是编的。我有个朋友就是作家。他成天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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