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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的人。”赵艳丽迷惑不解地说。
“是啊。一个真心想帮你的人。见了他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叶芝凤向服务员示意结账。然后说。
14
叶芝凤带着赵艳丽來到市立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赵艳丽以前不认识马洪涛。现在。她已经从叶芝凤那里了解到。这个马记者为了替她讨回公道竟然自己也受到了不公道。还受伤住了院。所以。她就觉得不能空着手去看他。执意买点东西带着。叶芝凤犟不过她。就让她买了一束鲜花。以表心意。
“见了人家马记者别再哭哭啼啼了。”叶芝凤叮嘱道。“他本身心情就不好。容易受感染。知道吗。”
赵艳丽闻了闻手中的鲜花。说:“放心吧。芝凤。我会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这就好。”叶芝凤说。
“芝凤啊。我比你大了好几岁。却总觉得干什么都不如你成熟。有主见。如果换成你。再怎么困难也不会想到去走那一步。是吧。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呢。”赵艳丽不好意思地说。
“赵姐。你说为什么。”叶芝凤指着自己的脑门儿说。“问題就出在这儿。”
“沒文化。是不是。”赵艳丽使劲儿按了下太阳穴。说。“在我们村里。女孩子能上到初中就不错了。”
叶芝凤说:“我们那里也一样。只不过我特殊一些。从小就进了县体校。生活在县城。因此改变了我的命运。”
叶芝凤和赵艳丽边说边走。很快就到了马洪涛的病房前。刚想推门。叶芝凤的手却僵住了。房间里有四个人。其中就包括那天來过的《水城早报》的田总编和宋主任。另一个他也认识。是他们报社的广告部主任。他曾找他联系过刊登军庆公司的广告。更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那个穷凶极恶的毕相福也在场。这是怎么回事儿。
“芝凤。那个人不是毕相福吗。他怎么也在这儿。”赵艳丽回过头。对叶芝凤说。
叶芝凤做了安静的手势。说:“赵姐。别吱声。咱看看是怎么回事再进去。”
实际上。事情很简单。毕相福是在田总编等报社领导的陪同下來向马洪涛道歉的。也就是说。给马洪涛找个台阶下。
马洪涛要带着赵艳丽上访的事是宋主任向田总编汇报的。尽管他不一定去上访。只是想吓唬一下报社。可是。万一他真去了呢。报社的人都知道。马洪涛有时候就是一个楞头青。一旦哪根筋不顺了。做事就不计后果了。况且。他这次为了她人讨公道的举动显然与陪床照顾他的那个小姑娘有关。爱情的破坏力有多大。皇上还有为了美人放弃江山的呢。何况是凡夫俗子马洪涛。上访是什么事件。他老宋清楚得很。他知情不报。出了事就有他的责任。所以。他马上给田总编打了电话。田总编一听也觉得不是小事。他刚到市里开了会。市领导一再强调春节前是特殊敏感时期。新闻要把握好舆论导向。决不能给安定的局面添乱。严格把好用稿关。现在就是要理直气壮地报喜不报忧。以确保市民能过一个安定祥和的新春佳节。想想看。如果本报记者带着一名打工妹去省委市委上访。哪还不成了全国性的新闻。他这个总编辑也就干不几天了。因此。他命令老宋不得离开医院。看好马洪涛。不准他外出。放下电话后。他就找來广告部主任。广告部主任又找來光明印务公司经理毕相福。他们三个先碰了头。中午。田总编又亲自设宴款待。耐心劝说。毕相福才同意向马洪涛赔礼道歉。以期双方化解矛盾。和好如初。
毕相福是个识相的人。他之所以接受了田总编的条件。还是考虑到报社的威慑力量。一旦双方动了真格。他毕相福绝不会占上风。无论从哪个角度上看。他都不占理。人们都会同情弱者。现在的私企老板在老百姓眼里与过去的地主资本家有何区别。分明是一丘之貉嘛。尽管市民对民工们颇有微词。不过。一旦他克扣打工妹工资的事见了报。他就陷入市民们同声声讨的**大海之中。与民工相比。他这种人才是真正的十恶不赦。现在。报社之所以忍气吞声。是因为钱。钱是万能的。但是也应该有个范围。或者说。有个度。超过了这个范围和度。钱则只能是钱了。
马洪涛的拒不接受道歉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声称。不要道歉。要公道。
“公道。小马。你给我说说。什么是公道。世界上有沒有绝对的公道。”田总编质问道。
“公道是相对的。”宋主任说。“小马啊。人家毕总來道歉。就是给你公道嘛。”
广告部主任说:“小马啊。如果你从报社整体利益考虑。公道还是不公道。我告诉你。我这个广告部主任做得难啊。任务重。压力大。你要理解我。如果……”
广告部主任欲言又止了。他心里想说的是。如果有人一年给报社几百万广告费。我情愿让他打断一条腿。
田总编向毕相福使了眼色。说:“小马。我觉得人家毕总的态度挺真诚的嘛。”
“马记者。我当时太冲动。你看。我这样的人沒多少文化。大人不计小心过。你就原谅我吧。”毕相福走近了一步。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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