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3)
“我们走,”那个戴墨镜的中年男人一挥手,准备带着他的手下离去,
“慢着,”我唬了一声,也把手一挥,所有工地上的民工兄弟拿着铁锹锄头扁单,一下子那那十几个黄毛青年给围了起來,
“韩老板还有什么事,”
“你就这么的來我的工地把我的员工给带走了,以后我怎么向别的员工交代,我不能这么的不仗义是不是,”
“噢,是吗,那我倒想听听我们的韩大老板怎么个仗义法,想通过人多势众把这女娃给抢回去,”
“不是抢,而是商量,再说,好像來这抢人的是你,而不是我,”
“那你说,怎么个商量法,爽快点,说吧,”
“先把这地上的这女人送去医院,她快不行了,余下的,我们再慢慢谈,”
“好,就依了你,”这男人倒也爽快,
黄监理讨好似的征求我的意见,让我让他去把林然丽这个该死的女人送去医院,我点头同意,直到他们离开,然后,点燃一支烟,也丢给那男人一支:“谢了哥们,”
我这是真的发自内心的道谢,
“举手之劳,韩老弟就不要客气了,”那男人也点燃了我甩给他的烟,
“哥们,这丫头,今天你们怎么不能够带走,”我看向他,“我还是那句话,她现在是在我的工地上,属于我的员工,我得对她负责,出了这个门,随你怎么样,与我沒有一点关系,”
“如果我不同意硬是要把她给带走呢,”
“那你就得问问我这些兄弟姐妹们了,如果他们不让,我也沒办法,”
“韩老板就是韩老板,宁可牺牲一切也要保护属下,真是令人感动,”那戴墨镜的男人冷笑起來,“其实带不带走她都沒什么沒关系,对我而言一点损失也沒有,林然丽欠我的钱除非她还了,否则永远都挂在她母女的帐上,今天我带不走她,明天也可以,反正时间多的是,我就不相信她永远不出这个大门,再说,还有一个在医院里躺着呢,我随时可去要人,”
“不过,”那男人停顿了一下,扫视全场,大声说,“我不敢保证你这工地以后不会出什么‘意外’,比如以外火灾啊,工伤事故啊什么的,我可真的不敢保证,因为,不管你这出现什么样的‘意外’,都与我沒有关系啊啊对不对,呵呵,如果阮朝挥阮老板他老人家苦心经营的这份家业,要毁在了你的手里,韩老板,你说他会怎么样呢,”
“威胁我,”我攥紧拳头,真想扑过去揍那王八蛋几拳方可解恨,不过,这时候,我真的妥协了,为了都给大家一个好的交代,不管是对阮朝挥,还是对下面的这一帮农民工兄弟,否则,就如那个戴墨镜的男人所说,真出现什么“意外”,我对谁都沒法交代,
“不是威胁你,只是提醒你而已,”
为了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我对他说:“你说林然丽欠了你八万块钱,可现在她都昏迷不醒,谁知道你手里的欠条是真是假,”
那男人果然听出了我的话里之话,笑了一下,说:“好,今天我就送你韩森一个人情,把这丫头还给你,为了证明我话无虚言,三天后,我们可当作林然丽面对质,看我手里的这张欠条是真是假,到那时候,韩老板,你可再别像小儿过家家似的赖帐,否则,你知道我会怎么做,”
那男人从他手下人那里把林希一拽了过來,解开她捆绑在手上的绳子和塞在嘴巴里的臭袜子,把她向我推了几步,说:“去吧丫头,你男人在那等着你呢,”然后一挥手,带着他的手下从民工自动让出來的一条道中,哼着歌,潇洒离去,
或许是臭袜子的味道太难闻,仰或是憋得太久,林希一被推向前几步以后,立即弯下腰手撑着胸脯呕吐起來,不知道是伤心还是难过,流出了泪,
我面无表情的走上前,扶起她的肩膀,问她:“你沒事吧,”
林希一气吁喘喘的看着我,接过我递给她的纸巾,擦了擦嘴巴,然后,一下子把我紧紧抱住,
我的双手垂直的立着,不知道该不该拥抱她一下以示安慰,还是强硬的把她推开对她说不要这样影响不好,因为,我的双眼,透过林希一肩膀上空,看见那一帮正逐渐散去的民工兄弟集体回过了头,正看着我和林希一的这个拥抱,
或许在他们的心里,我已经成了那个不是男人的男人,因为我对阮筱的不负责任,昔日在他们心目中的高大形象已经轰然倒塌,及对扬思奇的离去,或许在他们的心目中,现在的我,连街头小混混都不如,纯粹就是一个男人中的垃圾,
我不止十次的在工地上无意中偷听到农民工兄弟于我的评论,除了指责就是辱骂,外加一声声的叹息,我不知道他们都在为我而叹息什么,是为我的多情、无情,还是沒能很好的把握那份本该拥有的荣华富贵,我真的不知道,
所以,这时刻,我真的不知道该对林希一怎么样,拥抱她,那么,无疑,我再一次成了一个更加多情的男人,如果推开她,那么是不是,我就能够找回先前在他们的心目中丢失的形象和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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