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关键时刻出危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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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关键时刻出危机

郭春海听到这里。晃晃脑袋说:“吉民。我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也入乡随俗?我知道这个俗的含义:官场上。一面是做官受贿。一面是跑官行贿;工作上。见领导是奴才。遇原则是叛徒。平庸念经做和尚。得道全靠暗使钱。是不是这样。你说?”

魏吉民暗暗佩服郭春海把自己所说的“入乡随俗”描绘得如此形象逼真。好像有那么一个“随俗”之人栩栩如生地站在面前。这使他不敢回答他的话。自己哪怕点点头。就等于说要他做那样一个人。这样他会急眼。

郭春海端起酒杯:“吉民。今天是随意喝。还沒干过杯。为了咱们的友谊。干上一杯。”

魏吉民也端起杯。一碰。都干了。

郭春海:“现在人们爱说个追求呀理想呀什么的。那么我从政的理想或追求是什么呢?这是我一进入党政部门之后就定了的。是十四个字的座佑铭:清白、廉洁、不贪赃。公正、刚直、办实事。我的第一本工作笔记本的扉页上。就工工整整写了这十四个字。有人曾说过。我是个年轻人。应当有更开放的现代思想。廉洁呀。公正呀。都是一些散发着陈腐味的传统思想。出现在我身上。就觉得不可理解。甚至认为是唱高调。说假话。其实。这种思想在我的心灵上是根深蒂固的。我很少跟人讲。你想听听吗?”

魏吉民说:“我听。你说吧。”

郭春海说:“我的曾祖父在清朝末年做过官。官不大。七品县令。但清正廉洁。爱民如子。现在当地还流传着他老人家许多廉洁爱民的故事。有位剧作家以此为題材。写了一部电视连续剧。正在拍摄。我的祖父也是七品官。是国民党时期的一位县长。他同他的父亲一样刚正不阿。爱民如子。到抗日战争爆发以后。看不惯官场腐败。弃官为民。回老家当了私塾先生。我父亲文化不高。初中毕业。建国初就进了省机械厂当了工人。因钻研技术。成果累累。爱厂如家。成为全国工业战线著名劳动模范之一。从我懂事上学以后。父亲就经常给我灌输两句话。十二个字:为民遵纪守法。为官清正爱民。父亲六十三岁去世。病危期问。三天三夜昏迷不醒。到第四天早上。突然醒了。而且清醒得有点异常。第一句就问:春海回來沒有?我有话说。我忙跑过去说。爸。我刚到家。父亲抓住我的手。好一会才说。从你开始上学。我就对你经常说的两句话。你还记得吗?我说。记得:为民遵纪守法。为官清正爱民。父亲说。你把它写到纸上。我忙在一张处方笺的背面。工工整整写下这十二个字。父亲仔细看过之后。又折叠住。指指我的胸口。我明白了。忙装进衬衫口袋。父亲脸上出现欣慰之色。但很短暂。刹那间就又昏迷过去。再也沒有醒过來。事后。家人和亲友们都说。父亲昏迷三天三夜所以能突然醒过來。是世事未了。顽强挣扎。硬将已经踏进地狱之门的生命唤了回來。为的就是叮咛儿子牢记那两句话……”说到这里。郭春海已是两眼泪汪汪了。停顿了一下。又说:“咱先不说党呀国呀。就从我们家來说。我能随那个俗吗?我那样做。能对得起九泉之下的曾祖父、祖父和父亲吗?”

魏吉民深受感动。忙说:“春海。如果说我以前也比较了解你的话。现在就更了解了。我今天來。并非要你随那个俗。我是找问題的根源。找到不随俗上來了。我有一种忧虑。积压在心里怪不舒服。想跟你说说。一吐为快。也许我过虑了。正如你说的是杞人忧天吧。”

郭春海说:“有点忧患意识并非坏事。我如果是国家元首的话。一定要设一个忧患部。请你出任部长。专门考虑国家安全、社会问題、自然灾害等方面别人容易忽略的潜在危机。”

说得两人都笑了。并同时举起酒杯。

县人代会开幕的头一天晚上八点钟。郭春海才匆匆从乡下赶回來。吃饭。洗澡。换衣裳。刮胡须。一直忙到九点钟。他觉得累了。想早点睡。明天精神饱满地上会。

就在这一段时间。正是政府和人大的候选人频繁出入招待所看望代表们的时候。别看这些工作中并不怎么动脑子的人。在人事关系、联络感情方面可是舍得动脑子也善于动脑子的。这看望代表就说明这一点。其奥妙有三:其一。对那些直接或间接打过招呼的代表。你在会前见见面。说说话。增强印象。话语间、眼神里也能传递一种知恩必报的信息。这对拉票是大有好处的。其二。即便是沒打过招呼的代表。你去看他。表示礼貌。表示关怀。并巧妙地向对方传达一些绝不忘恩负义的意思。使对方在划圈与划叉之间犹豫时。最后倾向于前者。其三。对于代表中对自己有意见有看法的人。登门看望更有必要。表明一种不记前嫌、一笔勾销的坦荡胸怀。说不定三票五票的就有了。即使一票也不嫌少。有时候一票就能决定命运。因此看代表已成为必不可少的活动。如果哪位候选人有特殊情况沒能去。说不定会给代表们留个“不在乎”、“牛皮哄哄”的印象。丢个三票五票不是不可能。

然而郭春海例外。他沒动过这个脑子。也沒人给他传授过这方面的经验。因而一窍不通。正当招待所里你出我进热闹非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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